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国,皇宫,凤鸾宫。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入秋了,太阳洒进来,能让冰凉的空气感到一丝温暖。
可是…
南浅陌看向凤鸾门,那里还是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太后,可是在等人?”
身边的宫女问了一句,因她看了南浅陌已经看了凤鸾宫好几回了,那神情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南浅陌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没。”
自己是什么时候习惯了那人每日来请安的日子的?
如今她不来,自己却是觉得…心中闷烦。
“摆驾大梵宫吧!”
南浅陌觉得,现在她想要静下心来,而去大梵宫是最合适的选择。
南楚国,皇宫,大梵宫,佛堂。
南浅陌手上的佛珠一颗一颗划过指间,鼻间是袅袅香火之味,耳边皆是一片安静,这是她喜欢佛堂的原因,因为安静,没人打扰。
“参见太后。”
身后,是一名太监,而且是文帝的贴身太监,小李子。
南浅陌睁开了眼,转过头去,看着小李子,每次小李子来都是文帝要召见自己,这次恐怕也是,只是…
现在应该还是文帝的早朝时间,文帝不应在此刻召见自己。
“何事?”
南浅陌站了起来,由身边的宫女搀扶自己走到小李子的身前。
“皇上今日没有早朝。”
小李子是南浅陌安插在文帝身边的,最主要的作用,并不是监视,只是随时注意文帝的病情,就怕有意外发生。
“为何?可是心疾犯了?”
南浅陌心里着急,紧蹙着眉头问道,而小李子显然冒了一身冷汗,连忙道:“不…不是。”
南浅陌一听,心一下子又安定下来,沉声问道:“那是为何?”
“皇上昨日宿寝承天宫…今日耽搁了早朝时辰。”
南浅陌一听,心中又酸楚又愠怒的复杂情绪如崩了堤一般,化作眼中刺骨的冷意,手中的念珠啪的一声竟是断裂开来,颗颗佛珠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身边的太监宫女一看,马上吓得跪了下来,浑身瑟瑟发抖,南浅陌甚少发怒,可是一旦发怒,那便是最可怕的人了。
“皇帝如今何在?”
南浅陌冷冷地问了一句,小李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回答道:“皇上取消了早朝,如今刚回到了乾和殿。”
南浅陌一听,紧蹙着眉头,道:“摆驾承天宫。”
南楚国,皇宫,承天宫。
自文帝走后,宫弦清一直都躺在床上,甚至身上的衣裳也没有好好整理,累极地睡着,宁儿也不敢打扰。
昨日文帝来,宫弦清一如既往地下了药,可是却是下了重手,为的便是让他错过早朝的时间,让那女人亲自过来一趟,本不该惹那女人生气的,可是她却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报复那个女人,博取那女人的信任是首要任务,可是她却一再打破自己的职业原则,一边懊恼,却又一边在期待。
此时宁儿却匆忙都跑了进来,站在床边看着还在躺尸的宫弦清,急急道:“娘娘,娘娘,快起来,太后来了!”
宫弦清一听,这目的不是达到了么?可是宫弦清只是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身上那单薄的里衣从肩上滑下,脖子露出了肚兜的系带,蝴蝶骨间露出那已经浅淡不少的青紫色,青丝别在一边的肩膀上,姿态撩人慵懒,却完全没有要更衣迎接南浅陌的觉悟。
虽然画面很美,可是宁儿心中却十分急,她可不敢开罪南浅陌,连忙开口道:“娘娘,快更衣,太后已经到了。”
还不等宫弦清做什么,南浅陌已经打开了门走了进来,而宫弦清背对着大门,露出邪魅一笑,却没有要把自己身上那撩人的姿态收起来。
她只是拉起了自己的里衣,也来不及穿上什么,只是披了个裘袍便向南浅陌跪了下来。
“臣妾仪容不整,请太后责罚。”
宫弦清的青丝散落,身上披着的是那日在猎场披着的裘袍,裘袍是单薄的里衣,里衣下是撩人的身姿。
见了宫弦清这番姿态,南浅陌心中似是被重锤砸中,如溺在水中一般窒息,眼眶都忍不住红了一圈。
“你们退下。”
语气极冷,可是南浅陌似乎没有让宫弦清站起来的意思,那人也不敢抬头。
等所有下人退下后,南浅陌这才开口。
“哀家说过,耍手段可以,不要过分,是也不是?”
南浅陌的语气冰冷刺骨,而宫弦清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却不敢说些什么。
“皇上身体本就不好,如今更是耽搁了朝政,你可知罪?”
南浅陌倾身,探手把宫弦清的下颚抬了起来,只见宫弦清的眼里水汽氤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而南浅陌此刻凌厉的目光却忍不住软了下来,眼眶又不经意红了一圈。
“臣妾知罪。”
宫弦清咬了咬下唇,委屈的模样让南浅陌移开了目光。
“罚,禁足一个月,除皇后与哀家,谁也不得探访。”
南浅陌转眼看向宫弦清,那人正好也在看着自己,她甚至能看到那人里衣下的洁白滑腻的肌肤,眸中又冷了几分,更是多了几分黯然。
“臣妾领罪。”
北宸国,京城—星城。
夜幕下,秋天的冷风嗖嗖,一道人影划过屋瓦上,没入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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