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看错人,我怔怔的看向她,一身黑衣的她若不是那白皙的脸颊,恐怕就完全藏匿于黑暗之中不可分辨了。
漫步走近,我在想或许这是梦,又或许是真的,一步步的走近。
她面容并不太多变化,依旧是那瘦弱的小身躯,只是那双眼眸却变成血红色。
剑光晃了我的眼,我竟不会反抗,王晋突然间的出现替我挡了一剑。
鲜血自王晋的腹部流淌着,浸湿着那雪白的衣裳,我侧头看向她念道:“念儿?”
一侧的王晋喊道:“雪儿,她不是你小师妹!”
她却未曾应过,只是再次挥剑,而我因王晋的话握着佩剑回击着。
心想不管她是谁,先将她控制住再做打算。
可她的武力惊人,我竟有些力不从心时,她一手挥着武器的另一头匕首,双手同时挥击。
一招一式之间我险些受伤,而她虽应付自如,却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我。
僵持之间不远处,忽地噪杂的响着,有人大喊:“刺客!”
一阵箫声响起,她忽地转了方向,直直的挟持着王晋,一跃而起往一处逃走。
我紧追不舍,她也无法摆脱我,直到下山之后,忽地一群黑乌鸦群起攻之。
再回神时,她也没了踪影。
而我回到温岭山上,方才知王家之人皆被杀,王婉和王晋不见,婚约也暂时被放下。
我提起昨夜看到善念她,师父只是微微惊讶而后顾自思索着,好似只是听见了一般,再无回应。
顾自离开大殿,我明白师父真的不在意她。
一人下山,我赶往华林国的南乌岛,想去看看为何数年之前被灭的南家黑乌鸦怎么会在温岭山下出现。
可南乌岛已是一片狼藉,我无功而返。
反而途中遇上穆子望,穆子望是师父收养的,他本族是曲东国的穆姓一族,因,其父送他历练,便将他自小便送至青峰剑派。
穆子望见我此次又下山便询问:“柳绪雪你此番怎么突然下山了?”
他身后载着大批药材,我稍稍让着他应着:“数月前,有刺客上温岭山,我遭受到黑乌鸦的进攻,是来查南乌岛的南家究竟是被谁灭口的,还有谁活下来。”
穆子望一身红衣,手里握着缰绳思索道:“南乌岛之事我也只是耳闻,不过南家行事怪异,多是仇家寻仇来的吧。”
我只听着并未应话,穆子望目光几次探视,忽地说着:“听闻王家被仇家盯上,王晋生死未卜,你们婚约可还继续?”
“不知,看师父怎么安排吧。”
若是时间太长,师父应是会另选人,不过王晋生死未卜,恐怕没有一两年暂时师父也不想因趁人之危而遭人诟病。
简单聊了几句,我便同穆子望分路而行。
不知为何总感觉华林国有些不对劲,武林也太过和谐。
为此我便改道去华林国青峰剑派的分派,不想此去便看见一片废墟。
温岭山上却无人得知华林国出了何事?一切就像被人故意隐瞒着进行着。
那夜,我潜进数个门派之中,方才发现各门派已被威胁,而掌控华林国数百门派的竟是当然险些被全灭的魔教。
我忙于向温岭山飞鸽传书,而后立即向返回,途径虎岗亭时遇上袭击。
传闻南家可操控黑乌鸦作为护卫,南老爷及其女南星。
客栈里死伤无数,我持剑步步紧逼南星时,她便又出现了。
此次我确定她便是念儿,可她血色的眼里只是一片混浊。
如同木偶一般□□控着,我便在想是谁将她变成这样的?
心中一阵怒火,剑锋便直逼南星,可她护的太紧,竟让我无从下手。
几人对峙天明,南星笑道:“不亏是青峰剑派的大师姐,若是寻常在人蛊面前,恐早已经成了亡魂。”
人蛊?虽有耳闻,我却不知她成了人蛊。
失神之间,我便受伤了,南星叫停了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赞叹道:“看来一时半会竟拿不下你,我也只好作罢。”
再次看着她消失在眼前,我已毫无力气可言,竟凭一剑支撑着自己站立。
这彻夜的搏斗,已经让我频临昏厥的边缘。
驾马连夜赶去温岭山时,却发现华林国各门派竟已上了温岭山。
师父只是看了一晚不再多言,直至送走这群来客,才说道:“魔教余党不可能势力如此庞大,温榭小儿如何能扭转局势,想来定时徒儿累了,近些日子不要下山了,”
我看着师父并不相信的面容,就知师父已经被这表面的祥和给欺骗了。
只是问道:“师父,可知人蛊?”
“若是摄魂魔族所炼制的人蛊,为师当年清除过不少,你难道也遇见了?”师父强烈探究的询问着。
我却迟疑了,若是说她成了人蛊,那师父会毫不留情得杀了她的。
“恩,只是在华林国虎岗亭遇上过,同人蛊交手一番。”
师父并未多言,只是目光看向一侧说道:“此事暂时压下,待来年英雄大会再商议。”
“是,师父。”
不曾想来年英雄大会时,各门派已然中了招,我并未前去,只是在温岭山练习代理掌门事务。
师父狼狈返回时,已然中了毒,交待我好好处理事务,防止魔教偷袭,便去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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