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闷气难舒,吴握愚收拾了背包,开着车到了鹿清浅的办公室楼下。而鹿清浅刚好到楼下等她。
“清浅,你真的想好了吗?”
鹿清浅看着吴握愚气哄哄的样子,反倒笑了,“憨憨,我不是你,我是没有选择权的。”
“你……”吴握愚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做什么都是乏力的。
“你看,我是冒着失去朋友的危险去结婚的。”鹿清浅的样子显得脆弱而无辜,错误的矛头一下子指向吴握愚,吴握愚深吸一口气,某一刻为陈帆泊感到不值。
“陈医生你都可以不要,我吴握愚又能算什么呢?”
“不过,握愚,你才是这桩婚姻的媒人啊,要不是你介绍我去田阿姨的公司做培训,我也不会得到去李伯仁的公司做培训的机会,其他的更是天方夜谭了。”
吴握愚轻笑一声,到头来她成了“罪魁祸首”,“那就祝你百年好合了。”
鹿清浅的结婚日期,陈帆泊是从她那对不靠谱的爸妈那知道的。婚礼当天,陈帆泊化了精致的妆,开着车子到了迎亲酒店的楼下。在车子里看着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上了楼,又簇拥着新娘出来。李伯仁够绅士,鹿清浅看上去很幸福。钝刀割肉,每一刀都捅在陈帆泊的心上。
看着迎亲的车辆渐渐远去,陈帆泊发动车子跟在后面。
“浅浅,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想你了。”
天很蓝,花很香,可是怎么觉得下雨了呢?陈帆泊胡乱地抹了把泪,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鹿清浅的一颦一笑,她撒娇,她倔强,她温柔,她坚强………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跟着跟着就到了举行婚礼的地方,陈帆泊把车停到一旁,拿出手机,“喂,老陈,是我。”
……
“你是不是在参加李伯仁的婚礼。”
……
“我在楼下,开始敬酒的时候,你下来接我,我要蹭杯喜酒喝。”
……
“挂了。”
陈帆泊向楼上看了一眼,她不敢上去,她怕自己失态,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伤害鹿清浅,她甚至怕鹿清浅因为自己而失去现在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陈听下来敲了敲她的车窗,她才大梦初醒般地看了眼倒车镜,确认刚补过的妆有没有花。
“你亲自下来接我啊!”陈帆泊迈着长腿下了车,理了理衣领。
“小宝,你听爸爸说,不就是个女人嘛,等着爸爸给你找更好的。”陈听刚开始看到请柬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给女儿打电话确认,原来真的是旧情人。
“用不着。我还没到相亲的时候。”陈帆泊不领情地说。
陈帆泊在父亲的带领下到了婚礼现场。眼尖的吴握愚看到陈帆泊来了马上拉了拉周可温,周可温顺着吴握愚的目光看过去,神色一凛,“事情不好。”
吴握愚跟着周可温向陈帆泊的方向走去,没想到正在敬酒的李伯仁和鹿清浅先遇上了陈帆泊。吴周二人只能站在离陈帆泊几步远的地方,紧张地盯着几个人。只听见陈听向李伯仁介绍了女儿,陈帆泊无所谓地笑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杯酒。
”李伯伯,清浅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好好待她。“
李伯仁满口答应,陈帆泊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五味杂陈地看了鹿清浅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吴握愚在周可温耳边低声说,”杜乔在你身后两点钟方向,我先去看看陈医生。“没等周可温回话,吴握愚已经快步离开。
陈帆泊刚要启动车子,吴握愚就坐在了副驾驶,吴握愚笑嘻嘻地说。
”喝酒了,别开车。”
陈帆泊看了吴握愚一眼,样子有些不耐烦。
“我有那么讨厌吗?让你这么不耐烦。”吴握愚委屈巴巴。陈帆泊白了她一眼,转过头。
“哎呀,来,抽颗烟。‘吴握愚递给陈帆泊一支烟,陈帆泊将信将疑地接过烟。
“我可是冒着回家挨揍的风险给你烟的,就想让你心情好一点。”吴握愚按下了车窗,点燃了烟。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静静地抽完一支烟。
“谢谢你,小家伙。”陈帆泊哑着嗓子,看了看窗外,“可温来了。”
吴握愚往外一看,周可温身边还跟着浓妆艳抹的杜乔。连忙下车,走到两人跟前。
“小乔,陈医生喝酒了,你送她回去吧,你愿意的吧?”
对于吴握愚的抽烟行为,周可温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人各怀心事,五味杂陈地回了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吴握愚要准备校庆的演讲,周可温继续专研针灸精义。直至深夜,相拥而眠。
睡梦中的吴握愚耳边传来不断地抽泣声,刚开始还觉得是个不好的梦,可是声音越来越真切,猛然惊醒,打开床头的小灯,发现是周可温在哭。
吴握愚俯下身,轻轻扣住周可温的肩膀。“可可,可可,醒醒,快醒醒,做梦了,可可……”
周可温猛然坐起,不小心撞的吴握愚往后一仰。
“哎呦。”吴握愚倒在床上又立即起身,看着周可温哭的脸上汗泪交织,黑色的长发不听话地黏在脸上。吴握愚伸手理了理她的发,“怎么了?可可,做噩梦了嘛?“
素日里爱干净的周医生,竟然抬手揉了揉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吴握愚,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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