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符的时候不能断,灵力要均匀的用在其上。”夏有初耐心的讲解完,又把她刻好的平安符放到荀潋面前。
“照着这个图案,你试一试。”
荀潋点点头,微红着脸颊,凝神将灵力汇聚于指尖,开始依葫芦画瓢的在那木牌上刻画。
谁知道刚刻了两笔,她神力一顿,那龙头的刻痕就断开了。
“呀,断了。”荀潋惊呼一声,惋惜的捧着那木牌望向夏有初。
夏有初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第一次尝试难免会把握不好力气。”
她说罢,将那块已经刻好了的平安符挂到荀潋脖子上。
荀潋脖子上已经挂了明火咒、避尘符,再加上这块平安符,三块小木牌叮叮当当的串在了一起。
“里面放了我的神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捏碎它,我就会感知到。”夏有初把那丁铃当啷的一串放进荀潋衣襟,嘱咐道。
荀潋点点头,笑着捂住那一串别样的项链。
“我也要刻一个平安符送给师姐,这样师姐有什么事情,我也能感知到。”
夏有初笑了笑,又揉了揉她的发顶,小姑娘发质柔软手感极好,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
招摇山的流言蜚语还在传,甚至越发不像样起来,似乎个个都对如今的夏有初看不顺眼起来。
在他们眼里,灵力不足,天分不够,少言寡语的夏有初一朝入道,还因为金乌的神力填补了原本不住的天分,简直是建立在荀潋的痛苦上的。
偏生荀潋还执迷不悟的替她说话,这更是让人替荀潋这个倒霉鬼抱不平了。
传得最像模像样的一句话是这样的: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叫荀潋拜在哪位真人门下?不就是怕她哪日学有所成,找他们报复吗?
招摇山清静了几百年,被这流言一朝打破,但凡是个弟子便可以拱手说一句道:“这还不是各大世家的常态?说是修仙者无欲无求,哪个当真了?”
好似骂上一句,就显得自己格外不同,越是把这日常供奉在神坛上的仙门贬入尘泥,越是显得自个清醒不俗。
流言越演越烈,白芨第一个坐不住了,那日因为她告诉了一锦才惹得苍茫间弟子一同大闹明月楼。
这件事简直成了白芨的心病了,她本意是担心师姐和小荀,但是一锦一句:“知情不报,酿成大错就晚了。”吓住了她。
谁知道一锦得知金乌一事后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虽然没有人指责她,但白芨简直要羞愧死了。
白芨这日跑到九天洞府来,正好瞧见她深陷流言中心的师姐没事儿人一样在泡茶。
“师姐,小荀不在吗?”白芨坐在夏有初对面,讨好似的笑了笑,问道。
“同小四儿出去玩儿去了。”夏有初递过来一杯茶,“尝一尝?”
白芨哪有心情喝茶,两口将那茶水咽下肚,连是苦是咸都没品出来。
她旁敲侧击的将今日招摇山的流言说给夏有初听,刻意跳过那些难听的揣测,一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四五遍才吐出口,生怕惹了夏有初生气。
夏有初听罢,不咸不淡的回了个“嗯”。
这可把白芨急坏了,几乎坐不住,好似那坐垫上有什么针扎屁股一样挪来挪去。
她酝酿了半天,终于道:“既然都这样说,师姐你何不把荀潋送到苍茫间去?”
夏有初还是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她看了白芨一眼道:“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修仙这样冷清,没点事情消遣何来的乐趣。”
“可是...可是这明明是师姐和小荀的私事,那些人凭什么指手画脚?”
夏有初道:“这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不该将小荀拉下水。”
白芨最怕她师姐这大包大揽的把什么都安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可这样下去,对师姐的名声...”
夏有初摇头笑了笑:“我哪有什么名声。”
白芨说不通,只得干着急,越发后悔起当日把事情告诉一锦。
如今一锦铁了心的认定招摇山是个伪善之地,一门心思想要替荀潋出头。
白芨都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还跟韶仪师姐表白来着,怎么转头就开始跟夏有初针锋相对起来。
这些流言宗主未必没有听见,只是自知有愧,不好出面罢了。师姐不在乎,小荀也不在乎,只是任由着流言传下去,于招摇山的声名也有碍啊。
“师姐不打算把小荀送到苍茫间,难道还要留她在身边一辈子么?”
夏有初半垂着眼,看不出神色。
“她愿意的话也未尝不可。”夏有初道。
白芨瞪大了眼,失声道:“师姐!”
这怎么可能呢?
不说荀潋天赋非凡绝不可能只是个小童子,便是韶仪师姐如今也今非昔比,日后这两人总会各自有仙侣相伴,怎么能留在身边一辈子呢?
“她要是想学术法,我可以教她,她想学灵符我也可以教她。”夏有初好似没看见白芨的震惊,语气无波无澜的道来。
“那师姐是想要收她为徒吗?”
夏有初一顿,半晌才轻声道:“不,她做我身边的小童子就很好。”
第二十五章
夏有初不知从何时起, 心底生出对荀潋一些不可告人的渴望。
最初这点子想法只是希望她能永远陪在她身边,但是渐渐的夏有初发现喜欢荀潋的不是只有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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