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她笑着,这笑容却比哭还要令人难受:“妹妹,你怎么不出声啊?姐姐回来了......你怎么不理我啦?”
不愧是影后,一眸一笑都极具感染力,她那沙哑的声线一出来,弹幕一下子都没了。
喧闹一丝丝沉寂下来,整个世界都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而那个女子绝望地跪坐在雨中,身体还是温热的,心却逐渐变得冰冷。
声音被磅礴雨声逐渐吞没,只余下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她拿起枪,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砰——”
“时间到!”
岳敛声站起身,轻巧地向镜头鞠躬。
现场沉寂了几秒后,用雷鸣般的掌声回应了她。
。
节目有条不紊地录制着,在《霸总》和《复沓》后,主持人又抽了三四条片段,每条片段都各有各的风格,经过不同人的演绎也变得极具特色。
“好了,那么下一段就会是我们今天最后的片段了,大家请看大屏幕!”
片段一出来,弹幕迅速地炸开,吵成一片。嘉宾都坐不住了,开始在底下窃窃私语。
——《邯郸游记》
这是很久之前发表在网络上的一部小说,作者身份成谜,写完这系列书后便封笔不写了。
《邯郸游记》明明是本网络小说,却远远超越了网络小说的格局。其下笔狠辣,笔锋独到,更像是个编年史,将一个宏大世界中的历史娓娓道来。
每个角色都栩栩如生,小说里面的少年情长、国破家亡、人事冷暖,书写的淋漓尽致,无比真实,就好似真的发生过一样。
正因为如此,这小说出来后这么久,没有一个导演敢去拍。
其中公认最难饰演的角色之一,便是其中亦正亦邪,桀骜不驯的魔教教主,
——张狂。
主持人都愣住了:“啊,怎么抽了这个片段?”
他笑着打圆场,“看了我们要以魔教教主来收场了,正巧,我们的刺客小姐姐好像也是叫张狂呢。”
张狂坐在椅子上,剧烈地喘息着,她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好似要把那扶手捏碎一般。
岳敛声注意到她的异样,轻声问:“你还好吗?”
张狂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道:“还好。”话虽如此,她还是紧紧盯着屏幕,似乎要将屏幕上那几段短短的文字撕裂一般。
主持人把片段放大,让嘉宾们先仔细看一下。
。
张狂坐在那山门的巨石之上,玄墨长袍随风而扬,她神情淡漠,目光看不出悲喜。
“你是谁?!”守在山门口的小厮提着灯笼,看着巨石上面的身影有些疑惑,壮着胆子质问道。
听到声音,张狂从巨石上一跃而下。
在她落地的一刹那,天色骤变。登时狂风四起、飞沙肆扬,而她黑衣如墨,自风中一步步走来,仿若踏着万千骸骨。
小厮惊恐地大喊,转身想逃跑,却已经是来不及了。下一秒,他被花链给拧碎了颈骨,砰然倒下,了无生息。
他原先拿在手中的灯笼“哐当”落到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被黑靴一踩,便漏着气瘪了下来,里面明晃晃的妖火也跟着一起熄灭了。
张狂一言未发,她每踏出一步,都有不知好歹的人前来送死。温热的血液淌了一地,她的黑袍上却是丝毫未沾。
她望着那沉重的磐石大门,身形丝毫未动,那大门便在瞬息之间离析涣奔,碎裂成无数块轰然倒塌。
烟尘弥漫中,那坐在大殿中的修罗道尊主看见了一双眼睛。
一双极好看的眼睛。
如同火焰般灼热,将世间万物燃至灰烬。
。
张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太记得节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四周吵吵嚷嚷的一片,最后弹幕好像选了岳敛声来演“张狂”,但那都不重要。
她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还是岳敛声提醒了一下,张狂才反应过来节目已经结束录制了。
她跟着众人一同走出大楼,外面大雾弥漫,白茫茫的一片。而她站在雾中央,眼睛失了焦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耳旁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真切,好像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又一声,响彻耳际。
好吵。
。
“喂喂。”
宋慕昭捧着电话,不断地重播着那个号码,眼都快急红了,“诶,陆傻子你说夫人怎么不接电话呀?”
陆谦坐在她身旁,说:“可能刚好有事吧,我们这才打了两遍,你别急肯定会打通的。”
恰好在铃声响了三下的时候,夏知陶接起了电话:“喂?”
嘈杂的电流声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丝风声,还有鞋子踏在瓷砖上面走路的声音。夏知陶应该是从室内刚刚出来,走到了外面来听电话。
“慕昭?找我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终于接通了,宋慕昭捧着电话简直快要喜极而泣,她冲陆谦比划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知陶姐,你最近有空吗?”
夏知陶笑了笑,说:“还好啊。”
“那个,”宋慕昭犹犹豫豫地说,“老大她有点不太对劲。”
“发生什么了?”夏知陶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张狂她有一小段时间没有来找过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忙着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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