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如此决绝?”顾如泱道。
“如泱,你我没得选择。”昭阳说着对奉笛说道:“送驸马离开吧。”
奉笛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了,她第一次希望顾如泱将昭阳拦住,让昭阳就留在万世港,若昭阳真回了念归城,那她便真的只是孤单一人了。
“可是公主……”
“送客吧,本宫乏了。”昭阳似乎又刻意的对奉剑说道:“准备笔墨,再让下人收拾打点一下,两日之后,回念归城。”
昭阳的话已至此,顾如泱再说也是无意,纵使心头万般难过,在她看来昭阳也不会体恤,顾如泱也索性顺了昭阳的意,她转身朝着大门外走去,奉笛小步跟在顾如泱的身后,她想上前劝慰两句,告诉顾如泱昭阳并非铁石心肠,但这次她乖乖闭上了嘴,真没有半分的逾越,将顾如泱送一院门外,奉笛隐约听到顾如泱的一声叹息。
“若只是生不逢时,为何不与我改了这天命……”
而在斐县县衙之中,霍启山收到了奉剑送出来的香囊,见那速离二字他便知情况不妙,其实早在几个时辰前他便收到青蜂组的消息,说罗巧娘走失了,没想到一切发展的如此之快,这位老将迅速将斐县的县兵及昭阳的虎贲集中在一处,虽是磨刀霍霍,倒也先让众人按兵不动,紧接着又在县城各处建立起防御的工事,若生不变也好应对,至于青蜂组的众人,蜂王已经失踪,那就由霍启山直接调动组员,所有人也停止对万世港的调查,转而去探究此事的始末,并确认昭阳是否安全。
徐衡见霍启山一副行军布阵的架势,倒也是忐忑得紧,他在做县令这两年与万世港相处也算相安无事,偶尔相互行个方便,霍启山此人,说得好听是个刚毅之人,说得直白些便是个顽石,若做出什么不自量力之事,以这小小顽石之躯去撞万世港这大山,那犹如螳臂当车,而他经营斐县这些年,原本这里多是些老弱之人,现在各行各业也起了苗头,轻壮妇女也来了不少,虽说不上是大功一件,也能算造福一方,现在要真是和万世港打起来了,这他可是万万的不利。
“将军,这是要打仗啊?”徐衡试探问道。
霍启山一脸不快,但还是回答道:“若迫不得已,肯定是要战的。”
徐衡又问:“那……这什么情况是迫不得已?”
霍启山喝道:“糊涂,自然公主安危有损便是迫不得已!”
听到这里徐衡倒是松了口气,这霍启山还算有些理智。
他又笑道:“这公主能有什么危险,咱斐县谁不知道,公主殿下是顾大当家心尖上的人,谁能伤得了分毫。”
“徐大人,你是在哪听到的胡言!我们公主怎么会与一女子相好,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霍启山道,他虽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不过却并不相信。
徐衡尴尬的笑了笑,又道:“就算这是传言,公主住在顾府,能有什么危险?”
“顾府,便是危险。”霍启山说着眉锁得更紧。
徐衡指着霍启山跟前的兵符,无奈说道:“那将军是准备拿下顾府?”
“糊涂!”霍启山道:“徐大人,你作为斐县的父母官,竟然不知道公主现在有难吗?!”
“公主不是昨日才与顾大当家去了玳瑁岛么?”徐衡道:“这可是顾家船队上的朋友给我说的。”
“那你这朋友有告诉你之后发生什么了吗?”霍启山将昭阳写的纸条往桌上一拍:“为什么公主要让人把这个送来?”
徐衡一看,纸条上果然写着速离二字,不过他的看法从来与霍启山相左,他倒是相信顾如泱是真喜欢着昭阳,至少这港口的百姓都是这样传着的,徐衡对霍启山道:“下官感觉事有蹊跷,不如下官让我这朋友去问问之后发生的事?”
霍启山道:“那此人事信不?”
徐衡道:“可信,他老母亲还在我宅子里干活。”
“那你速速查来!”
徐衡不愿意斐县多生事端,自然快马加鞭的去找他好友过问,不过霍启山依然固执已见,继续开展着斐县的工事,此时倒未见端倪,若如此下去过不了已个时辰,这便将成为好事之徒用来作恶的借口……
同样是在斐县万世港,在那燕子岛之上尤二娘也忙碌着,这成百的船队可足足有数千人,要在这数千人里找出奸细可不是简单的事,而且她在顾家的地位不低,总有人来向她敬酒,她一面在人群中周旋,一面查找细作,这更让这件事情难上加难,但时间只剩下三天,过了这三天顾如泱便要把人都放走了,那时候便更是找不着了。
阮七娘似乎也发现了尤二娘的为难,她没有那么多的应酬,自然空得出时间想些应对这策,倒也算得上心生一计了,于是趁着二娘闲暇之际,她将二娘叫到了一艘木船之上。
阮七娘道:“尤老大可想出法子了。”
尤二娘叹了口气:“这酒再喝下去我就得醉了,这脑子里能有什么法子。”
阮七娘小声道:“手下到是有一计,老大你听听可行不?”
“你快说来听听。”尤二娘可是等不急了。
“这人在岛上得呆上三天,若是对咱们顾家自己人来说,大当家的设宴,这三天就当是放假了,吃吃喝喝的……”看二娘认真听着,阮七娘又道:“但若真是奸细,心中肯定是急的,想把今日的事速速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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