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温姑,摇了摇头,刚才顾着害怕了,压根就没瞧清楚。
温姑闻言神色变了,可又忍住了:“看在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份上,我继续教你,嗳,就没有我温姑教不会的人,呐,再看一遍。”
祝富贵朝沈文昶讪讪一笑,拱了拱手求沈文昶多多包涵。
“会了吗?”温姑再次抬头看向沈文昶。
沈文昶想了想,继续摇了摇头,她想今晚亲自给衣衣和岳母大人做一次饭,那必须得真会了才行,不能糊弄:“二嫂嫂,能不能再示范一次?”
温姑闻言捏紧菜刀,一脸不悦地点头:“可以,继续看,我还就不信了,我温姑还教不会你了。”
沈文昶趁温姑从木盘拿芋头的功夫,朝祝富贵眨了眨眼,意思是你媳妇很厉害啊。
祝富贵见状愣了,瞧瞧自己媳妇,又瞧瞧沈文昶,顿时会错意,以为沈文昶早就会了故意和自己媳妇闹着玩呢,再想想自家媳妇的脾气,这小子要是再说不会怕是要挨揍上身了。
“会了吗?”温姑放下菜刀问道。
沈文昶闻言点了点头道:“会了一点点,马上就要会了,嫂嫂再教一遍吧。”
温姑闻言看看木盘里的芋头,又抬头去看沈文昶:“我再教几遍,都快干完了,到时候还用你干吗?”
沈文昶一听这话心思一转,和温姑开起玩笑道:“嫂嫂,话不是这样说啊,你这次全用来教我,那我学得肯定更精髓,下次来我就可以直接上手干了,您说,是不是?”
温姑闻言转身拿起菜刀,砰的一声将刀尖插进菜板里,然后抱着胳膊道:“就教这么多,剩下的你都给我干了,不然,把你扫地出门。”
沈文昶没料到温姑来这么一下,那砰的一声让她打了个寒颤。
“还不快点!!!”温姑吼了一嗓子,祝富贵忙去扯温姑袖子,却被温姑狠狠地瞪了一眼。
沈文昶撇了撇嘴,要不是她真心想给衣衣做饭吃,她早就走了,这女人对富贵真凶,她对也很凶,这才第一次见面呢,弄得她都不想来富贵家了。
沈文昶走到菜板前,手握住刀柄,想拿起刀来,刚往上轻轻一拔,没拔动,顿时惊着了。
“看什么看?你二哥家是卖猪肉的,我家是杀猪的,我刀力度好很奇怪吗?”温姑瞪向沈文昶。
沈文昶连连摇头,然后微微用力将刀尖从菜板上拔了出来,然后从木盘里取出芋头开始削。
“嘶!!!”沈文昶割到自己的手,“富贵,给我找块布包扎一下。”
“往嘴里一吮就成,还包扎啥。”温姑端着白菜叶从祝富贵身旁经过。
祝富贵翻找布头的动作顿时停了,转头去看沈文昶。
沈文昶翻了个白眼,真不卫生,可嘴却缓缓张开,将食指放进嘴里。好了之后继续低头削芋头,这次她全神贯注地将芋头削好。
温姑路过瞥了一眼,走过去之后又退了回来。
“你在家真的没干过活?”温姑拿起沈文昶削的芋头看了又看,这削得比她好多了,她在娘家削芋头土豆好几年了,都不能保证削成这样,可这小子削得差不多就削了个皮真的是一点都不浪费啊。
“昂,嫂嫂,你是不知道,我这手儿,可巧了,别说削个芋头削个梨,就是削木头,我都是一把好手。”沈文昶十分得意,这可不是她吹,这刀在她手里就是能运转自如。
温姑闻言撇了撇嘴,放下芋头:“那就快点干。”
沈文昶白了温姑一眼,继续削芋头,心里嘀咕:“快点干也是给我媳妇吃的。”
不一会,沈文昶将芋头全部削好,到了要切成条的时候了,这对她可是头一次,想想温姑之前怎么切,便一边回忆一边做,她越是小心翼翼,那芋头越是贴着刀边‘躲开’,最后气得,扬起刀,手起刀落,一劈两瓣,顿时乐了,可见这芋头也是欺软怕硬。
沈文昶这边哐哧哐哧地‘切’着芋头,祝富贵那边蹲在地上烧着火。
不一会温姑出来了:“做什么呢?造反啊,哐哧哐哧地干什么?”
沈文昶扬起刀最后一下,将芋头全部切好了。
温姑上前检查,撇了撇嘴:“这男人啊就是惯得,要干起来这不也会干么,这家里做饭也不一定非得女人干。”
沈文昶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十分赞同,可仔细一琢磨,回过味来,这嫂嫂嘴里的男人是她啊?沈文昶小声嘀咕:“你才男人,你全家都是男人。”
“过来,我教你怎么炒!”
沈文昶闻言连忙闭嘴,跑了过去了,态度竟然有些认真起来。
瞧着温姑示范的,沈文昶表示怀疑:“嫂嫂啊,你确定这芋头白菜一起,不是给你家猪宝宝吃的吗?”
“说什么呢?我跟你说,这样炒出来的贼好吃。”
沈文昶闻言瞧了眼锅里,再好吃,这卖相,她也不好意思拿到衣衣眼前去啊。
“老话说人不可貌相,这菜也是,瞧着不好看,但吃起来,就非常好吃。”温姑炒了两下将铲子递给沈文昶。
沈文昶接了过来,学着温姑的样子翻炒着,等温姑提示出锅时,她拿筷子率先吃了一口,边吃边道:“嗯,菜不可貌相。”
此时,天已然快黑了,京城的城门口,十来个人骑着马赶在城门关闭时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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