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两个人的气息, 有意思。”
从白衣青年说的这话, 以及刘彻向她看过来的一副看戏的表情, 加上方才自己身体被-操控的情况, 朝暮大致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呢——共情傀儡术, 刚青奕应是施展了此术。操控她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当己用, 这便是共情傀儡术吗?只是,应该不仅仅是这样吧……
她问青奕:“两个人, 一个人的气息, 为何?”三个人,两个人的气息, 很明显这两个人的气息是属于同为赶尸人的刘彻与青奕,而她,应是用了青奕的气息, 想必是小地府有何限制。
刘彻是出于戏谑的心情在看戏的,他就是想看看, 朝暮在知道自己身体被-操控了会有什么刺激的反应——你之前听这术的名字不是表现的很不在意吗,还挺淡然的说“发生了便知。”, 现在就发生了, 我看你是不是还真能那般淡然。
现在一听朝暮就一副很平静的样子问青奕她不能用自己的气息是何因, 顿时让看戏的他没了看戏的乐趣——关注的重点就这个?不是该出现愤怒地质问一番“为什么要操控我的身体?”之类的刺激大反应吗?
唉, 看戏人的心情你不懂啊!刘彻以这一叹哀悼一下他没戏可看的郁闷心情。
青奕回答了朝暮:“天道在小地府设了禁制——活人一旦进入,灯灭魂消。”
所以, 她现在哪怕做了任何事,都是由青奕一人担当着?朝暮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似是压根不觉得这般做有何不妥的青奕。她想起了青奕当时回答刘彻的话“放心,这回是她吃亏。”吃亏?这算哪门子的她吃亏?——到头来,吃亏的那人一直是青奕。
因何对我这般好?她想问,到底没问。场合不合适,也怕问后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少司大人,若馨魂灯在哪?”
刘彻这话一出,白衣青年便有了举动,一张泛着白光的白网从他手中抛出,向青奕三人头顶上方罩了下来。
“接着!”青奕背上的玄剑向朝暮飞去。
朝暮伸手接过玄剑,纵身跃起,举剑朝上空一劈,红光与白光撕杀在一起,碰出耀眼夺目的颜色又骤然消逝,白网被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朝暮落地的时候,才发现玄剑剑脊上面竟有根红线,刚那道红光便是由此迸出,而红线的另一头则缠在自己右手食指上。
朝暮向青奕看去,青奕挑了下眉——不行吗?
没有不行。不过眼下朝暮可没有这闲功夫回话,她与白衣青年又交战了起来。打着打着,朝暮有种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感觉,似乎从拿上玄剑的那刻起,她身体的行动便是由着她自己的意念,并没有最先的那次被人所操控着。是因右手食指上红线的关系吧?
趁着白衣青年被朝暮缠住,青奕带着刘彻找起了若馨的魂灯。
刘彻也因此知道了青魂灯与白魂灯的区别——赶尸人的魂灯是青魂灯,活人的魂灯是白魂灯。每盏魂灯都是自己悬浮在离地六尺处,魂灯上面都绣了名字,绣线的颜色与魂灯是同一颜色。
“看灯人还会针线活?”刘彻讶道。看上去,这针线活还很拿手,个个名字都是同一种书体,还都很漂亮。
青奕道:“是挺拿手,男的。”
刘彻惊了:“……”所以少司大人,你是想表达什么?!迟疑地问:“少司大人,看灯人男女比例如何?”
青奕却给了他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是你的魂灯。”呃,也不是风马牛不相及——至少跟他自己非常的有关系!刘彻顺着青奕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纯青色字体的小小两字“刘彻”映入了眼里,这便是自己的魂灯啊。“王充的呢?”下意识的他就问了句。
“你左边那盏。”
这一排他们是从右往左走的,刘彻往前移一小步,站定在青奕说的那盏魂灯前面,担心忍不住会想伸手去碰下,他保持距离地盯看着上面“王充”那两字青色小字,耳听青奕对魂灯的近一步解说。
魂灯之所以会呈现不规则摆列,是因天道设了人际关系网的关系,感情深走得近的人,他们的魂灯便会靠拢在一起,关系不好的人,魂灯自然也就远离了,嗯可以说,魂灯反应了人心最真实的情感。
刘彻指着王充旁边的那盏魂灯,“为什么王充旁边的这盏是兼默的魂灯,不是你?”
“嗯?”青奕走过去看了眼,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后,吐出一句话:“是呀,谁知道呢。”
“……”一阵无语后,刘彻用很奇怪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青奕:“你说你是不是……”后面的话到底是不想说出来。
刘彻转开了话题:“我看青魂灯与白魂灯都是分开摆列的,为何与兼默的魂灯靠得最近的那盏是白魂灯?” 在看了绣在魂灯上面的两个白色小字是谁的名字后,他一怔,转身问青奕:“风华没死?”如果南风疯子还活着,那南风六月……
青奕看了眼绣着“风华”二字的白魂灯,再看了眼风华旁边的魂灯除了兼默还是兼默,弯了弯眯眯眼:“哎呀,那要恭喜兼默可能又要再次历劫了!”
刘彻:“……”兼默,你遇上这样一位少司大人,我只能在心里为你默哀了。
依着魂灯的罗列规则,刘彻正要往自己后排的那些魂灯走去,找寻若馨的魂灯,青奕却叫他转身继续朝前走,走过风华的魂灯,再行过几步,头顶上皆没有魂灯,再往前,看到了两盏魂灯,在那一丈空间的范围内,只有那两盏青魂灯——一盏是千诺的,另一盏就是他们要找的若馨的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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