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身处法阵内, 有个意外什么的, 总是能圆过去的。
“九皇弟?”
与一张温和的脸一样温和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在对视上那双亦含温和的目光, 九皇子感到恶心的移开了视线。除掉非常碍他眼的七皇兄,这种时机还是自己制造比较愉悦,今日借机行事难免少了点趣味。
步出法阵, 九皇子向林宋走去。“喂,时辰已过那二人还未回来, 这算不顺利吧?”
虽然九皇子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但这并不能成为自己就该向这样的九皇子看齐的理由, 于是林宋还是有礼的微笑脸回道:“算是不顺利吧。所以, 就有劳九皇子按不顺利……”
破窗而入的一道身影把林宋后面的话砸掉了。
林宋眨眨眼——敢情这就是青奕少司大人交待的要他关注法阵外的那一情况?
感慨的同时, 林宋身影已蹿了出去, 拦下青衫人攻向法阵的一击,沉稳地用黄符包住青衫人掷向法阵的那团煞气, 心中却不淡定的吼道:哇靠什么人呀,竟然徒手抓煞气?还给这么乱扔!就算煞气是他家自己研发的,也不能这么任性地想砸别人就砸别人啊!
咦?——这砸完就走人又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啊!
还有——七皇子你,您别追啊!追过去您伤了事小,跑出房间令法阵有损事……喂九皇子,你这么阴冷地追在七皇子身后是想干么?难不成是要弑、弑、弑……
林宋还在内心弑弑弑不续个下文,那边阴冷追在七皇子身后的九皇子,左手狠辣地朝七皇子背后一抓,一把抓住要从窗户跃出去追人的七皇子后衣领,凶残地将七皇子往房间地上一甩,狠戾道:“本皇子既已应下之事,容不得任何人坏事!”
见那位又邪又傲的玄衣少年,在凶残对待完自己的皇兄,又朝他杀气凛然的走来,林宋把内心没弑出下文的那段心理收拾了下,努力地撑住他以礼待人的微笑脸:“呵呵,九皇子,有话好好说。”后面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就不说了,给他林宋一千双眼睛他也不会漏看掉一双,此少年绝非一个讲究“君子以礼相待”之人。
九皇子逼近林宋:“你刚刚……”
就算后面的话九皇子不知因何没明着逼问下去,但心里透亮的林宋也绝对要装糊涂,他绝不会屈服于九皇子的凶残告诉他——自己方才见蒙面青衫人掷个凶残的煞气,还能掷出个优美的动作,没道理用黄符接住煞气的他,不该用空出来的一手对着对方逃走的背影,也来个优美的抛物动作走走感觉?
看着林宋那张比苦笑还难看的微笑脸,九皇子嫌弃的拉开二人的距离,冷哼道:“那青奕不会说到做不到吧?”
林宋抹一把被九皇子嫌弃的微笑脸。在内心反嫌弃回去:这皇家的高贵礼仪都丢哪去了?露出这么个明晃晃的嫌弃他微笑脸的举止,真是没有君子之风!
哦对了——刚这九皇子说什么来着?摔!嫌弃他不打紧,但嘲弄青奕少司大人可不行,他们赶尸人也是护犊子的!“青奕少司大人既已应下之事,容不得任何意外阻碍!”他拿九皇子刚虐他七皇兄的话改改下回敬了过去。
以为这九皇子会被他激得又暴露出凶残一面,不想,那九皇子在扫了他一眼,就不搭理他了。还似乎觉得房间哪个位置都不顺他眼,又回到阵中原先坐阵的位置上盘腿坐下。
林宋眨眨眼——不管这位了。
转而看向刚被九皇子那一摔,摔得一身疼的脸白白的从地上爬起来的七皇子。
或许是被刚那一摔,给摔冷静了,七皇子终是意识到他刚在冲动之下险些做了什么错事。七青奕阁下可是交待过了,他与九皇弟都不可离开房间,可他刚竟因气极有人又想加害母后与皇姐而要追出屋去把人抓住,若非九皇弟拉住他,此刻这法阵若因他有损,伤到阵中的母后与皇姐,那他就是万死也不足以偿其罪啊。
七皇子忍着浑身的痛,朝九皇子走了过去,他想跟九皇弟道声感谢。无奈话还未开口,就被睁目的九皇子阴沉吐出“滚开”二字给赶了回来。
然后林宋便看到了,灰溜溜被赶回来的可怜的七皇子,不知是因心中有愧还是也挺钟情于原位,也坐回阵中原本坐阵的东方方位。
于是,林宋眼下心中只有一个感慨——青奕少司大人,您这个可以让阵中人来去自如的法阵……呵呵,阵中阵果是高深莫测啊!
而异门那边。
青奕正观望着朝暮与皇后二人的战斗。
别说,单论打斗场面,确实精彩。再看个三百来回,想必也不会失了兴头。
可惜,情况不允许呀。青奕朝朝暮那边喊道:“公主,青奕数到十,若你再制服不住皇后,我们就无法带回她了。”
朝暮听了面色一凛,扫了眼皇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心被撕了个口子,以疾速之姿,她挥出最心痛的一拳,打在皇后胸口,逼出那口邪恶之血。
掏出黄符,按照青奕教的方法,以血破邪。
望着那边,皇后在身体倒下后被朝暮心痛扶住的画面,青奕一双眯眯眼涌动着什么又很快地被她压了回去。
走了过去,她对朝暮道:“公主,让青奕把皇后收于福禄扇吧。”
朝暮低着头,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朝暮想与母后再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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