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有不少数官员,见陛下圣旨已下,有心为老友求亲,见大势已去,不得不跪下认命。
圣旨已下,他们断不会为了友人冒犯天威。
这边,处斩圣旨已下,那边许进文也赶到了京城,进了城门,逢着客栈便下马去探听程意消息,走过十多家客栈,掌柜查来并无此人,不免焦急起来。
他比钦差派遣的人晚走一天,为了能赶上已经是几天夜里冒寒风赶路了,眼下也不知道钦差的人到没到,他必须马上找到程意,今日若是寻不到,他只能自己去明王府了。
“小哥,停马。”许进文瞧见旁边一家客栈,连忙下了马,急匆匆地奔了进去。
“掌柜的。”许进文直奔柜台而去。
“公子用餐还是住店?”
许进文道:“既不用餐,也不住店,向掌柜打听一位人。”
掌柜地从算盘上挪开眼睛,看向许进文:“何人?”
“应试秀才程意,烦劳掌柜帮忙查查,是否住在这里?”
“程意?我店里没有这个人。”
许进文闻言满腔希望又落了空。
掌柜的瞧了眼许进文,继续低头算账,一边拨弄算珠子一边道:“你若找他有急事,便去礼部贡院找去吧,今日放榜,进京赶考的读书人都在那里。”
许进文一听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而此时金殿上,圣旨已下,早朝已散,众官员纷纷出了午朝门,坐上轿子打道回府。
张守备一脸兴奋,全家得保,自此安枕无忧。高兴之后又面露凄惶,可叹多年老友即将人头落地。
“大人,到了。”张家随从拉开轿帘。
张守备弯腰走了出来,刚进家门,便见自家夫人和儿子面露喜色。
“老爷,咱们儿子中了解元了。”那张夫人满心欢喜。
张守备早已知晓,笑道:“不亏是我的儿子,吩咐下去,大摆筵席,庆贺我儿高中解元。”
“谢父亲,儿子还有个不情之请。”张子辽上前道。
“什么事?今日为父高兴,你但说无妨。”
“儿子想回南通一趟。”张子辽道。
“你想做什么?”张守备冷了脸。
“儿子知道陆家落难了,但是儿子对那陆清漪确实有几分喜欢,儿子想在她被斩之前偿了心中之愿。”
张子辽这说话的隐晦,可张守备却听明白了,抬手给了张子辽一巴掌:“你给我死了这条心,陛下已然下旨处斩陆家,你少去惹是生非。”
“是。”张子辽捂着脸诺诺点头,张夫人小心翼翼地站在儿子身边,既心疼又无奈。
张守备训教一番,转身往后院去,一路问着随从:“管家可有把送折子的刑部衙役请回来?”
“有,管家守在宫门,那个衙役一出宫门,管家便请了回来。”随从回道。
“嗯,料他不敢不来。”张守备说着便停了下来,在随后耳边问道:“那个长得和刑部衙役差不多的车夫呢?”
“回大人,安排在客房。”
张守备闻言点了点头,一路走到柴房,推开柴门,走了进去。
“张大人,张大人。”刑部衙役见到来人,连忙跪地:“大人,我已经按你要求将假折子送到金殿,半点差池都没有,你就放了我和我的家人吧。”
“地上凉,快起来,快起来。”张守备将人扶起,“你啊,说错话了,你递上金殿的折子确实是钦差所写,不是什么假折子,明白么?”
“明白明白。”刑部衙役连连点头,他本奉刑部侍郎之命携带奏折进京面呈陛下,没成想刚进京城便被人拦住,那群人将他击晕,醒来后便见自己的爹娘手脚被绑,随后便被威胁递交假奏折,事情办完又被请进张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别怕,你跟我说,此事你可有对别人说起过啊?”张守备一脸慈善地问道。
“没有,没有。”刑部衙役连忙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张守备说罢从袖子里拔出匕首捅进刑部衙役的腹部,连捅几刀,刑部衙役瞪大眼睛,捧着腹部,缓缓倒了下去。
“清理掉。”张守备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到刑部衙役身上,然后道:“对了,将他和他爹娘埋在一处吧,生前不能团圆,那做做好事,让他们死后相聚吧。”
“是,大人。”随从应道。
“还有那个代笔模仿字迹的先生,一并处理了,不能留活口。”张守备说罢便走了出去,如今半点线索都没有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日到晌午,看榜之人散去不少,程意慢悠悠进去,直奔第一列榜单而去,站定之后,抬头细看,在第八名的位置上找到了她的名字,程意看的出神,自幼诗书不离手,就为了这榜上能写上她的名字。
程意瞧着她的名字,激动不已,这名字她写过不下千万遍,可今日里瞧着她的名字却欣喜难禁,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得偿所愿儿时志,襟怀舒展任飞驰。
程意低头沉吟,想想接下来要做到事,嘴角难掩欢喜。
去礼部,领文书,快马加鞭回南通,一张状纸进衙门,夺家宅,报仇怨,告慰先父在天灵。下重金,赎丽娘,大红花轿迎进门,从今后,花好月圆并蒂开,笑看人间梅花红。
程意畅想着,想罢便急不可待,抖擞精神大步走了出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