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尼的态度很友好,倒是兰儿你,在这大街上还是少说话的好,免得被人误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找些除魔道士来,对你做些,恩……”梵叶一手点在太阳穴上稍稍想了片刻,“比如当众扒皮,你还是个黄花小狐狸,扒了皮可不好看。”
兰无情气的从她后脖子里钻了进入,窜到了胸前露出脑袋,“臭尼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的僧袍让你不好看。”
梵叶低头一笑,“信!所以,贫尼会先戳瞎这些人的双眼,因为贫尼也是有羞耻心的。”
兰无情整个愣住,羞耻心?她此刻确定眼前的尼姑,绝对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了。
梵叶四下绕了一圈,街道已经不复热闹。几处卖些小玩意儿的摊前都已经人去楼空,梵叶闲庭漫步,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人来人往面上的那层忧虑。
直到天快黑了,梵叶才准备回司徒府。
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偶尔被风吹着摆动两下。
天空依旧阴沉,就好似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的阴沉。
梵叶的脚还未踏入司徒府的大门,忽的却问了一句,“兰儿相信因果吗?”
兰无情眨了眨眼,“因果?你们佛家说的前世因今世果,皆是命中造化,你这尼姑难道是连佛祖的话都不信了?”
梵叶摇头一笑,“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今日出去放空自己,倒是想明白了。阿弥陀佛,鹤离也该回来了。走吧,去看看鹤离。”
兰无情还未问她想明白了些什么,就被她带着直接去了司徒安的房门前。
“喂,臭尼姑,老实说,你是路痴对不对?这不是咱们的房间。”
“恩,我知道,不过鹤离在这里。”
兰无情一下从她怀中跳出来,“鹤离在这里?你是不是脑子也被什么东西打坏了?”
梵叶却没有回答,抬手,还未触碰到门上,这门就自己开了。
兰无情瞪大了眼睛,盯着房中的人。
只见他呆愣愣的坐在桌前,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兰无情上前伸出爪子,在他身上戳了戳,“鹤离,你不是去寻司徒安的踪影了么?怎么在这里发呆?”
见鹤离没有反应,兰无情害怕的一下缩回到梵叶的肩头,“臭尼姑,他,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不是中邪,只是被人施了术法困住了魂魄。”梵叶说完,手上金光立显,在鹤离的额前画了个符,“万物归宗,魂归身,破!”
一股强大的气流猛然从鹤离的身上冲出,迅速散去。
鹤离僵硬的身子缓缓移动,他扭动脖子,转动着眼珠子望向梵叶。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用手将自己的嘴巴合上,左右努了努,深吸一口气,运足了劲力。
“他大爷的,他奶奶的,他姥姥姥爷的!”说完,他抓着兰无情的爪子,凑近她面前。
在他嚎啕大哭之前,梵叶急忙从怀中摸出个木鱼塞进他嘴里。“说重点!”
鹤离气恼的将木鱼仍回梵叶怀中,“你就不能让我和兰儿妹妹说会儿话么?兰儿妹妹,你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坐了三天三夜了。你们可算是来了,我真怕那蛟龙杀过来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呢!”
兰无情抽出前爪,咬牙低声吐出两个字,“重点!”
鹤离活动了一下筋骨道,“重点就是,兰儿妹妹,几日不见,我想你想的都快瘦脱了皮了。”
兰无情每每听到他说想这个字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内心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梵叶及时将她抱在怀中,笑道,“兰儿,莫生气,千万要忍住。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鹤离总算是听明白了,吓的急忙转身,跑到了内室的一张长桌前,将桌上的黑布扯下。良久,他终是叹息道,“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和你们现在的表情一样。”
梵叶与兰无情对视一眼,俱都惊讶不已。
鹤离将黑布扔到地上,“司徒佋说司徒安是去寻除妖的高人了,可我寻着司徒安的气味儿走了几日,最后发觉那气味儿又回到了司徒府中。我本来还有些奇怪,就偷偷溜进了司徒安的房中,结果却没有司徒安的踪影。而我确信,司徒安的气味就是从这牌匾上传来的。”
梵叶拿起桌上的牌匾,上面刻着司徒氏展先之墓。半响,她忽的恍然过来,“呵,没想到司徒星君竟是亲自来了。”
梵叶将牌匾放好,对着牌匾恭敬行了个礼,“阿弥陀佛,星君既不想插手,又不想看着司徒家的后人遭此劫难,那为何不去亲自收服那蛟龙呢?”
忽的桌前显出几个字:去地府,一切自解。
兰无情:“司徒星君是何意?”
鹤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瓜子插了一句,“地府我可不去,那地方晦气的很。”
梵叶盯着牌匾,“地府去的都是魂魄,活人去不了。你们替我看护好肉身,这一趟,我亲自去。”
兰无情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紧张,“要不然我与你一同去吧!”
梵叶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兰儿放心,我去去就回。既然司徒星君给了这提示,自是有他的道理。一会儿我的魂魄离体,还需兰儿替我看着。若是天亮之前我的魂魄没有回来,你与鹤离立刻离开泽渊城,回去青丘。有兰平君护着,那蛟龙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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