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有闲言碎语,我拉他们去公堂打板子去。”程意稍稍放开宋溶月,饱含深情地笑道。
“滥用私权啊你。”宋溶月嗔了程意一眼。
程意牵起宋溶月的手笑道:“为了你,滥用私权又如何?”程意说罢将宋溶月抱紧,“郡主。”程意轻轻唤着,闭上眼凑上前,快要亲上去时门开了,程意回头望去,见阿婳捂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了?”程意声调冷了下来。
“回郡马,那个,王爷派人来请您过府。”阿婳说罢转身跑了出去,这个女郡马简直不知羞啊,青天白日亲什么亲。
程意闻言了然,他本就想去寻王爷,不料王爷先来寻她,这倒正好了。
“郡主,父王寻我想是有要事,我去去就回。”程意看向宋溶月道。
“嗯,代我问父王母妃好。”
“好。”程意点了点,去换了件常服,拿着黑色斗篷出了房门,直奔王府而去。
王府侍卫颇多,程意踏进王府大门时并无人阻拦,行至书房,却被侍卫拦住:“郡马爷,稍后,小的前去禀报。”
“不用了。”程意说罢绕开侍卫往书房大步走去。
“郡马爷,这不合规矩,请稍后,小的给您通禀一声。”侍卫追上去拦住道。
“我说了,不用。”程意再次绕开侍卫,大步走到书房门口,毫不客气地将门推开。
明王爷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见声音瞧见门口的程意,眉头一皱。
“王爷,郡马硬闯,小的阻拦不住,望王爷恕罪。”
“你先下去吧。”明王爷挥了挥手,瞧了眼程意,站了起来,将手里的书大力的甩在书案上,“谁给你的胆子?”
“这不都是父王您逼的么?”程意说罢转身将门关死。
“本王逼的?你在本王的眼皮下私会前妻,你把本王的警告都当耳旁风了?”
“私会?”程意缓步走近,“我一封休书回去,人也不回家,母亲都不管了。”程意说到此,喉咙有一瞬间哽咽,强行忍住后接着道:“这般天理难容,她进京来要个真相不是很正常吗?”
“可她知道你休妻另娶,万一宣扬出去,你让溶月如何承受。”明王大怒。
“她不会。”程意斩钉截铁,逼近王爷,“她若要宣扬何不就在京城宣扬?她既然已经离京,王爷派人杀她做甚?若不是我的人及时出现,她必定以为我学那陈世美草庙杀妻,以她的个性,王爷觉得她会不会返回京城告御状呢,届时满城皆知,溶月,也会知道的。”
明王爷闻言先是一愣,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理,可随后回过神来指着程意,他险些被绕进去。
“她若死了,还怎么进京?若不是你的人出现,她早就死了!!”
明王话一落,程意从袖中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扎进明王身前的书案上,明王爷大惊,跌坐在椅子上,眸子惊恐地看着程意。
“她若死了,我必拉王爷全家作陪。”程意瞧着明王一字一句说着,“父王,每个人都有底线,我可以按父王安排的道路走,也可以按父王的要求活着,但,唯独不能伤我在乎的人,她们若损了一根头发,我必千倍奉还,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明王闻言瞪大眼睛,什么时候温顺的书生戾气如此之重,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程意不再唯唯诺诺,往昔还能从程意眼中看到一丝忧虑,此刻竟然什么都不怕了。
程意红赤着眸子,右手松开匕首的把手,转而徒手握着刀锋,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在明王惊恐的目光中将匕首放进刀鞘。
程意手心已经开始流血,她握着匕首淡定地放在明王的书案上,缓缓道:“此匕首赠与父王,望父王能铭记终生。”程意说罢松开匕首,瞧了明王一眼,转身往外走。
书房外的侍卫瞧见程意手心的血,大惊,围绕在程意身边,想拦又不敢拦,往书房瞧了眼,见王爷安好,且没有下令拦截,便眼睁睁地看着程意神态自若地走了出去。
程意手心的血低落在脚下的白雪上,十分红艳,脚下的步子稳而有力,寒风一起,将那黑色的斗篷吹起,身处在森严的王府中,程意走的从容,苦海泛舟,这才刚刚启程。
“传令下去,今日之事,不准外传,长舌者杖毙。”明王从书房缓缓走了出来,适才有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慑,从今后,绝不能让程意再高升了,唯有能压制住程意,他的女儿才能安全。
“喏。”书房外的侍卫领命下去。
那厢,沈文昶一行在路上走了两天,回到南通,马车驶进南通城门那刻,沈文昶拉开车帘往外看,忆起往事,笑道:“此番回来,念起儿时,倒十分有趣,哈哈哈,我儿时亦能顽皮至极啊。”
陆清漪拿眼去看沈文昶,手里剥着番薯片道:“怎么你第一天认识你自己么?”
沈文昶正开怀大笑,闻言被噎了一下。
“不兴我感慨一番么?想我前世学富五车,名显于世,谁能想到投胎转世能那般顽皮。”沈文昶说罢便想起儿时如何捅破人家窗户,她爹追了她五条街。
“你怕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吧。”陆清漪说罢,将番薯递到嘴边,轻轻一咬。
沈文昶上嘴皮动了动,真想把姓陆的压在马车上好好‘修理’一番,真是太会呛人了,呛的她心里毛毛的,痒痒的,尤其是此刻陆清漪的表情,挑衅?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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