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怎样呢?苏年完全不憷,她打开门,大大方方朝众人笑了笑,便跟着他们去了楼下。
打牌一定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活动。半个小时下来,大家也全都混熟了,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对苏年完全没有看不起。
苏年说:“我们要不要稍微收拾一下呀,我看导演脸都黑了。”
林思念笑了声,一双狐狸眼像是能放电:“你们小姑娘、小男生收一收,注意点形象,我就算了,我本来就是一路被黑出名的,妖艳jian货,狐狸精我什么没听过,再来些别的也没关系。”
苏年看了过去,敏锐地在她声音里听出了一些低落,想了想,便道:“真的吗?我也好想被说成狐狸精,狐狸精多漂亮啊,就是可惜我长得没有祸水的潜质。”
林思念这下是真的笑了,说:“你小嘴可真甜,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们都是在夸我。”
江水淮乐呵呵地听着,打算趁她们聊天的时候,暗戳戳地走掉一波牌,但没成功,大家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哪儿能放他跑。
林思念:“要要要,我要,你把牌给我收回去。”
江水淮十分低落,但他朝天椒拧不过三个大魔鬼:“唉,好嘛,你走你走。”说着,打了个寒噤。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江水淮竟觉得空气突然变冷,那是一种直穿入骨髓的冰寒,在四肢百骸中游走的时候,让他的心脏有种诡异的紧缩感。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但就是连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江水淮搓了搓胳膊,说:“那什么,你们有没有觉得特别冷?”
陈秋迟甩光了手上的牌,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冷?不冷啊。水,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们下一把就让你赢。”
江水淮很心动,但还是义正辞严地说:“陈哥,我是为了赢就不择手段的人吗?我当然是啊,所以一会儿你们必须要让我赢一把。当然,我刚刚说冷也是真的冷,你看我都冻出鸡皮疙瘩了。”
苏年随着众人一起看过去,就见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突起,根根汗毛倒竖,显然不是在说谎。
陈秋迟:“水啊,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怕冷呢,是不是虚的。”
江水淮一脸委屈:“陈哥,你怎么能这样?是男人就不能说虚!”
苏年实在有点同情孤立无援的朝天椒,终于缓缓开口说:“陈哥,我也觉得冷。”
苏年说的冷,与普通意义上的冷其实是有些不同的,她生理上其实没多难受,而是从心里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寒意。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兴许是鼓的主人要找上门来,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苏年不能确定,但她的行为无疑是给江水淮撑了个场子。
江水淮乐坏了,用一脸看组织的模样看着苏年。
江水淮:“你们看嘛,真的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冷。”
林思念摇了摇头,和陈秋实一人一句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运动,瞧瞧这一个两个弱不经风的样子,唉……”
这长长一声叹息,真的包含了无数意味。
朝天椒脸皮薄当即就嚎了起来。
但有什么用呢?谁都没有安慰他,就连苏年都为了保全自己正常人名声跟他划清了界限。真是可怜呀,最后还是他的经纪人看不过去了,拿着一件外套走到沙发边。
徐泽:“水啊,我平常让你好好锻炼你不,看看现在,都虚成什么样子了。”
听着他的话,江水淮还没起来的笑容就垮了,他痛不欲生地嘤嘤嘤,把肩膀留出来让经纪人给他披衣服。
虽然朝天椒很凄惨,但经纪人给他披衣服的画面也算是很温馨了。
如果不是苏年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这个画面真的能列入节目组十大感人场景之一。
但可惜了……
随着衣服越放越下,经纪人眼中闪过了一道肉眼难见的黑芒。
第十六章 杠把子
苏年虽然第六感异于常人,但这玄学的黑芒她仍是看不见,但她能看见沈弦音皱着眉,一脸急切地从很远处的摄像机后窜了出去,只是她到底离得远,又因为人多用不了法术,即便很努力地想救人,只怕也赶不及。
但还有苏年不是吗?见到沈弦音这般动作,苏年便不再犹豫,猛得站起身,冲向满身腐臭气的“经纪人”。
她一手捏住“经纪人”的腕,一手掐住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怎么使力的,经纪人连同衣服就从沙发后面被她过肩摔了出去。
照理说,被这种力道一摔,正常人怎么着都该爬不起来了,但经纪人并没有,他不仅不痛呼,甚至还动作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是盯上了江水淮,当即也顾不得伪装,神色狰狞地扑过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惊变吓得蒙了,只有苏年神色如常。
她慌也不慌,懒洋洋地抬起腿,一步踏在“经纪人”背上。
自打第一面见,苏年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她面容和善,像只小绵羊无害又软萌,但这一刻,看着她懒懒散散歪着头,大马金刀踏在“经纪人”背上时,他们所有的印象都被颠覆了。
这哪儿是小绵羊啊,这分明就是山寨里的杠把子,手握狼牙棒的大土匪。
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怕的,但抱歉,他们真的怕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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