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陶望着她,忽地笑了。
“所以,谁才是贱人?”
妇人听她这么说了,面上却毫无羞愧之色。她嘴上骂骂咧咧着贱人,忽然转身,将放在地上的喊话器给拿了起来。
夏知陶不偏不倚地站着律所门口,任由几十人对人指指点点,面色冷漠依旧。
那妇人望着她,忽然就一股火气涌上,她面上带了几分狠戾之意,尖声喊到:
“去死吧!”
手中的扩音器被霎时抛出,呼啸地卷着疾风冲夏知陶门面砸来。两人距离太近,而那妇人动作又太过突然,夏知陶始料不及愣在了原地,一时忘了躲闪。
眼看要砸到她时,有人蓦然拦在了夏知陶面前,一只手便将那扩音器在空中截停了下来。
那人一身黑衣,表情似笑非笑。她松手,扩音器便砸到了地上,滚落两人之间。
妇人骂了一声,俯身想起捡那扩声器,谁料一双黑色靴子轻轻巧巧地踩了上来,踏着扩音器发狠似的用力。
那扩音器受到极大的压迫,嘎嘎吱吱地悲鸣了几声。
“咔嚓。”
分崩离析。
第32章 行同狗彘 2
没人知晓那女子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锦缎黑靴踏在那扩音器上, 那厚实塑料完全无法承受住汹涌压力, 霎时便碎裂一地。
可怖的咯吱声一道道敲在那妇人耳旁, 她面色苍白, 咒骂也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之中, 上不得下不得。
夏知陶小声嘟囔:“……张狂。”
其实她刚才虽然躲不开,只能被砸中眉角部位。想想可能很疼并且会留下疤痕, 但起码不至死,她还能微笑着和那妇人杠上五六句, 等警察来解决问题。
但张狂一来, 事情就不一样了。
夏知陶望着对方背影,她一身古装黑衣, 腰间被束紧,将纤细腰身完全勾勒出来。
张狂回头笑了笑,道:“我在。”
夏知陶微微低下头, 耳际却悄无声息地蔓上了些许桃色。
这人,怎么总是赶着最凑巧的时间出现。
零散花瓣在空中飘着, 淡白花瓣仿佛被泼上滚烫怒意, 面上层层叠叠地染上了赤红,一如燃烧焰火。
居然敢砸我可爱美丽温柔善良的夫人?!
很好,
你完蛋了。
花瓣漫不经心地抚过妇人脖颈,登时便拉出一条纤细的血痕,几滴血液便涌了出来。
张狂面上覆着层层阴霾厌色,她指尖收着力道, 开口:
“你若是想死,没人嫌你命长。”
阵阵灵力激荡开来,那些站着的人似乎被大风吹得摇摇晃晃,一个接一个被摁趴在地上,面色痛苦不已。
那些示威用的旗子白布也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抓住两侧,“刺啦”几声便被撕的粉碎。
教主瞥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啧”了一声,将手边逐渐聚集的花瓣收拢了些,融在掌心。
本来她想弄个漫天剑雨啥的,再不济也能唤个蛟龙出来吓吓人。奈何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太多了,而且据说还有些“摄像头”可以记录下声音和画面,张狂也不该太过放肆。
不过,虽然不能大张旗鼓地使用灵力,但暴力也是可以的嘛。
张狂大步流星上去,越过那个被压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夫人,一把将他们的旗帜给抢了过来。
那旗帜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但张狂本来就只是想借用它的钢管而已。她抄起钢管在手中转了两圈,便翻转拿着向那妇人走去。钢管拖在地上,与地面敲击发出一阵咯嚓声。
张狂望着那妇人微微一笑,手掌一翻,钢管便擦着妇人眼角,突地插入地面一尺有余。
张狂伏下身子去看她,额间垂落一两束发丝。她眼神轻蔑,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暴戾,道:
“你好大的胆子。”
那妇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悚不已,声音也结结巴巴:“你,你想什么?杀人啦——”
接下来的尖叫被卡在了喉咙中,她惊愕地望着悬在自己鼻梁之上的锋利刀刃。张狂垂下眼睑,掌心的匕首却明晃晃地泛着光。
她道:“嗯?”
看来这妇人性子还挺倔,不吃亏是长不了记性,张狂手间的匕首晃了晃。她刚想给这妇人点教训看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角。
张狂回头:“?”
夏知陶一脸凝重,说:“警察来了。”
。
夏知陶早就打了电话报警,警笛远远地传来,不一会便要到律所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张狂手间的匕首化为几朵伶仃花瓣,霎时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被压趴在地上的几人被一股力提了提,忽然就站了起来。
教主大人“哐”地一下把自己扔在在地上,她蹙着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断断续续地说到:
“呜呜呜呜好疼啊。”
她浑身都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己肩膀,面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好几分,眼中泛着水花,像是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夏知陶:“……”
闹事的十几人:???
警察已经到了,三男一女神色匆匆地下车,便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围着律所门口,地面上全是割裂的碎布还有木板。
两个女子站在门口,而有个人倒在地上。
那位倒下的女子似乎浑身是伤,她披散着头发,一副凄凉的样子,像是被那群闹事者给欺负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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