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原本已经死寂般的心,忽地又砰砰地跳动着,因她的一句话而重新地活了过来。
明明她还好好在自己身旁,怎能因上一世的事情,就认定她这世的结局。
她都还在努力,还这般的信赖着我,与我诉说着喜欢。
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明明她是自己最过珍视的宝物,自己怎么可以忍心伤她一毫。
心境豁然开朗,我抬着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眉头,像往常般地温柔应道:
“念儿这般乖,师姐怎舍得绑住念儿的手脚呢?”
她呆呆的望着我,小手扒拉着我的手背问我还难受么?
拉近着与她的距离,轻轻碰触着她的唇瓣,小心翼翼的亲吻里无声地表达着我心底的感动。
将她搂在怀里,同她贴近着,细声应着:“师姐不难受了。”
她虽是不懂,却还是能敏感的感觉我的变化,听着我说了这话后。
整个人才放松地窝在我怀里,小手比以往都要更加紧的搂着我。
感受着她依赖的重量,我将目光探向那燃烧殆尽地烛光,想着定要好好抓紧时机好好练武才是。
将来定然会与温榭的一战,我必须全力迎战。
这夜我微侧入眠,一夜都在竹林中练功,天微亮时,我便带着她一块离开小木屋。
前往刀城路途遥远,下山匆忙,不得不重新选赶路的马匹。
那马夫几番打量的目光险些让我以为他是魔教之人。
只是当马夫推荐为她选马时,我才知原来他的意图是在这。
选好马匹,路上几乎不曾歇息,辗转便已是十月初旬。
深秋时节,气候变化无常,临近日落之时,我同她定了一间房。
那店小二和掌柜探询的目光,我已是适应,她身着小书生的衣着,孤男寡女任凭是谁,恐怕都会想入非非。
她却一点也不知道,反倒拉着我的手,挨近地问着:“师姐,念儿脸上有东西么?”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凉的惊人,眉头皱着地说道:“太凉了。”
这回答自然不是她所问,见她满是困惑,我也没有替她解惑。
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就是想让她身体稍稍暖和些。
不想她已然忙碌地替我找寻药,专注的在瓶瓶罐罐之间认真地看着,我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
待她半侧着身迎头看着我说着:“师姐,药是这些么?”
一边应着她,一边伸着掌心,捧着她应被寒风冻的苍白的脸颊,心疼地想要替她捂热些。
她眨着眼眸,伸手拽着我的衣袖,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指尖轻捏着她的耳垂,低头想要与她亲近些时,她像是在等着糖果的小孩,赶紧闭上了眼。
不想店小二的声音出现的实在是太突兀,见她还闭着眼傻傻等着。
一时竟不知要如何与她说才好,只见她睁开眼,满是无辜的望着我,委屈地很。
我红着脸,抿紧着唇瓣轻声与她说道:“有人来了,念儿先去开门可好?”
她听话的去开门,我侧头则平缓跳的有些慌张的心,指尖触及发烫的脸颊时,不由得又满是可惜。
一路上忙着赶路,都未曾与她亲近过,也难怪她会这般期待。
这一走神,耳旁忽地响起她的声音。
“师姐可以去洗澡了。”
下意识地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轻声应着:“恩。”
见她打开门要出去时,我唤住了她,不解的问她去哪。
她如实地应着要去外头守着时,我才记得自己是曾这般交待过她。
可自己心中才刚想要同她亲近些,外头寒风冷冽,也不舍得让她在外头待着,便询问她同我一块洗。
她欣然同意,整个人极快地褪下衣裳,整个身子泡在浴桶里,只露着小脑袋在外头。
将两人换洗的衣裳放置在一旁,侧身稍稍错开她那毫不掩饰的视线,有些慌乱地褪去衣裳。
手臂微微遮挡着身前,脸颊已然发烫的厉害,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提议。
可说出的话,又怎能收的回。
进了浴桶,见她向一侧让着,目光时不时看向我这方。
挨不住她这眼神,不得不抬手轻点着她的额头,唤着她的名字。
她却好似误以为我喊她有事,特意靠近些。
无奈,我只得拿起一旁的帕巾轻轻擦拭着,用以掩盖自己的无措。
偶尔响起地水声掩盖着我太过明显的心跳声,她伸着双手捧着水清洗着脸,动作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先前的别扭,这会稍稍消散些,握着帕巾替她擦拭着。
她乖巧转过身,只露出光洁的肌肤和被水打湿的发粘在她的后背。
指尖似是颤抖地,轻轻拨开那发丝,她却忽地开口说着:“师姐这样看起来不一样?”
还以为她察觉我那躁动的心,垂眸看着她问着:“哪里不同了?”
她却像是困惑着地说着她不知道。
目光停在她那因泡着热水而渐渐红润的脸颊,眉头微皱着,陷入沉思中。
轻轻的搂住她,帕巾擦拭着她的胳膊,呼吸软绵绵地落在她的耳侧。
柔软地身躯触碰极容易让我忍不住想要与她更亲近些才好。
好在理智尚存,我先她一步出浴,离开热水身躯迅速陷入寒冷,倒是让我冷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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