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文昶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有衣衣就行。
“小姐,京中舅老爷家来信了,夫人说有表小姐的信,让小姐过去一趟。”小柔在外面敲门,近日她都觉得小姐和她不亲了,整日一个人闷在屋里头看书,也都不出来玩了。
陆清漪闻言朝外道:“知道了,这就去。”
“衣衣,我在你屋里头等你好不好?”沈文昶有预感,陆清漪要下逐客令。
“不好。”陆清漪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拉沈文昶的胳膊,“快起来,回去吧,被人瞧见当真不好。”
“那.......”沈文昶往陆清漪跟前走了小半步,“我现在走可以,你亲我一下,我就走。”
陆清漪嗔了沈文昶一眼,起先还犹豫不定,在被沈文昶捏了捏手指之后,背着手,踮着脚,快速在沈文昶唇上碰了碰,然后绕到沈文昶后面,推着沈文昶往窗边走。
“好了,亲过了,你快走吧,我看着你走。”
沈文昶笑得合不拢嘴,在窗边站定道:“好了,这就走。”沈文昶将手放在窗上,刚想跳上去,想起一件事,转身道:“对了衣衣,下月初三,富贵成亲,你能来么?”
“下月初三,这不快了么?”陆清漪想想近期无甚要事,便道:“能去的。”
“那,那天一早我在三桥书斋门口等着你。”沈文昶说罢快速凑到陆清漪嘴边亲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翻出窗外。
陆清漪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瞧着沈文昶一路嘚瑟地越墙而去。
“真是,哪里像个女孩子。”陆清漪自言自语,想着想着眼睛亮了,“若是让她穿上女装,那是什么样子呢?”
“小姐?小姐?”门外的小柔搓了搓手,继续敲了敲门。
“啊?来了,来了。”陆清漪收起小心思,快步走到门前,开了门。
沈文昶离了陆家,在三桥街市买了一堆大红囍字蜡烛,抱在怀里去了祝家。
祝家里里外外已然打扫过了,房门上、草棚等处都贴了大红囍字,处处张灯结彩,十分喜庆。
沈文昶被祝屠夫请到里屋去做,给沈文昶倒了一杯热茶,满脸笑容道:“满仓啊,在这儿坐会,富贵在屋里头试吉服呢。”
“嗳,伯父。”沈文昶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伯父啊,富贵成亲这么早啊。”
“不早了。”祝屠夫一脸笑容,“你啊,也快了。”
沈文昶想起陆清漪,脸上难得出现红润,是啊,她也快了、
“满仓,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祝富贵穿着一身吉服走了出来。
沈文昶闻言抱着那用灰色纸包好的一堆大红蜡烛,跟着祝富贵去了新房。
以前祝富贵的屋子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别的就没了,如今可不一样了,床换了,大红帷帐挂着,桌子上还摆放了花瓶,墙上挂了画。
“满仓,你看。”祝富贵从床上取下一把剑,抽出剑道:“这是我爹让城南的老铁匠打造的青铜剑,辟邪用的,你看,是不是很威风?”
“辟邪?”沈文昶来了精神,拿在手里比划两下,这重量刚刚好,“城南哪一家?”
“黄家铁匠铺。”
“那我得去打两把。”沈文昶很早就听说剑能辟邪,很多床头都有定床宝剑,她床头也有,不过她床头那个可能是个假的。
“就知道,你会喜欢。”祝富贵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吉服,换上普通的棉袍子。
沈文昶见祝富贵在换衣服,溜达着转身,将那把蜡烛放在书案上道:“对了,我给你买了一打蜡烛,成亲那天都点上,一定能把这屋子照得灯火通明。”
祝富贵换好衣服,走上前一瞧,还真是不少。
“买这么多不浪费了么,上了床还不得得吹灭么。”
沈文昶闻言拍了祝富贵的肥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成亲当天这蜡烛可得灯火通明,你看我表哥徐洺,他成亲那会蜡烛燃到天明,现在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的,这里面都有讲究。”
“是么,还有这么一说啊,那这个蜡烛烧得值啊。”祝富贵将蜡烛拿在手里端详着,好像那能主宰他婚姻的法宝似的。
“嗳,看你笑呵呵的,女方瞧过了?”沈文昶神神秘秘道。
“没啊,只看过画像。”祝富贵说着便从桌上打开一幅画,“是她十三岁那年家里找人画的,据媒婆说,她长大不喜欢被人画了。”
“这能看出啥啊,四五年完全可以变副模样的,你说,女方是哪家的,我带你去偷偷瞧瞧。”
“这不好吧?”祝富贵摇了摇头,“成亲在即,这要见面反冲的。”
“这有什么不好,瞧瞧心里有个底啊。”
“亲事都订了,瞧与不瞧都得娶,权且等成亲那天掀盖头再瞧呗。”祝富贵将画像收了,“其实长的美丑我倒不热心,能过日子就行,就是这次四弟怕是赶不上喝我喜酒了,我总想着咱们五兄弟能在那天畅饮呢。”
“程意去了很久了,不过是去京城写写文章而已,也该回来了。”沈文昶对于进京赶考没什么概念。
祝富贵摇了摇头,算着行程料是赶不回来:“够呛了,咱们又不知道他现下在哪里,也没法子写信,只能等他回来了。哦,对了,我还发现一件事啊,前几次我带着猪肉去看程大娘,你猜我看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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