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握愚打量了一下屋子,低了低头,“别人都以为我们是宠儿,其实,我们才是那个弃子。”
第一百零九章情难留(下)
吴握愚按照周可温的意思,连哄带骗地把陈帆泊领回了家。
陈帆泊觉得她与鹿清浅的爱情,就像年三十她在鹿清浅家对岸放的烟花,虽然灿烂,但转瞬即逝。又好像那天晚上两个人映在河里的倒影,虚幻又不真实。
“这是喝酒了?”周可温从厨房出来,看见吴握愚扶着陈帆泊坐在沙发上。
“拜托你专业一点好不好!好像有点感冒了。”吴握愚撇撇嘴,陈帆泊比她想象中坚强的多,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撕心裂肺,但是车开到半路就发现陈帆泊病恹恹的。
周可温剜了吴握愚一眼,现在胆子大了,都开始调侃她了。
“帆泊,走,进屋躺会儿,我给你看看。“
陈帆泊倒是很配合,起身摇摇晃晃地跟着周可温进了客房。
“那我去煮粥。”吴握愚念叨着进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吴握愚端着托盘敲响了客房的门。周可温开门,抬手摸了摸吴握愚的头,“我的小乖知道照顾人了。”
“帆泊怎么样?”
“我给她扎了几针,躺着呢。你进来看看?”
“不了,我怕她看见我想起来清浅。刚刚我去接她,我都怕她揍我。”
“帆泊才没那么不讲理。你自己先去吃饭吧,我和帆泊聊会儿。乖。”周可温接过托盘,转身进了屋。
吴握愚吃过饭,将东西都收拾好。拿着笔记本电脑在窗口的罗汉床上开始准备下周的课。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周可温从客房里出来。看到吴握愚专心致志地在电脑上忙着什么。
走到她身旁,双手捏了捏她的肩膀。“累不累啊?我给你捏捏。”
“轻点……疼!”
“这样呢?”
“嗯,舒服……帆泊呢?怎么样?”
“烧退了,已经睡了。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帆泊这么难过过。”
“可可,其实我在这件事情上,我都找不到正确的立场。我特别能理解帆泊,她要的爱,她要的安全感,她要的体贴和陪伴都是最纯粹的。可是清浅给不了。是。清浅出轨,是她不对。但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清浅今天的一切都是她一步步努力拼来的,多苦多累,她自己清楚……”
“而与帆泊在一起,可能是一辈子的见不得人,稍不小心就会失去一切。”周可温打断吴握愚的话,双臂搂住她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
“对。”
两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两个人都清楚,鹿清浅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本性不坏,但有些人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牺牲,比如爱情。这世间,都是可怜人。
“可可,你怕吗?”
吴握愚和周可温都清楚,如果说鹿清浅把爱情做了赌注,而她们的赌注,是家里几代人的努力。在这个并不宽容的社会,一招不慎,付诸东流。
周可温轻笑,歪头亲了亲吴握愚的耳朵。“我不怕,从你在天文系的长廊里,傻乎乎地亲我那一下,我就不怕了。虽然当时只能看见昏暗的路灯,但是我觉得比太阳都明亮。你一腔孤勇,我奉陪到底。”
挣脱周可温的怀抱,回身对上周可温的眸子,笑盈盈的,让吴握愚充满安全感。吴握愚凑上前去,与周可温头抵着头。
”那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帆泊和清浅不会在一起很长,你为什么不拦着。你好坏。”
“因为,我和你一样,相信爱情。”
☆、痴情种
第一百一十章痴情种(上)
当天晚上吴握愚让周可温和陈帆泊一起睡,方便照顾心情不好又在病中的陈帆泊。周可温轻飘飘地说“你还蛮大方的嘛!”而吴握愚回答,“我这是知恩图报。”
第二天吴握愚起了个大早,做好了早餐就去了学校。看着学校门口立着的110周年庆的倒计时牌子,吴握愚撇撇嘴。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人心已经变了许多回了。
其实她今天来就是为了配合校庆拍一部叫《学脉》的纪录片。在历史系门口和工作人员见了面,吴握愚望了望牌匾上“历史学系”四个大字,心中竟生出“我真的喜欢这里吗?”的疑问。
拍摄过程冗长而乏味,也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而完成。结束了拍摄的吴握愚连忙赶到咖啡馆,骆迦言即将去巡演,所以叫大家聚一聚。
‘来,握愚快进来。瞧你累的。“骆迦言把吴握愚迎进门,为了大家可以安安静静地聚一聚,骆迦言今天就没开张。
“可温还没来?“
“没呢,卿小在楼上呢!“
“哦,那我先给可温打个电话,她可能会带着帆泊一起来。”吴握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听见骆迦言在旁边小声说,“我听说了,陈医生和清浅分手了,清浅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说她有事情就不过来了。”
吴握愚看看骆迦言,轻声说”知道了。“
看着吴握愚给周可温打完电话,骆迦言把人往楼上领,“憨憨,我给你介绍个美女。”
“你女朋友?”
“不是!我哪有那个福气。”
吴握愚跟在后面,拐过楼梯拐角就看见张卿小和骆迦诺对面坐着一个长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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