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问清楚,把程意叫出来。”
“婶母,郡马不在府上。”宋溶月无奈道。
“行啊,他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宋溶月无奈转身走到阿勤身边道:“告诉郡马,让他先别回来。”
阿勤闻言大惊,她已经派人去通知郡马了。
“阿勤,去给王妃倒杯茶拿点点心过来。”宋溶月给阿勤使了个眼色。
阿勤福身后连忙走了出去,点了一个小厮去通知郡马不要回府,自己则去后厨准备茶点。
明王府书房,明王将程意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和溶月已为夫妻,你还把这封信递上去,你是想让溶月痛不欲生啊你。”
程意跪的笔直道:“父王明鉴,我并不知道这信中内容。我今天从宫中回来,恰遇驿使送信,正好我有事要见郡主,便将信接了,谁知道刚回书房,还未来得及脱下官袍,父王便来了。”
明王闻言不知程意所说究竟是真是假,只得恐吓道:“这次我先饶了你,但凡有下次,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痛,听说南通那位已经生了。”
程意大惊,低头道:“小婿与他们已经没关系了,父王但请放心。”
“王爷,郡主派人来了。”门外侍卫道。
明王无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多大一会,就来要人了。
“你去吧,把今天的话记在心里,还有厢房别睡了,都多久了,今晚你就给我滚回房去。”
“喏。”程意起身,作揖之后转身离开,出了书房,只觉劫后余生,眼下郡马府上上下下除了程恩都是王爷的人,她必须尽快着手培养自己的人了。
“郡马,孝王妃来府上了,请速回。”
程意闻言了然,急忙忙往外走,刚要上轿,一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郡马,郡主说让您不要回去。”
程意闻言愣了一会,不加理会,转身上了轿。
程意轿子落在大门前,下了轿刚进前院便看见郡主扶着孝王妃出来。
宋溶月瞧见程意,脸上一慌,她好容易把孝王妃劝好,这人这个节骨眼回来,简直让她前功尽弃,白费唇舌。
“程意,你总算回来了啊。”孝王妃瞧见程意,两眼冒火光。
“原来王妃在府上啊,程意为王妃娘家除一祸害,王妃是登门道谢来了?”程意笑道。
“你,你,你......”
“郡马,不得对婶母无礼。”宋溶月嗔了程意一眼,扶着孝王妃道:“婶母,郡马性子耿直,您万勿见怪。”
孝王妃闻言推开宋溶月,指着程意道:“程意,你混账!!!”说罢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瞬间发了疯般地朝程意而去,程意整个人愣住了,直到脖子上传来疼痛感后回神,连忙后退。
“你们愣着干什么。”宋溶月大惊,向旁边的侍卫斥道。
侍卫连忙将婆子制止,宋溶月缓步下了台阶,走到婆子跟前,冷冷地看着,随后抬起胳膊,啪啪扇了婆子两个耳光。
“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我的郡马都敢伤?”宋溶月说罢,余光瞥了眼孝王妃,“这事没完,我要进宫面见太后!!”
孝王妃一听不得了,连忙上前道:“溶月啊,她也是护主心切,这点事情用不着惊动太后。”孝王妃心中后悔,适才在前厅都是宋溶月在迁就她,她一时间忘了她宋溶月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护主心切?适才郡马并未对婶母做些什么。”宋溶月气道。
孝王妃被噎了一下。
“郡主啊,郡主饶命啊,老奴一时激愤,为表少爷鸣不平啊,求郡主开恩。”那婆子跪地求饶。
宋溶月闻言瞧了眼程意,见其捂着脖子,到底是夫妻,宋溶月眸子闪过一丝心疼。
“鸣不平?他徐凯在早上强抢民女,又一脚踹死了人家父亲,按律就该死,鸣得什么不平。”程意在众人面前面露委屈。
宋溶月得知真相,心落了地的同时又担忧起来,这下算是和孝王府结仇了。
“程意,你明知道用钱可以恕罪的。”孝王妃怒道。
“今早百姓激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程意不卑不亢地回道,说罢不理会气的险些跳脚的王妃,看向地上的婆子,“来人,把这个婆子拉去刑部大牢,按律关一年。”
孝王妃闻言拉着宋溶月道:“溶月,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宋溶月瞥了瞥嘴道:“我管什么,谁叫你们伤了他呢。”说罢袖子一甩转身往回走。
孝王妃闻言破口大骂。
宋溶月愤愤转身:“再骂,我进宫见太后了。”
孝王妃闻言瞬间闭嘴,憋的满脸通红。
此时扬河,沈文昶正在屋中作画,陆清漪背着手一脸雀跃地进了书房。
沈文昶抬头瞄了一眼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爹来信了。”陆清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信。
“哦?岳父说了些什么?”
“她让你旬休的时候回南通一趟。”陆清漪凑近,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一准是你这名声传到南通了,我爹惊疑,所以让你回去验一验你是真品还是赝品。”
沈文昶闻言苦笑不得:“真假又如何,他还能不认我这个女婿?”
“那你回不回啊?”陆清漪站在沈文昶旁边,纤纤细指悄悄在背后沾了沾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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