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忽地转回了头,剑花一挽,秦小姐眼前一花,只觉手上一痛,顿时落了红。
几乎被斩断半截手腕,秦小姐自然再也抓不住暗器,但她也不愿屈服,当即换了另一只手往怀里摸东西。
白英眼尖,干脆利落地又是一剑下去,秦小姐另一只手也跟着废了。
“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平安离开了吗,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的!来人!快来人!”
连断手之痛都能忍住不呼痛,就连白英也不免产生几分惊叹。但也仅此而已了。
在剑尖即将落到脸上的瞬间,秦小姐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发出一声尖叫。
“这么蠢。出来丢人。”白英倍感无趣,收了剑便转身,“带回去。”
脑子都没带齐,就别学别人出来搞事情了。
两人交手这么长时间,若是幕后有人在场怎么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她想要找的人并不在。
试探的目的达成,白英也不再多浪费时间,下了声令,藏在暗处的下属便悄无声息地冒出来,飞快地解决了剩下的守卫,最终领头的人手中拎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剑抵在秦小姐身边。
秦小姐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回了神,一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那些护卫我明明已经找人绊住他们了!!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现?!!”
“大小姐诶,您不知道除了护卫之外,还有种叫暗卫吗。”一个活泼的下属掏了掏耳朵,一脸同情地看向秦小姐,“哎哟,不好意思,忘了大小姐您是琼枝国的,这小国么,没见识也是正常的——哎哟,谁打我......咳,老大。”
这位异常活泼的下属一转头看到自己顶头上司,顿时缩了缩脖子。
“别废话,把人带回去。”
白英正在商陆那边,不过她是在询问秦艽,相较于第一次来琼枝的商陆,显然是秦艽对秦小姐的了解更深一些,不过也有限。
“......我半年前才被找回来,平时很少见到她。”秦艽搜罗着记忆中的信息,“不过秦小姐时常不在府内,有些人说闲话说看到她出去跟男人鬼混了,但是秦家上下当她是福星,这些消息都被压下去了,嚼舌根的打杀了几个,也就没什么人敢说了.....”
“男人......”白英眉头微皱,“什么样?”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秦艽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说起这件事的人......基本都不在了。”
怎么个“不在”法,已经不言而喻了。
“琼枝国主。”白英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和秦家怎样?”
“秦家是琼枝的世家大族......”秦艽有些拿不准白英的意思,也只能挑着自己知道的实话实说,“但前两年秦家公子和......小皇子有过冲突,险些要了小皇子的命,而且秦相时常托病不上朝,我私下听人说国主对此颇有微词.....”
秦艽一边说一边斟酌着语句,连称呼也一并避了嫌,面对白英不比对商陆,虽然话不多,但身为女皇陛下的威严却是十足的。
况且对方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命,他又送母亲离了琼枝,被连坑几次后,对这个地方最后一点眷恋也被磨灭了,自然不会再向着这边。
这些消息白英自然已经做了准备,不过就是想看看从秦艽这种关系密切的人的角度来看是怎么回事,总得来说没有大的出入。
于是白英心下便有了几分计较,能动口总比动手好。
“我知道了。”白英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叫了人将他们先安顿下来,“你们先休息。”
“那.....秦小姐的人马——”秦艽提醒道。
“清理了。”白英转过身离去。
负责安顿两人的下属便接了话头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清掉了,确实有几个厉害的,不过大部分不过乌合之众而已,主上说的不错,这么蠢就别学别人出来搞事了吧,脑子都不全了。”
竟然真的以为白英堂堂一个一国之主身边没有其他护卫跟着,就算真没有,动动脑子也该知道,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并且称国中之王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被一个小国的世家女暗算成功。
原本被从百部紧急抽调来的人都以为这位秦小姐有什么高明之处,结果——
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说,秦小姐确实说得上一句不得了,但要对上身经百战的长者,那却是一点都不够看的。
不说漏洞百出的围炉计划,单就那么轻易地抓了商陆之后竟然一点都不怀疑,足以让这些“大人”们嘲笑了。
大约是高高在上地顺遂太久了。
秦艽在心底补上了缘由,在琼枝,秦家说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千娇百宠长大的秦大小姐又哪里会真的遇到什么挫折呢?
虽然生性谨慎,但终究还是太高看自己,也太高看自己的“手下”了。
出了宅院的白英便径直去了都城。
关押商陆和秦艽的地方在荒郊野外,离都城有一段距离,原本护送秦艽回来的护卫大部分都留在了都城内,也大多“顺其自然”地被秦小姐的人马“缠住”了,也难怪秦小姐这么有恃无恐。
但秦小姐大概忘了,百部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就卧在琼枝身后,随时都能将其整个吞掉。
“京墨呢?”白英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问京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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