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_苍霞【完结+番外】(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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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uáng杏吊着眼睛看向令嫔道:“晴格格稚龄入宫,哪里还记得宫外的事,她话中宫外的奴婢,岂非就是指去年入宫的鹦哥等人?奴婢见huáng鹂、鹦哥听人提及依尔根觉罗鹰,满面含羞似有qíng意,而鹰贝勒却被指给瑞珍公主为额驸,不正是晴格格说的那句‘只怕连喜欢的都要拱手让人’吗?”

  实则huáng杏这么说却并不明白,或者说是不理解晴格格的想法。依尔根觉罗鹰是瑞珍公主的额驸,鹦哥、huáng鹂对其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在晴格格口中就成了‘只怕连喜欢的都要拱手让人’?难不成依尔根觉罗鹰对huáng鹂、鹦哥有qíng,这额驸倒是奴婢让给公主的不成?可看着也不像啊?

  不过思索片刻,huáng杏又释然了。硕王府的事就不说了,光是晴格格逆着皇后,帮衬令嫔娘娘,便知她是个什么人物。不就是令嫔惯装柔弱温良,又会哭诉吗?在晴格格心里,定是以为弱者什么都对,错的都是那些个刚qiáng的。如皇后比之令嫔、兰馨格格比之硕王府贱婢、瑞珍公主比之鹦哥之流、太后的qiáng权比之孤苦无依的晴格格自己……

  晴格格在宫内那么多年,早已一叶障目,内心又藏着才子佳人的念头。她看着皇上宠幸令嫔娘娘,瞧见皇后失宠后冷硬的嘴脸,再加上对弱者的偏爱,当是一股脑儿认定皇上是真心爱着令嫔娘娘的,而皇后却硬生生要cha足这份可贵的真qíng之中,委实可恨。兰馨格格是皇后的养女地位尊荣,定是她拆散了富察皓祯的好姻缘,生生祸害了一个好女子,还不知亏心。而依尔根觉罗鹰亦是不喜瑞珍公主的,只是瑞珍公主以huáng鹂、鹦哥为质,bī着依尔根觉罗鹰娶她,才闹出了比武大会上的事……huáng杏叹道,晴格格的想法恐怕不中亦不远矣,只是如此不知所谓,难怪晴格格有那么个结局。

  听了半晌,令嫔若有所思,huáng杏把心底的思量,分析一二道:“再者奴婢一直不明白,晴格格惯会明哲保身,为什么针对已出嫁的兰馨格格呢?晴格格不亲近皇后,但也从未驳过皇后的脸面,怎会为着一个贱婢违了太后、皇后的意?奴婢猜,晴格格是迁怒。瑞珍公主一朝入宫,不只皇上宠爱,在太后面前,晴格格也退了一she之地。之后,又指了门好亲事,晴格格如何不嫉妒?”

  “要是真如外头说的,鹰贝勒曾受过瑞珍公主的恩惠,那么瑞珍公主的贴身丫鬟,定然也是见过依尔根觉罗鹰的。丫鬟年岁大了,小姐却没把她配人,见着俊俏的男子动了心亦是难免的。瑞珍公主一行入住慈宁宫偏殿,huáng鹂、鹦哥不小心说了什么,给闺怨正浓的晴格格偶然听闻,让晴格格生出怨气,又不能拿瑞珍公主开刀,遇上相似qíng形的兰馨格格正合成了她的出气筒。晴格格这些年服侍太后,自艾自怜成了奴婢,对鹦哥她们自然是同病相怜,对阻人qíng路之人皆深恶痛绝。”

  富察皓祯宠妾灭妻之事,令嫔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闲话,而晴格格的举动,令嫔也多少有些耳闻,甚至晴格格请福尔泰捎去硕王府的信,令嫔亦是晓得的。令嫔默默点头,觉得huáng杏说的倒是合qíng合理。她因着太后的关系,常与晴格格jiāo好,自是明白对方的为人。有道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说的便是晴格格这样的。

  晴格格不是不知道太后厌恶小燕子、紫薇等人,可她就是不顾他人眼色争着赶着上前帮忙,为其出力。这是为什么?还不是美其名曰为真qíng感动,实则是自己想男人了,巴不得也有这番惊天动地的qíng爱才好。令嫔嗤笑着想,晴格格能被她忽悠着挖太后的墙角,带来些慈宁宫不为人知的消息,能被福尔康调拨的不知自重,与太后对着gān……自也能做出huáng杏口中的傻事。

  “奴婢不知依尔根觉罗鹰是否对鹦哥、huáng鹂有qíng,依着奴婢之见,huáng鹂等人年纪不小了,又不是打小进宫伺候的,这些年外头的花花世界看多了,只怕早生出了婚嫁之心。因着被瑞珍公主拘着,无法得愿以偿,恐是对瑞珍公主很有些怨怼。娘娘若是从此处着手,或许……”

  令嫔深锁柳眉,迟疑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

  “娘娘,要不奴才先去试探一下。”见令嫔举棋不定,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小扣子躬身试探着问。

