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转过去,”何青柔侧脸说道,抿了抿唇,背身,往桌子那边走,“我拿药给你擦。”
不就是擦药么,一两分钟的事,有多难。
她走到桌子前,故意站了一会儿,待听到微小的摩擦被子的声音,估摸着林奈已经转过去了,才拿起桌上的药膏,回身,走到床前。
林奈坐在床中间,这么远的距离,她站在床前是涂不到的。
她眼睛盯着纯白的薄被,可余光仍能瞥见对方圆润白皙的肩头,再往下,背部微凸的曲线逐渐向里凹,构成细软的腰肢……何青柔低垂下眼,不看。
“你出来些,”她低声道,将药膏盖子拧开,“太远了我涂不到。”
林奈回头看了她一眼,将睡衣搭在腿上:“你站着也不好涂,脱了鞋上来吧。”
确实,何青柔站着不方便给她上药,而且人在上面,到时候随便一低头,便能瞧见……何青柔有些为难,她瞧见林奈腿上的睡衣,收回目光:“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穿上了涂不到药。”林奈道。
何青柔一顿,紧了紧手心:“你穿在前面。”
林奈眉头一挑,扯着衣角,竟没想到这个。
“你穿了我再上来,”何青柔看着手里的药膏,眼波颤颤,“不穿不涂。”
“哦。”林奈拿起衣服,将其松松垮垮穿在前面,遮去大片春.光,她不穿,何青柔真会走。
何青柔终于抬眼,可看到对方光.裸的背,刹时愣了愣,半遮半掩,似乎穿不穿都没甚区别。
不过林奈把衣服穿了,她得上去。脱了鞋,走两步,到林奈身后坐下。
“伤哪儿了?”她问,挤一点药膏在食指上,药膏是白色的,没有味道,冰冰凉凉的。
“左边肩胛骨过去一点,”林奈说,她看不见,伸手能摸到,感觉有点痛,但自己不好上药,“看到了吗?”
肩胛骨旁边,有一小块淡淡的青紫痕迹,不注意看真看不出来,何青柔按了按,林奈轻轻嘶了声。
“很痛?”她将药膏抹上去,再慢慢涂匀,“比赛伤的?”
“有点,”林奈抬抬手,“不是,下午阿寻她们比赛,过去帮忙,被放在架子上的扳手落下来砸的。”
当时十分忙乱,马上就要入场,不晓得谁把扳手放那么高,她一走过去,恰好被砸中,但痛过一阵后便没什么感觉了,加之后面注意力都放比赛上,等放松下来,才感觉到后背痛。
“下回注意点,别走得那么近。”何青柔说,手下的力道减轻许多,药膏要散开才有效,她又多抹了一会儿。
抹着抹着,林奈挽好的头发突然散开,落下来,从她手背上滑过。
手背上有些痒。
林奈挽头发的时候没用皮筋扎,多动几下,便就散开了。
何青柔抹药的手刹时停住,眼里的神色微变。
黑白相衬,对比鲜明,明明刚才都全看过了,眼下遮了一半,却更加艳艳生香。也许是无意识的,她曲了曲手指,想碰一下发梢后的细腰,但快要触及时,又缩了回去。
“帮我挽一下,”林奈看不到后面,可能感受到她动作的停顿,知道她的手往下走了走,“有多的皮筋吗?”
何青柔抬眼,看了看林奈的侧颜,从自己头上取了一根皮筋,将这人散乱的头发挽起,扎好,但有些短的头发扎不住,便软软垂在她肩上。
何青柔眨了眨眼,再挤出一点药膏,在伤处轻轻抹开,指腹挨着平滑的肌肤摩擦,生出热度,热意沿着指腹,顺着经脉,再传至心头。
不该留下来擦药的。
“可以了。”她拧紧盖子,把药膏递给林奈,半跪起身,准备下去,却被这人拉住。
“等会儿走,”林奈说,偏头望着何青柔,“坐过来。”
她手上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何青柔纠结片刻,又坐回去,她白天没去看比赛,现在陪林奈坐一会儿也算是补偿吧。
“明天还得工作。”她虽过去挨着坐下了,但张嘴闭嘴都是工作,她跟林奈单独呆一起时,提的最多的也是工作,反正工作已成为一种躲避的借口了。
“明天我不忙,会到内馆去,”林奈扯了扯衣服,后领勒得她很不舒服,“到时候可以拿一部分任务给我。”
“你没事要做?”何青柔问,她记得林奈这三天的时间都排得挺紧的,车赛结束,还要跟其他合作商洽谈业务之类的。
“推到下午去了,合作商那边临时有点事,”林奈道,“所以我上午都没什么要做的,空闲时间多。”
何青柔不语,其实她明天要做的事亦不多,今天开了头,一切都会顺利不少。
“如果苏陈意他们的事情跟安能有关的话,可能需要你出面解决,”她说道,毕竟涉及到两个公司,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上面考虑得更周全,应当交给林奈她们来处理。
“若真是这样,我会妥善解决的,你不要担心太多。”林奈安慰她。
“嗯。”她埋头看着白色的被子,目光稍稍往左挪点,又瞧见林奈白嫩修长的腿,大腿根被睡衣遮盖住,春.光若有若无,很有诱惑力。
而与此同时,林奈亦盯着她长裤下露出的半个脚踝,眸光幽深。
暧昧不明的气氛愈加浓重,可两人都没多余的动作,虽挨得近,但中间仍隔了一指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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