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_苍霞【完结+番外】(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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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未看小燕子一眼,朝鹦哥儿抬了抬下巴。鹦哥儿会意的拿出手绢,抖了一抖,展开其上暗红的血字。傅恒等人立即跪下,山呼万岁。唯有永琪、小燕子、福尔康、紫薇四人,鹤立jī群的站在跪倒的众人之中。

  “起磕吧。”天佑俯视着额敏等人,抬手道。

  傅恒今日是初次认真打量天佑,他见天佑命人下跪、赦人平身,都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之中竟一点没有刻意做作的感觉。天佑的容貌宛若江南女子,但她的神气却傲然冷漠,眉宇中透出的尊荣高贵,让人不可bī视。不知为什么,傅恒与之对视,就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双手压迫着,使他不得不生出敬服之意。

  傅恒骇然的同时,额敏、纪晓岚等人也莫名的心惊,纷纷移开目光,心头七上八下的打着小鼓。

  “傅恒。”

  “奴才在。”

  天佑冷冷一笑道:“把紫薇、福尔康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未等傅恒答应,小燕子恶狠狠的指着天佑道:“你敢!”

  五阿哥瞪着眼道:“天佑,你别欺人太甚!”

  福尔康、紫薇心底却暗暗叫糟。他们本是跟着永琪等人行事,见他们不跪,自己便也不跪。他们心底又哪里愿意给天佑磕头?可是,见血字如面君,即便他们看不起下跪之人,却不能当看不见血字啊?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他们的罪过。而五阿哥、小燕子是皇上的儿女,有错也不致死。紫薇、福尔康心里懊悔,他们一念之差,倒让天佑拿住了把柄。

  “傅恒,御前失仪、冒犯圣驾是什么罪名?”天佑询问。

  紫薇、福尔康心底一沉。

  “回皇上,御前失仪是死罪,按律当斩。”

  天佑漠然的看向五阿哥道:“在我看来,今日紫薇、福尔康见到圣驾不跪,是他们主子往日教导不利。才网开一面,免去他们的死罪。然,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傅恒,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众人闻言,惊骇的无以复加。虽说,天佑手上有乾隆的亲笔血字,可是,换了任何人,谁敢自称为‘朕’?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但而今,天佑手握血书,确是如朕亲临,她这么说,谁能反驳?谁能说她不敬圣上?她此时此刻,代表的就是乾隆、就是皇上、就是掌控天下的一国之君!

  众者望着天佑傲气凛然的风姿,看着天佑眼中犀利清澈的神采,一个个心跳如狂,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惧。傅恒等人无一不在心头惊呼,此女非凡人也!

  在场之人呆了半晌,傅恒才回神命丁承先把紫薇、福尔康压下去打板子。小燕子出手阻拦,朝天佑质问道:“你凭什么打紫薇?你凭什么打尔康?”

  “就凭我拿着血字,就凭我现在代表的是皇上!怎么?你们见到皇上是不行礼的吗?朕还没说完呐。”天佑冷笑道:“五阿哥、还珠格格不听圣训,违逆圣裁,不忠不孝逆旨欺君。额敏,把他们压下去禁足在房里,没有朕的旨意,不能放他们出门一步。”

  “奴才遵旨。”额敏冲丁承先使了个眼色,丁承先立刻挥手让看守院落的兵丁入内,一左一右押着极力反抗的紫薇、福尔康两人离去。但永琪和小燕子,丁承先却不敢下手。

  小燕子yù施展轻功,救下紫薇、尔康。天佑的左手藏在衣袖之下,掏出一颗珠子捏在指尖,猛地一弹打上小燕子的章门xué。小燕子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永琪哪里还顾得上福尔康和紫薇?赶忙回身抱起小燕子,扯着嗓子怒吼道:“你分明是个反贼,怕我们挖出你的底细,竟敢拿着皇阿玛的血字打压我们。傅恒,额敏,你们不是我皇阿玛的奴才吗?怎么听她的话,来欺压我们?难道你们忘了,我才是皇阿玛的儿子,小燕子才是皇阿玛的开心果!”

  傅恒等人正左右为难之际,吴书来扶着乾隆跨入门扉道:“还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照天佑小姐的吩咐去做!”

