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宁王殿下也许便是如此想的。”
季辰璟一听,恍然大悟。
怪不着!也对,前段时间正是季辰央风头最盛的时候,河间王又闹着废世子,让人联想到她还真有可能。
怪不着皇姨出京了!
季辰璟有些感动。
只要不涉及嫡长还有太宗这两个词,谈适就冷静的很。
见太子明白,便不再往下说了。
……
“怎的鬼鬼祟祟不进来?”季辰璟好几次一瞥,就看见清尘在外面走来走去。
杨清尘咬了咬牙,进了殿。
季辰璟刚泡过澡,一身杏黄中衣,懒散的站在那里。要是让苏协看到,估计又得腹诽一句,宫廷礼学到狗身上去了……
“怎么了?快说!”见她一副扭捏的样子,季辰璟催到。
“我去问了祖母,那科举舞弊的事……”她丧气道。
“嗯?”季辰璟挑眉,示意她继续。
“祖母说,叫殿下谨言慎行,千万别好奇,最好不要出宫。明天面圣,陛下不提,殿下千万不能提……”清尘自然说了明天要面圣的事,所以得此叮嘱。
“然后呢?到底是何事?”季辰璟眨巴眼。
“祖母没说。”清尘沮丧的摇了摇头。
这才是她丧的理由。
真让谈适猜准了?真不止一个科举舞弊案?甚至外祖觉得她出宫都会有风险?
她现在更好奇了好不好!
一个普通的科举舞弊,是万万攀扯不到东宫的,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辰璟想了想,觉得还是听话比较好,她可不是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角,她是炮灰气运,没有鸿福齐天。
别人的建议,还是乖乖听的好。有老虎就绕道,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季辰璟安慰道,“清尘有心了,外祖可有风险?”
清尘心中一暖,又眉开眼笑起来,“祖母只让我拦着殿下,千叮万嘱的,没说自己有什么难为。”
季辰璟心中明了,知道是自家外祖又嫌弃自己成事不足了!
生怕她出去被人算计了,拖后腿。反而要让身处暴风眼中心的阁老,再费心拉她。
要知道,不管什么风波,内阁都是首当其冲。就算天上路过一个星星,阁辅都要顶锅。
可以想象,此时内阁肯定是暴风雨的中心。
好在,季辰璟对自己还有有点b数的,知道自己的确只能拉后腿。
东宫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
想了想,也就没再在意了。
“行了,孤知道了,你隔日回禀外祖,孤这些日子,就在东宫学习,哪也不去。望外祖宽心。”
“诺。”
见清尘退下,季辰璟就准备睡觉了。
“殿下!”池央走到她面前,跪着递上一个纸条。“此宁王从用宗卫渠道传来的。”
季辰璟一惊,连忙打开。
只见其上写着∶
吾观朝事有急,遂携阿悠外出避祸,璟儿务必当心,最好闭门不出。不要被攀扯上,否则东宫不保。若陈王逼迫,你也不必管,可待其自毙。吾想杨老应该也延缓了之前的图谋。
璟儿毋急,吾料皇姐心性,必会诱导于你,试你心性,璟儿切乎小心,莫要上了她的当。
当知潜龙在渊,方能日后一飞冲天。
切记切记!
本来看前面,季辰璟觉得她破案了。心里还觉得皇姨偏心,也不带她走……虽然知道她肯定走不了。
看到后面,季辰璟眸光微凝,心情有些复杂。
定了定神,季辰璟收起纸条。
且记下罢。
池央早已退到边角。
一夜无话。
……
“儿臣拜母皇安。”季辰璟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叩首道。
她一身杏黄常服,束紫金冠,身姿挺拔,单看卖相,却是相当不错的。
这里是养心殿。养心殿乃皇帝书房所在,后面就是皇帝的龙眠殿了。
季辰璟额头抵着地毯,却能感觉到,皇帝正在看着自己。
“太子平身吧。”季祁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似笑非笑的道。
季辰璟一抬头,就见那一身明黄的人,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
季辰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该笑还得该腼腆,最终只能选择绷着脸,强撑。
皇帝相貌也是极好,看着竟不显岁数。
她喊季辰璟起来之后,竟一直不开口,季辰璟起初还能强撑……
越往后便越艰难,不消多时,季辰璟便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僵硬,背后打湿了一片。
初看时,皇帝眼神温和,饶有兴致。再往后,便散了笑意。
她眸色深邃,眼里好似一个死寂黑暗的湖面,而无半点涟漪,季辰璟不知道那后面藏着什么。心里不禁开始多想起来,想皇帝到底发现了什么?
这越想,季辰璟心底就越怕,底气越来越虚。
皇帝眼神陡然锐利,季辰璟腿脚一软,但发现的急,又撑了回来。
“砰!咕噜咕噜……”
沉静的养心殿里,突然响起了声音。
似是金爵掉到地毯上,而后滚动的声音。
季辰璟下意识看向皇帝身后,那是后殿的帐幔。
养心殿向来被皇帝拿来接见大臣,但偶尔也会在此小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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