“师姐,穆大夫他是有事吗?”善念好奇的问着。
“无事,只是不肯相信我同温榭沦为一道了而已。”
语毕,师姐伸展着手握着善念垂落的手,似是叹息了声,陷入了深思之中。
直觉告诉善念,那信封里定是有什么东西,虽然师姐并没有提起。
入夜,善念合上眼眸不曾说话,果然子时过后,师姐忽地起身离开被褥。
直到房间里没了师姐的气息,善念睁开眼犹豫的跟了出去。
一路穿过小镇,师姐轻松的跃进温岭山的山脚旁的一片竹林。
那之前的小木屋便在不远处,善念平缓着呼吸,不敢跟的太近。
师姐停了下来,那小木屋的院子里立着一人,正是穆子望。
透过月光,善念清晰的看见一身红衣的穆子望,神色悲凉,目光转向一旁静站着的师姐。
两人之间好似隔了许多善念探测不明的东西。
“柳绪雪你可记得我们自幼相识,师清风掌门收留我,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穆子望质问道。
“我今夜来不是为了谈相识,之所以来赴约不过是来坦白的罢了,至于师父那你也尽可告知。”
师姐声音极轻,语气很是平缓,同穆子望激动的神情相比显得冷漠许多。
穆子望伸手喝着放在一旁的酒,笑道:“柳绪雪你真行,先是为了你师妹,这会又看上魔教教主温榭,你眼里可曾能放过我?”
说着,穆子望便上前了几步,伸手作势要去摸师姐的手。
师姐极快的躲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应着:“穆子望我应当告诉过你的,你我之间是不可能。”
穆子望眼里悲蔓延着悲伤,似是缓和着的侧身抬头看着那月低沉说道:“师门情义,相识之情你都不顾,温榭怎可能是重情重义之人?”
“再者你连那小师妹也不要了?就为了那温榭?”
“穆子望在你眼里我是这般见异思迁之人?那我便告诉你,我入魔教不是为了温榭,至始至终我也只是为念儿一人而已。”师姐轻声回着。
也不再等穆子望的回答便离开这竹林,善念看着穆子望神情复杂,将手里握着的酒杯用力一摔,酒杯顿时四分五裂。
善念没有再多看,只是转身去追师姐。
偷偷跑了出来,要是被师姐发现就糟糕了。
可惜善念还是晚了一步,回到客栈时,师姐立在窗旁。
善念如同犯了错的小孩,立在墙角,慢慢的走近着。
正想开口说话时,师姐却先开口说道:“念儿都听见了?”
“恩。”善念应着,移着脚步至师姐身前。
不想师姐并未说什么,只是伸手捧着善念低垂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夜风凉。”
没有听到责怪的话语,甚至还听到师姐这般疼惜的话语,善念更是过意不去。
“师姐为什么不解释,穆大夫他好像很生气。”善念看着师姐犹豫地问着。
师姐将善念搂入怀中,轻声说着:“还不是时候呢。”
哎?
善念有些困惑,师姐说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好了,早些睡吧,明日温榭应该会有行动。”师姐轻声安抚着说道。
次日午时,温榭果然让人来请师姐,善念也跟着一块。
温岭山下已经尸横遍野,青峰剑派的弟子已经溃不成军。
“我手下找到通往温岭山的密道,想来今日就能见到清风掌门,便让人请了你来。”温榭势在必得的说着。
师姐看向这原本藏的极其隐蔽的密道,如今已经光明正大的敞开来。
一行人进入这密道之中,行进了一会,再出来时已经直到来到山庄的大殿前。
半月个的时光不到,青峰剑派竟已经被攻上山庄。
善念也是第一次看见一向庄严严谨的山庄,此刻已经混乱无比。
那守在大殿便是青峰剑派剩下的最后一众弟子持剑对峙着魔教众多的手下。
清风掌门立在那其中,神色并无慌乱,只是看向师姐时满是厌恶。
温榭得意的笑道:“清风掌门,当年你灭我魔教,杀我师父可曾想过有今日?”
“而当年同你一块的名门正派不是被灭口,就是当做缩头乌龟以求自报。”
善念握着师姐的衣袖细声说着:“师姐,师父他武功那般厉害,温榭就不怕他?”
“怎么会不怕?只是师父已然中了毒,温榭只是不知师父功力还剩几成而已。”
师姐目光巡视着四周,似是在找着谁。
善念跟着看了一圈,才发觉好像穆大夫没有在。
“温榭,杀人偿命!你放过我众弟子。”清风掌门说道。
温榭冷笑道:“那可不行,毕竟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要的就是你武林中再无青峰剑派。”
“给我杀!”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善念清晰的看见一侧的南星吹箫,那些被操纵的人奋力厮杀着。
王婉便在其中,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木偶一般被操控着。
善念正看的认真,师姐的掌心轻轻的覆盖住善念张望的眼,轻声说道:“念儿不可看。”
厮杀呐喊,惨叫声不绝于耳,纵使善念不看,也听的外头形势有多惨烈。
师姐忽地一跃,连带着善念逃离原地,善念睁开眼便见不少的弟子朝自己这方进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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