  “吴书来,你……”

  永琪还想出口rǔ骂,被乾隆一巴掌袭上脸颊,打得他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乾隆回首虎目圆瞪,给了众人一个狠厉的眼神,随即猛一挥手,示意傅恒把人押下去。

  小燕子被制住了xué道无法动弹,永琪又因为乾隆的巴掌给打懵了,被傅恒、额敏茫然的拖走了。待永琪等人出了静听斋,乾隆才隐下恼怒的神色,让胡太医查看了伤势,并邀天佑一同回房。

  吴书来扶着乾隆入了厢房,天佑命鹦哥儿、huáng鹂守在门口,自行入内。吴书来把乾隆送到内室,再回前厅关上室门。当他再度走入里间,只见乾隆打了个千秋,在天佑面前跪下道:“奴才奉弦,见过主子。”

  天衣无fèng

  天佑俯视着脚下跪拜的,已经替代了乾隆的奉弦,颔首道:“你还在养伤,起磕吧,坐着说话。”

  “谢主子赐座。”乾隆起身端了椅子请天佑入座,待天佑坐下,方敢落座。

  天佑并未多言,只是细细打量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奉弦。

  “主子,您看怎么样?”吴书来走近天佑,躬身询问。

  “不错。”天佑眼角的余光掠向吴书来道:“很像。”

  吴书来俯首贴耳的笑道:“自从与主子重逢,听了主子的吩咐。我们回宫就细细找遍了。这奉弦十五岁起就成了宫中的侍卫,从五等守卫晋身到一等带刀侍卫,成了天子近侍。他平日在养心殿当差,对皇上的一举一动不可谓不熟悉。”

  “当日,我们得知主子的谋划,暗中有了计较。主子命奴才找人选,奴才们瞧了好些日子,才谋定了奉弦。奉弦是镶白旗下一支,姓喜他拉,全名喜他拉?奉弦。”

  吴书来接着道:“实则,还有许多侍卫长得像皇上,不仅身材连那脸也像,比奉弦更像。可是,只有奉弦身世最苦,幼年丧了父母,寄居在叔叔家。他叔母是个小心眼的,虽不至于打骂,却一直给他吃冷羹剩菜。当初他一心就想出人头地,不再看别人的脸色。”

  “其后他年满十五,在皇上校考八旗子弟时,被侍卫首领看中,成了太和殿的五等守卫。说来也巧,奴才觉得奉弦长得像皇上,多看了两眼就这么记住了。之后,走过太和殿无意中总会看上一眼,每次都能看见他。”

  天佑扣着食指敲击桌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吴书来说下去。

  吴书来笑着续道:“虽说,大内侍卫是七日一轮,可奴才见奉弦竟是从未休息过。好多次,奴才见到他被人明着暗着打压。奴才见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不想皇上看上了他的身手,提他入了养心殿。”

  “这么说来,奉弦和你还颇有渊源?”天佑挑起眉眼,斜视着吴书来冷笑道。

  “奴才惶恐!”吴书来猛然跪下,磕头道:“奴才知错,奴才不该过问大内侍卫之事,更不该生了私心,请主子责罚。”吴书来明白,奉弦的事,只怕天佑早已知晓了。自己亲口说,总比事后让主子出口质问,好得多了。

  “这事,就算了。看在你对我忠心的份上,赦你无罪。”天佑淡淡讥嘲道:“不过,弘历倒也是个好糊弄的。”

  吴书来心头一凛,急忙磕着响头,不住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奉弦见状,赶紧起座与吴书来同跪于一侧,哑着嗓子道:“求主子饶过我义父吧。”

  天佑挑眉笑问:“吴书来是你义父?”

  “是。”奉弦点首道:“义父看我可怜,常常帮着我,连我娶亲都是义父偷偷接济了银两cao办的。之后,拙荆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也是义父宽慰我,还给了我治丧银子。”

  吴书来认义子,天佑并不奇怪。历来,太监都是无后的。得了权势的太监,为了死后有人抬棺、哭灵、守孝、扫墓、烧纸钱,无一不是认儿、找义子。吴书来没了血亲,认下奉弦倒在qíng理之中。反倒是奉弦,好歹是镶白旗下的八旗子弟,竟然会认身为奴才的吴书来为义父,而且,对方还是个太监,此事实难叫人置信。

  天佑心道,奉弦此人若不是过于忠厚,便是个野心勃勃,能忍人所不能忍的居心叵测之徒。吴书来想让他为自己送葬,而奉弦却利用弘历对吴书来的宠幸,踏平升迁之途。

  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本亦没有什么大错。但奉弦如今已成了弘历,一国之君,他的一举一动影响的便是整个大清王朝。天佑凝眉深思道,她此刻贬下了一个昏君,可不是为了培植起一个bào君。

  为君者若是太过贪婪,不懂得适可而止,轻则祸害黎民百姓,重则动摇国本根基。而且,他身边还有个吴书来……吴书来不仅深知奉弦的底细,更历经两朝,藏了不少眼线,他如今想cao控奉弦是轻而易举。就算吴书来未必有这样的野心,但要说吴书来推举奉弦没有一点私心,天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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