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越后,她便是空落落的。
仿佛又回到很久之前的自己,独自一人在木槿树下开了罐陈酿,就着晚风与落花,向那凉薄月色敬一杯。
但如今只要见到了那人,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填满了似的,眼里心里都是她。所有的期许与盼望,满心欢喜,都只为一人。
另一位女子略有惊讶地睁眼,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搭在车门上的手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女子愣了三秒,忽然用力地把张狂推开。
张狂被她猛地推开,向后踉跄了两三步。
她手臂还摆着拥抱的姿势,嘴巴张了张,却哑了似的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无措。
“你是谁?”
女子质问道,语气中渗着刺骨冷意,一刀刀扎在她身上。
“我——”
张狂竭力想解释,但是一看到对方满脸的抗拒,甚至因为生气而眼角微微发红,她便完全不知怎样才好了。
女子冷笑一声:“你面前的就是律师事务所,”她指了指身后门口的标牌,“你想寻事也得找对地方不是吗?”
“对不起,我冒犯了。”张狂解释到,声音也低了下去,听上去有些委屈。
“我认错人了……”
认错?
那是她用指间描摹过的眉眼,是她镌刻在心底最深处的面容啊。
怎么可能认错。
张狂低头,不敢看她。
女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见张狂道歉,语气缓和了许多:“没事。”
之前走在前方的那女子还没走,整个人懒懒地靠在车上,一副看戏的样子:“夏律师,这是什么情况啊。”
夏律师望向她,扯开话题道:“陆小姐,具体情况我会在整理完资料后第一时间回复您。”
陆悦点点头,比了个OK手势开车走了。
张狂一脸幽怨地看着两人说话,酸不溜秋却又不敢吱声。
还能说什么??
心心念念的老婆都不认识自己了,生活好绝望好痛苦好难过,
就让我在这冰天雪地中独自心碎吧。
。
终于送走大客户,夏律师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
刚才那中年男子自觉插不上话,已经不知何时溜走了,现在就剩了张狂和她两人,略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律师事务所门口。
夏律师脸上又挂上了那公式一般的笑容,顺手递了两张小卡片给张狂,“您好,林深律师事务所。”
她顿了顿,接着说:“夏知陶,专业负责民事纠纷。有事请提前预约。”
张狂连忙站直,特别规规矩矩地双手接过卡片。
夏知陶见她举止规范严肃,不像是接名片,倒是和电视剧里接受皇帝赏赐的臣女有几分相似之处。
张狂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收好,还不忘说:“谢谢夏律师。”
虽然不知道“律师”是什么,大概是职业之类的?不过只要老婆喜欢,做什么她都是支持的。
夏知陶心中无奈,从没听说过收个名片道谢的……我该说不用谢吗?
一直目送着夏知陶走回那奇怪的玻璃建筑,完完全全看不到了,张狂才转身离去。
。
当张狂在窗口边忽然出现时,两个小弟早已经在屋子里坐着了,一边等她一边打扑克。
张狂轻扶窗沿,裹挟着着傍晚微凉的水汽,轻轻松松地跃进了温暖的屋子。
两个小弟呼啦一声围上来,各种端茶送水:“老大!您回来了!”
张狂微微颔首,道:“我去搬砖了。”
宋慕昭笑着说:“诶呀,老大你去搬砖了呀——”
“等等,搬砖??搬啥砖???”
张狂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翘着腿,束起的长发瀑布般淌下,搭在肩上。
“对啊,”张狂特别淡定地说,“我去搬砖赚钱了。”
她把叠好的钞票从袋中掏出放在透明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抚过纸张,将细微褶皱一一抚平。
两个小弟挨着她坐下,凑过来看。
宋慕昭点了点数,说:“三百块诶。”
张狂不懂数,问:“算多么?”
宋慕昭哪懂这个,她只能挠挠头,迟疑地说:“一天的话,大概……算多吧?”
陆谦插嘴到:“老大,你要赚钱和我说,我下次带你去片场,我们可以去表演特技,肯定很赚钱。或者当武打替身也可以,多帅啊!”
宋慕昭:“你得了吧你!老大哪需要表演特技当替身,直接当明星出道都不为过好吗?秒杀那一堆流量小花小草了。”
这俩一旦在一起就容易拌嘴,教主已经进入了迷茫状态。
片场是什么,特技是什么,明星出道又是什么?
宋慕昭眼尖,忽然瞄到张狂除了那几张钞票,还一并掏出来了两张卡片。
“这是名片?”她好奇地问,“林深律师事务所?”
张狂点点头,道:“我今天看到我老婆了。”
因为昨天就知道了老大心上人是个女子,宋慕昭自然是开心的:“那——”
张狂接着说:“但是她不认识我了。”
“恭喜老大”四字被宋慕昭硬生生掐灭在喉咙里,转成了:“怎么会这样?!”
张狂想着老婆不认识自己了,然后自己也没有钱,忽然就忧伤了起来。她和两个小弟大致说了今天的经历,想要他俩帮忙出谋划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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