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桃埋在张斓肩膀上,道:“抱抱你,不难过了。”
张斓她声音很轻,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我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要去往何处、要为何而活。”
夏知桃紧紧搂着张斓。
她不是那个肆意妄为,来去潇洒的魔教教主。她也有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她只是一个稍微有些倔强的、有些不服输的孩子罢了。
她只是张斓而已。
“若是不知道为何而活,那便为自己而活。”
张斓稍稍抬起头,却哑了声,不知说何是好。
“张斓,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也不需要靠着其他人,或者一个虚无缥缈的“复仇”祈愿活下去。”
张斓本来揽在怀中的黑色包裹此刻落到了地上,发出哐的一声。那严密包裹着的黑色棉布散了开来,露出其中的红缨枪。
张斓没有去理红缨枪,而是反手抱住夏知桃。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过来很久很久,张斓开口道:
“夏知桃,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为什么?”
“你起不起?不起我找别人去。”
“谁说不起了。”夏知桃将张斓松开,扶着她肩膀冲她笑了笑。张斓绞着修长的手指,有些不自在。
繁星落在夏知陶身上,她仿佛融进了黑暗,落入磅礴银河之中。
声音比漫天星子还要温柔几分,一层层在夜空中染开绚烂颜色:
“你是一世无双,纵世奇才。”
“你该肆意妄为,意气风发。踏着万千繁花来去潇洒,这世间任何人都拦不了你。”
“张狂。”
第70章 句比字栉 1
张狂听到夏知陶喊自己的名字,抬头, 露出一个笑:“桃桃, 你真好。”
墨色长发落在夏知陶手背上, 像个不安分的小孩似的, 丝丝缕缕地沿着骨节, 溜入指缝间。
夏知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
张狂摇摇头,道:“你在这里我就很开心了。”
夏知陶斟酌了片刻, 还是开口说到:“那个,既然你现在来到了这里, 那你就是活生生存在的, 不要太在意,做自己就好。”
说了一大堆, 夏知陶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到重点,颇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张狂。
张狂扑哧笑了,道:“嗯, 桃桃你说的对。”
夏知陶:“......哦。”
算了算了,张狂她不纠结了就好, 难为自己一路超车冲了过来。
张狂直起身子, 随手将身旁的书册翻了翻,漫不经心道:“不过这书还真是有趣的紧, 让我知道了不少秘辛。”
夏知陶掏出手机查了查,说:“这书出来已经有四五年了。”
张狂问道:“可见过作者?”
夏知陶摇摇头,解释说:“没有,这本书的作者很神秘, 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张狂若有所思地点头,她用指尖在书本上点了点,花瓣便簇拥着将摊在地上的书托起合上,有序地放置在房间角落之中。
——既然这作者遮着掩着不愿出现,那我去寻他便是了。
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第二天,香德拉酒店某会议室中。
“哐当——”
十几册厚厚的书本凭空出现,叠成一摞落在玻璃桌上。张狂在最顶上的书面上拍了拍,对秦之说道:
“《邯郸游记》,听过没?”
秦之一脸无语地望向她,道:“教主大人,你一大早把我拖起来,就是为了这个什么游记?不管是拍戏剧本还是其他的......总之,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陪你看书。”
张狂冷笑一声,她垂下头,沿着书册找到了其中一本抽出来,随手掷于秦之面前:“自己看。”
秦之望着封面的《崖山卷》愣了几秒,接着有些不可置信地翻开了书册。张狂在一旁站着,抱着手臂等秦之的反应。
过来几秒,秦之看着翻开的一页猛地站了起来,手“哐”的一声拍在玻璃桌面上,连带着其他书也跟着晃了晃:
“这是何意?这书是怎么回事——谁写的?我们世界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张狂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摊摊手,道:“我之前也是惊讶无比。”
秦之悻悻然地坐下,用手捂住头,低声道:“我没有想到......杀我的黑衣人,竟然是她?为什么是她?”
张狂拍拍她肩膀,向那摊开的书页上面看去:
【秦之头颅被斩下,那黑衣人甩了甩沾血长剑。滚滚火焰包裹住尸身,辉光白羽霎时化为灰烬。】
张狂:“你死得好惨。”
秦之:“......闭嘴。”
两人自有一套玄幻世界带来快速阅览群书的法子,不多时,张狂能买到的十几本实体书都全部看完了。
秦之默默感叹一句:“我知道你厉害,但没想到你居然直接落到灵脉中去了。”
大地灵脉之中所蕴含的是最为精纯的灵力,仅仅是用手触碰便有深入骨髓的灼烧感,更别说是整个人都掉进去——
秦之想着,忍不住又望了张狂几眼。
张狂无所谓地摆摆手,道:“相信我,你呆个几十年就习惯了。”
你当这是什么,习惯成自然吗?!
“其实我还挺庆幸的,”张狂轻声道,“若没有落下灵脉,我之后也不会遇到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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