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供兽啃、尸余蚁噬!”
“大胆!”那摁着舞姬的侍卫被她一番大不敬之话吓得为之色变,他拽着舞姬头发,将她的头一把扣到地上:“竟敢如此辱骂圣上!”
舞姬的头被猛地砸到地上,磕出一片血丝,在那若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这女娃真有意思,凭你一人也敢来刺杀朕。”江鸿慢条斯理道,“生的这么美,杀了可惜了。”
“哈哈哈哈,”舞姬大笑一声,声音清亮,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鸿轻笑一声,道:“那便杀了吧。”
他用手指指了指大殿中央,道:“不用拖出去了,直接在殿中斩了就好。”
舞姬的头发被人死死攒住,她上身被压得弓起,头则是被掼在地上。
侍卫气力太大,她艰难地抬起一丝头,望见一双黑靴向缓步自己走来。
长剑出鞘,锋白的剑尖直着地面,泛着明晃晃的白光。
。
这时,有人来了。
一人倚靠在宫门处,没人知道她如何赶来的,她握着红缨枪,道:“住手。”
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
那声音太过熟悉,舞姬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失声道:“将军!你不要过来!”
江雁秋叹口气,她身子还尚未完全恢复,但那周身的萧杀之气却让殿内众人都为之一颤。
江雁秋一步步走进殿中,在张斓身旁停下。她将红缨枪随手扔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还请皇上,饶她一命。”
江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地品了口美酒,风轻云淡道:“长公主,这人可是要杀了朕,岂有饶命之理?”
江雁秋缓缓跪了下来,重复道:“还请皇上饶她一命。”
张斓疯狂地挣扎,侍卫都被她拉着摇摇晃晃,只得加大力度。她胳膊上被拽出数道红痕,却毫不在乎,大喊道:
“将军——!”
“您凭什么要跪他?!凭什么?!”
束好的长发散落开来,拖曳在地面上,张斓狼狈不堪地被困在原地。她喊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呜咽。
江雁秋伏着身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叩头。
“咚,咚,咚…..”
室内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
骨头敲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下砸在张斓身上,直叫她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直到江鸿轻飘飘的说了声:
“停下,吵得朕心烦。”
江雁秋这才抬头,额头已是鲜血淋漓。
她抬手,用袖口抹掉淌下的血液,声音平静:“恳切皇上饶她一命。”
江鸿并未回答,只是高高在上的望着两人。
这时,又有一人从原先座位走了出来。他一撩下摆,抖抖索索地也跪了下来,正是太子江煜城。
江煜城心里慌得很,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恳、恳求父皇饶她一命。”
江鸿的神色这才有些波动,道:“太子?怎么,看上了想要带回去?”
江煜城吓得一抖,话都磕磕巴巴地说不清楚:“不,不是,只是儿臣觉得......这,大年三十,不宜......不宜......”
江鸿摆摆手,意示他不用再说了,道:“好好好,准了。”
江煜城松了口气。
江雁秋面上这才露出些喜色,她正准备道谢,江鸿却再度开口,悠悠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望着张斓,思考了片刻,道:“五十大板。”
“皇上,她受不住的!!”
张斓已经哭到无力,她也不再反抗了,任由自己被拖出了大殿。
漆黑的眼眸中泛着红色水光,乌沉沉地映出殿内的场景。
。
张斓最后是被江雁秋抱回来的。
鲜血汩汩地淌了一地,在白玉砖上肆意漫延,将天空都映出一片浅红色泽。
五十大板结结实实地落下去,张斓被打没了半条命,浑身骨头都仿佛碎了一样。
当天她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倒在被褥上烧得神志不清,口中嘟囔着胡言乱语。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恍惚着睁开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两人坐在她身旁,一人像是将军,另一个人像是何伯。
声音断断续续地落在她头顶,似乎隔着层纱般,听不真切。
“...求你了...这孩子陪了我这么久......”
“...尽力...瞒着长老带出了...若是撑过今晚还有救...只是......”
困倦似潮水般涌来,将她轻柔地搂在怀中,张斓阖上双眼,坠入那一片暖意之中。最后一丝意识在黑暗中飘荡着,逐渐沉了下去。
床前点着一盏烛光,明明灭灭,似乎马上要燃尽。
。
江煜城偷偷偷摸摸地带了些药来,只是他不懂药材,只能胡乱拿了些过来。他不能久留,放下药草便走了。
何川柏收到江雁秋的书信,急急地赶了过来。他瞒着何家长老,把各种极为珍贵的草药全带了过来。
上好药后,他和江雁秋守了张斓一夜。
直到天光乍破,张斓还在昏迷着。何川柏探了探她鼻息,尚有一丝微软的呼吸。
他呼了口气,让江雁秋先去休息下,自己则拿着药罐去煲药。江雁秋也是极度疲惫,等她醒时天已大亮,她披着件长袍走出门,恰好看到何川柏还在煲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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