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犹疑地看着她们两个,最后还是慢腾腾地走了:“那好吧,比起这个,为父还是希望你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狐狸精脸都要绿了,本以为可以凭借凡人外表装可怜博得赵父同情,逼迫赵悦放了自己,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走了!
果然是父子!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赵悦都要笑出声了。
她检查了一遍白玉瓶,芥子纳须弥,内里虽然小,却可以装不少东西。
好东西啊!
赵悦看了一眼狐狸精,笑道:“既然我拿了你这瓶子,也不会让你无所归,我说了三七便是三七,你要是再不同意,连带瓶子都没有。”
她这么说是有考量的,虽说她在秋试中的成绩不错,但春试乃是全国各地学子一争高低的时候,才子多如狗,她混在其中实在不起眼。她也就是去考个进士后回来做官,以后恐怕还要和这狐狸精打交道。
狐狸精眼睛转了几圈,纠结地看着赵悦手中的白玉瓶,这赵家道士心黑得很,有本事但平日收取的驱邪费用也不小,进了她口袋里就很少再出来。如今她肯主动和解……
“好吧,”狐狸精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还望公子记住,月华唯有月满时才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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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悦同狐狸精达成协定便放了她离开。
狐狸精一走,燕子便同外面进来:“悦悦悦悦,你真的要和她合作吗?”
“那是自然,”赵悦笑答,刚完成一件划算的买卖让她很是开心,“我的修炼也到了瓶颈,这月华好处这么多,不要白不要。”
燕子纠结道:“可是,心月湖内有恶龙,很危险的。”
赵悦安慰它:“放心好了。要是一看不对劲我就赶紧退,再说了,我要是有余,还可以匀一些给你,你看你修炼这么多年,还化不成人形。”
燕子不安地跳了跳:“这不好吧,月华不易得……”
“无妨,”赵悦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爹就行,有什么事你就想办法通知我,实在不行就去找狐狸精,量她也不敢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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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悦是和同样要春试的同窗一起上路去京城的。
虽然偶尔有些不方便的时候,但赵悦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再加上还会使点法术当障眼法,倒也没人发现异常。
二月的洛阳,春寒还未完全褪去,春雨绵绵细细,赵悦撑着一把伞和几个同窗踏入客栈,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这个时候是洛阳最为热闹的时候。
大堂内放眼望去,都是外来的书生,三五成群,高谈阔论,时不时还有喝彩声。
赵悦眉心一拧,她是打算找个僻静些的客栈的,既便宜又不会引人注目,方便行事。
然而同行的赵公子坚持要住大间的,说是要同其他人多交流,还豪爽地承包了他们一行人的食宿。
洛阳米贵,居大不易。
赵悦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待看到赵公子给每个人都分了一间房后,不再做他想,道谢后接下了他的好意。
这样善良的有钱公子哥可不多了,且行且珍惜。
虽然单独行动可能有些不方便,但是只要自己注意些就行了嘛!
赵悦分了房间后便先回了自个的房,算了算日子,三天后便是月圆之日,正是收集月华的好时机。
她做了些准备便在房间翻看了会书目温习,待到晚饭时分再出了房门。
同窗已经聚集在大堂一处,正坐在一起,和一些同乡谈论这一路的见闻。赵悦到的时候,正好是赵公子在说话:
“要我说,来了这京城,最不能错过的便是心月湖的诗会了。这诗会虽然是在会试之后,但是到时候就连公主也会来,除此还有很多的闺阁小姐也会过来相看如意郎君,到时候……嘿嘿嘿……”
众人发出阵阵笑意。
赵公子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到时候,能不能获得小姐们的欢心就看各位本事了,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到时候一放榜,人生四喜就占了两,岂不美哉?”
赵悦站在外围,听他们谈了许久,除了在会试上要发奋,这心月湖诗会也要努力,到时候携美归乡,还不得让人艳羡。
对此赵悦兴趣不大,反正她收完月华考完殿试等着赐官后便回去了。要是有榜下捉婿的,再抱一个美娇娘回去就是了。
听了几句,赵悦另外找了个角落吃饭后回房了。
月轮在天,一层一层轻薄的云雾缭绕氤氲,寒气再起,打更人缩着脖子敲着铜锣巡街而过。
赵悦在窗边打开一条缝,待到打更人的铜锣声再也听不见,这才蹑手蹑脚的翻身而出。
足下生风,脚尖在屋顶轻点跳跃,没几下她便到了心月湖。
根据赵公子的消息,这里白天游人颇多,赵悦推测,要是湖内真有恶龙,要么是它白天不显形,要么凡人肉眼看不见。
也就是说,心月湖内是不是有恶龙,得晚上才知道。
心月湖水面很大,赵悦站在湖边远眺,仅能看到湖心岛中的小小亭尖。
水面清澈,映出头顶一轮明月。赵悦眯着眼睛,向湖底看去。
她能看到有丝丝灵气从湖底透出来,夜太黑,心月湖又深不见底。赵悦伸手引起一小股水流探了探,湖水冰凉彻骨,里面也同样蕴含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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