  “这……不!”令嫔缓缓摇首道。这事若是真的,那确是可以利用的绝好机会。但经不起试探,天佑此人在huáng鹂等人面前积威已深,要鹦哥她们反叛只能以快打快,一次而就。绝不能让她们有时间多想,从而走漏风声,岂非偷jī不成蚀把米?那天佑可不是好相与的。

  小扣子赔笑道:“娘娘,奴才明白您的顾虑。可是,魏总管那儿……”

  是啊,时不待人!令嫔吸了口气,垂下眼帘道:“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扣子低头jian笑道:“是。鹦哥、huáng鹂有这样的心思,瑞珍公主怕是不晓得的。要是让人知道她们对自己主子的额驸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就算瑞珍公主念旧qíng饶她们,皇上、太后那边却不好说。即便huáng杏猜错了,只要把这事传得人尽皆知,她们亦保不住小命。想必奴才对她们如此推心置腹,她们一定会站在娘娘一边的。”

  “嗯。”令嫔想了想道:“你告诉她们,本宫不会让她们做什么为难的事,只要她们把皇上、太后、天佑的行踪透露给本宫就行。喏,这些赏她们,算是为本宫做事的酬劳。”令嫔从chuáng畔的抽屉里取出两张银票,递给小扣子。心中却暗骂道,要不是去年大赦,她好容易笼络的各宫眼线都被遣出紫禁城去了,何须迁就这些小人物。

  “去吧。”

  “喳。”

  “等等。”令嫔抬手抵额道:“就这两天,本宫要知道皇上对太后,或是和那天佑相处的qíng形。太后、皇上也不会总缩在慈宁宫里不出门的。告诉她们,只要皇上他们不是关着门密谈,无论何时见面,都需立刻禀报本宫。便是皇上、太后在慈宁宫后花园里闲谈,也须即刻告知。本宫自有她们的好处!”

  是的,她要看,要亲眼看皇上和太后,和那瑞珍公主是如何相处的。她就不信这其中没什么猫腻!

  次日日跌时分,养xing斋西厢乱石嶙峋的假山石dòng中正藏匿着一双充满恶意的双眸,贪婪的关注着其外转角楼处的动静,却不是令嫔是谁?

  太后都回慈宁宫了,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那鹦哥欺骗本宫不成?令嫔狠狠瞪视着廊外服侍于天佑左右,陪着主子观花的huáng鹂、鹦哥,心中不免嘀咕着咒骂了几句。正当令嫔思索着是否该离开之际,一抹明huáng色的身影从拐角处转来,可不正是乾隆?

  来了,来了!令嫔不自禁的睁大眼不错眼珠的看着走近的乾隆,瞬间再回首天佑,细观二人的神色。

  乾隆步向天佑,似乎想说什么,蠕动着嘴唇几yù张口,却未说出一言半语。天佑面朝皇上冷淡的点了点头,便往皇上的来处走去,与皇上擦肩而过。乾隆神色复杂的盯着天佑,看着她从自己身畔经过,右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似乎想拦下天佑,最终慢慢垂下,颓败的闭上双眼。

  是了,就是这个眼神!满含着痛苦、伤心、爱慕、惧怕……甚至还有绝望!

  几日前皇上大病初愈,在养心殿召见后宫嫔妃时太后、天佑携手前来,皇上亦是用今日的目光瞧着这瑞珍公主。只是当日人多事杂,她并未看分明,令嫔说不上这个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含义,但绝不是一个皇上对义妹的眼神,也不是一个男人对qíng人的眼神,其中隐蔽最多的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重,和那份深深的恐惧,仿佛前路一片迷茫,混如死水。

  皇上富有四海,怎会有这般的眼神?令嫔自问。末了,此时此刻,令嫔饱含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乾隆,心下暗道,皇上确曾说过天佑在宫内不必向人行礼的话,但方才天佑的态度举止也太过了,这可不是一介民间女子对一国之君的礼仪。何况令嫔宠惯后宫那么多年,深知乾隆最好脸面,区区一个认下的民女,敢在奴婢面前如此不给他长脸,他会不恼,不责罚?岂非痴人说梦?

  令嫔勾了勾唇角,yīn沉的脸颊浮现笑容,淡淡的瞥了转角楼厢廊内凭倚着栏杆的乾隆,扭身回首往延喜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死,就是快病死了,小毛病多的要命,大毛病又是看不好的,真是……一言难尽。只好说对不起各位了,很多人都说让我烂尾结束,可我就是不拿钱,也不想烂尾,对不起大家了。鞠躬!

  ☆、挽歌

  按理说永琪一无权二无职,是不能上早朝议事的。然而,他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阿哥,皇上又病体初愈,众臣大多睁一眼闭一眼。就是往日那些个挑事的御史,亦jiāo头接耳的议论着几日来皇上发下的旨意,想着怎么让皇上收回成命,哪顾得上五阿哥不请自来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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