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辽说罢带着自己人大步离开,出了沈家门,张子辽抬脚挥拳朝孟轲而去。
“你个蠢货,坏我大事,以后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张子辽说罢愤怒而去,吴骖扶起孟轲,“勿怪子辽生气,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能让随从做事呢。”
“我本来也没多想,想着无非就是装个画,反正都要送到京城,一样的,我也不知道张兄回京时要来沈家啊,更不知道他要以画找沈家麻烦啊。”孟轲委屈。
“你说的也对,子辽兄来之前并未言及此事,而且现场临时起意,让我绊了那丫鬟一下,哎。”吴骖叹了口气,“这委屈生受了吧,咱们若不依附子辽,那程意可是会砍咱们手指头的。”
“那个程意,如今他也不敢啊,他有把柄在咱们手里,若是不听话乱来,咱们就把他停妻再娶,攀龙附凤的事一宣扬,看他死不死。”孟轲捂着脸道。
“你说的也是,明王爷膝下只有一女,平日倍加宠爱,若是王爷知道程意这等恶行,呵呵,确实此命休矣。”吴骖笑道。
二人说话间,见十几个新兵出来,纷纷闭嘴去追张子辽。
沈家厅内。
“沈老弟,你没事吧,大伙知道你因病告假,兄弟几个都十分担心。”蒙四让新兵回校场,独自留了下来说话。
“无事,小病而已。”沈文昶笑了笑,抬手让蒙四哥入座。
“姑爷,张子辽说的那两幅画,咱们,真有吗?”陆庆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没那么巧吧。
沈文昶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啊?”陆庆傻眼了,“完了完了。”
陆清漪在一旁给小柔上药,闻言道:“什么完了啊?”
“哎呀,小姐,这几日之后张子辽来取画,咱们拿什么给啊?”陆庆直觉闯祸了。
“慌什么。”沈文昶笑了笑,端着水喝了一口,看向蒙四哥抱拳道:“蒙四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拜托你。”
“沈老弟,有事直言。”
“西山有处陈家祖坟,我想拜托蒙四哥今夜天黑之际,去陈怀醉墓碑后面挖取一物。”
“什么?”蒙四愣了一下,“挖人坟?”
“不算挖人坟了,东西在墓碑后的地下,是一个红木锦盒,劳蒙四哥帮我取回来。”沈文昶说罢站了起来,“此物系我全家性命,沈文昶拜托了。”
蒙四听沈文昶说的如此详细,以为是沈文昶亲手埋的,况且又不挖人棺材,不做坏事不亏心,便道:“沈老弟放心,如果墓碑后真有东西,我一定给你取回来。”
“多谢蒙四哥!”沈文昶再度作揖致谢。
“沈老弟不必多礼,好好在府中养病,兄弟得空便来看你。”蒙四话别两句转身离开。
陆庆懵了,上前问道:“姑爷,你怎么知道陈怀醉墓碑后面有东西?”
“因为.......”沈文昶偏头看了眼陆清漪,陆清漪边给小柔包扎边笑道:“告诉他们吧,都是心腹的人。”再说这件事寻纸张、墨汁、印泥都需要他们帮忙去寻啊。
“来,陆庆。”沈文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陆庆坐下,给陆庆倒了杯茶,“实言相告,我便是陈季云。”
“噗,咳咳咳.......”陆庆手里的茶盏险些摔了,“姑爷,你不地道啊,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
小柔摸着包扎好的手白了沈文昶一眼,这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你们姑爷说的是真的。”陆清漪见二人不信,便道:“她前世是陈季云,而我,前世则是柳言兮,我与你们姑爷前世今生皆为夫妻。”
陆庆和小柔闻言互看一眼,小柔拉着陆清漪的手道:“小姐,姑爷爱胡闹,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小柔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的。”
“谁与你开玩笑了,可记得我南通瞧了眼陈家四通同堂的画晕倒一事?”
小柔闻言愣住了,嘴巴微张。
“你家姑爷此番也是去陈家祖坟路上晕倒的。”
小柔更愣了,嘴巴张的更大了。
此时,郡马府内,王爷和王妃皆至坐在主位,程意牵着红绿带与郡主并立站在厅堂之上。
“一拜天地!!!”
王府管家高喊一声,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更洪亮的声音:“陛下銮驾到!!!太后凤驾到!!!”
明王爷与王妃闻言,连忙站起来,带着前来祝贺的文武官员出外迎接。
程意后退一步,微微一叹,硬着头皮出迎。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朕与太后今日专贺溶月大婚而来,诸位无需多礼。”天顺帝说罢,瞧见人后的一对新人,大步走了过去,看了程意两眼道:“进来行礼吧。”
因为陛下和太后的到来,主位上填了两把椅子,天顺帝与太后落座之后,由大内总管上前赞礼。
“一拜天地!!!”
程意牵着红绿带缓缓转身,此时手心的汗已然浸湿了手中的红绸带。众目睽睽之下,程意屈膝面向外跪在蒲团之上,于宜郡主同时叩首。
“起,二拜陛下太后恩典!!!”
“起,三拜父母高堂!”
“起,皇家贵婿,为臣为夫,郡马跪!!!”
程意如同行尸走肉般转了身子,有丫鬟上前殷勤地将蒲团的位置变换,程意瞧了眼对面盖着红盖头的郡主,上前一步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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