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晚？”程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招呼着两个人坐下。
“嘿嘿，刚刚在湖面上玩了一会儿。”吴握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周可温和自己倒了杯水。
“眼看着30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就凭着可温宠着你，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坏了。”
今天本来从家里出来的就迟了，过桥的时候吴握愚看到洁白的冰面不免心痒，周可温只能由着她去。两个人从冰面上上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站在路灯下看着拉长的影子，吴握愚恍然想起去年在路灯下拥吻的李特和孙恩熙。
时光纵逝，物是人非。
“妈说的对，以后不惯着她了。直接把她推进湖里。”周可温端起吴握愚倒的茶，抿了一口，付和说。
“哼！”
“你们啊，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憨憨虽然好奇心重胆子小，但是心善讲道理。握愚，你也得好好对可温啊！你看，我们这些人只能陪你一程，可温才能陪你到最后。原来总觉得握愚应该有个好人托付，现在有了可温我也就放心了。”程素放下梳子，用手顺着港港的毛。
“妈，您说什么呢！握愚还等着您教我孩子画画呢！”
“嗯！你要累死我啊！你这个小鬼就是在我这长大的，眼看着成家立业了，让我清净几天，这回又要把孩子送到我这来？”程素佯装生气，白了吴握愚一眼。
吴握愚缩缩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周可温。
周可温笑着打圆场，”妈，听她胡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等孩子能跟您学习了，也得五六年之后了。”
“嗯？田念的办事效率不是这样啊！”
“已经找到了，过了年就做。”吴握愚接过话，笑嘻嘻地说，心里还有些隐隐地期待。
“真快啊，憨憨都要当妈妈了。”
三个人聊着天，包了饺子。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着欢乐的节目。节目过半，吴握愚昏昏欲睡，没骨头地倚在周可温的身上。
“憨憨困了？先去睡吧！”程素拍了拍吴握愚的肩膀。
吴握愚直起身，连声说“没困没困！”周可温笑着揉揉吴握愚的头，轻声说，“你去穿衣服，我们出去放烟火。”
“买烟花了？”
“没有，五环里不让放，就给她买了几个小的烟火棒，让她过下瘾。”
程素点点头，“去吧，多穿点。就在院子里放吧。”
吴周二人穿了羽绒服，周可温给吴握愚裹上厚围巾。两个人到了院子里，点燃烟火棒，在空中划着圈圈，肆意地玩闹。
程素站在窗前，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心里安慰有，落寞也有，看着似有似无的烟火，年关已至，不觉感叹，不知自己还能看几年的烟火，不知自己还能陪握愚几年，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去找她。
☆、胆小鬼
第一百三十三章胆小鬼（上）
转过年关，时间就到了三月。
冰雪消融，草长莺飞，冷冷清清的校园又变得热热闹闹。骆家兄弟从西安回到北京，给吴握愚带了好吃的。骆迦诺和吴握愚在系里开了会，一同到了咖啡馆。
“嘿，握愚，好久不见。”
吴握愚和骆迦言击了掌，坐到吧台的椅子上。
“最近怎么样？吴教授？”骆迦诺进了吧台，给吴握愚倒了杯牛奶。
“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哪笑话你了，我还等着给你家孩子当干爹呢！”
吴握愚笑笑，四下看看，店里除了他们几个没别人。正色说“迦诺，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沈初北？”
骆迦诺一口水差点喷到吴握愚脸上，呛的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骆迦言给哥哥顺着背，“你怎么想起来这个茬儿了？”
“我……我就一直想问来着，就没找到机会。”吴握愚怯生生地说。
“你哥哥我今年都36了，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小我20岁的小朋友？”骆迦诺屈起指节敲了敲吴握愚面前的桌子，这家伙的脑回路这么多年还没变。
远处正睡觉的大白被吵醒，打了个哈欠，转头看见吴握愚来了，舔了舔爪子，跳到吴握愚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就以前总看见你和她在一起，还以为你喜欢她。”
“你还总跟我在一起，你喜欢我了吗？”
吴握愚被怼的哑口无言，撇了撇嘴。
“哎！吴握愚你就作孽吧！沈初北跟我在一起从来问的都是你的事情。”
“哪有作孽，就是沉迷于其他的事情没有注意到的嘛！” 吴握愚耿着脖子说。
“好事将近？还是握愚厉害，30岁，成家立业都做到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吃喜糖？”骆迦言看着吴握愚手上的钻戒，不自觉地想起以前带着她在学校里疯玩的时光。在外面玩的兴高采烈，回家被罚的灰头土脸。
“马上，马上。不过还得麻烦你们二位，借点钱给我。”
骆家兄弟面面相觑，靠在学校的那点工资活不了，这个他们知道。可是吴握愚还有动产和不动产啊？再说吴握愚吃穿住用行都是田念打理，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这是被骗了？怎么来借钱了？
“哎呀我的工资卡在可温那，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最近为了要孩子花了不少钱，我又不能总跟我妈要钱吧？原来有的那点稿费，不是在侃师兄出事的时候都用完了嘛！手里还有一点钱，但是我要求婚啊，买戒指啊不太够，就……能不能请二位哥哥借一点给我？”吴握愚的表情从委屈巴巴到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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