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紧张地点头。
在被无数律师都被拒绝后, 他早就不抱希望了。本来早就做好独自一人,和那富二代一家耗到底的准备, 谁知道夏知陶忽然联系到自己,还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并且作为律师出庭。
在约定好时间后,夏知陶带着整理好的文件、录音笔、以及收集的资料来到了这个破旧而简陋的出租屋里, 准备先和老伯讨论一下,之后才有下手的方向。
夏知陶有些犹豫和老伯解释现在的状况:
“最关键的是这案子拖得有些长了, 按理说应该在发生的一到两周内就开庭, 但是被人有意地压了下来。”
“没有摄像头,大部分物证都被销毁, 而且只有一位目击证人——”
她顿了顿,说:“老实和您说,这案子很棘手。”
老伯听到“棘手”两个字顿时就慌了神,身子因为激动而向前倾了倾, 急迫地询问:
“那,那咱该怎么办?”
老伯望着坐在对面的律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条救命稻草。只是这稻草纤细而脆弱,仿佛顷刻便要自中间咔嚓断裂。
夏知陶连忙安抚到:“您先别紧张,总有解决办法的。”
考虑到老伯可能的情绪波动,她将语气放缓一些,开始仔细和对方分析:
“首先,因为这是涉及到人命的大案,应该会在在巡回法院,或者中央刑事法院开庭。”
夏知陶拿起手中厚厚的文件夹翻了翻,掏出一张纸推到老伯面前,解释到:“这是刑事案件一般的流程,您随意看一下。看不懂也没事,我之后开庭之前会和您走一遍具体程序的。”
老伯也不敢动那张纸,就俯下身子,凑过来看。只是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小字,看得他是头昏眼花,云里雾里地也不知道看懂了多少。
夏知陶接着说:“要想赢这案子的话,我们必须要能够呈现出足够多的证据,并且说服陪审团。陪审团有可能会有12个个,或者是23个人。”
“这些人一定要全部同意‘有罪’,才能够成功判刑。不然就会构成陪审团僵持,导致要重新选陪审团或重新进行整个审批程序。”
“这叫‘一致同意’,也是最关键,或者说是最困难的部分。”
夏知陶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头疼不已,自己真的是一时冲动就接下了个烫手山芋。
陪审团从市民中随机抽取的,虽说双方律师可以用“无因回避制度”各去掉6个陪审员,但就怕对方从背后做手脚,私底下买通、甚至是威胁陪审员,导致“一致同意”无法达成。
望见对面老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样子,夏知陶最终叹口气,安慰道:
“我们目前还在收集证据与证人的阶段,等证据收集齐后用舆论推一波关注度,开庭之后就看对方律师会怎么应对了。”
夏知陶将摊开的纸张收回到文件夹中,她按照标签整理了下文件,指尖在文件侧面点了点,轻声说:
“您先别着急,我既然接下这案子,就会拼尽全力——”
她声音很冷静,平稳之余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气势与自信:
“打赢它。”
。
从出租屋中出来后,夏知陶一眼就望见了夏知嵩,他在车子旁斜斜靠着,抱着手臂等的快要睡着了。
“喂喂,”夏知陶在他面上打了个响指,“商量好了,咱们回去吧。”
夏知嵩被清脆的响指声吓了一跳,一下子醒了过来:“老姐你去了也太久了吧!”
夏知陶哭笑不得:“拜托,这案子有多棘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三两句话也说不完,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夏知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嗯,姐你辛苦了。”
两人坐上车,夏知嵩将车子启动,顺口问道:“接下来要去哪?”
夏知陶看了看时间,说:“去律所,先整理一下资料和档案。晚上约了目击证人,也就是祁子冬聊天。”
夏知嵩点点头,车子发动,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之上。他手中握着方向盘,忽然开口问道:“姐,你怎么就接下这案子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帮忙的。”
夏知陶还在翻文件,听见这句话愣了愣。她挽上耳垂旁细碎的头发,望着手中的文件,小声说: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有了很在意的人,所以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她笑了笑,说:“总不能老躲在身后吧。”
夏知嵩说:“张狂?那个魔教教主吗?”
本来就是相依着长大,两姐弟感情很好。除了张狂外,夏知嵩大概是最了解夏知陶的人。夏知陶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弟弟,基本都会和他说。
所以,夏知嵩对老姐提到过多次的“张狂”很是在意。在张狂带着他去医院救人后,他更是顺利地接受了“穿越”设定,并且对教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刑警忽然就来了兴趣,念叨开来:
“诶老姐你别说,教主她可厉害了,飞天隐身救人不在话下。你打这个案子可以去和她说啊,她肯定愿意帮忙,然后直接把人痛揍一顿多爽啊——”
唉,果然不能指望男生的情商。夏知陶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回答他。
。
就在这时,夏知陶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是【陆谦】,反正弟弟也不是外人,她顺手点开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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