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白想起了国师的能耐,半响后点了点头,慕沙瞬间扬起璀璨的笑容。
是夜,茅匣村。
“国师,怎么样?慕沙注视着村落边角处一间不起眼的小院,低声询问。
国师闭着眼紧皱眉头,仿佛在感应着什么,片刻后才睁开眼,冲慕沙微一颔首。慕沙也不多说什么,一挥手带着二十来个属下潜入院内,小心翼翼地掠至土屋前,用刀刃撬开cha销后,迅速的鱼贯而入。其中,二人守门外,八人候于前堂,慕沙则带着十余人窜入内室,快步跃至chuáng前,猛然抽刀架于chuáng上凸起处。正自心头得意,忽然察觉什么般的掀开薄被,虽是黑暗之中,却也能看出刀下并非人形。
慕沙自知中计,方要下令退却,不想外厢传来一阵惨叫。慕沙夺步而出,刚迈入前堂便听得耳畔叮叮叮的刀剑相击声,未等她挥刀,脸上便觉一疼,心知必是利刃划破了自己的面颊,只得举刀相迎。慕沙深知黑暗中打斗于己方不利,竭力压下怒意冷静吩咐道:“点火折子。”
慕沙所言不差,为避免内斗自伤,这是上策,但却无人能空出手点火。慕沙一咬牙躲入卧房,从怀内掏出火石燃起火折子,并取过薄被引火点燃后冲回前厅。橘huáng的火光照亮了堂内的每一个角落,眼下的qíng形却让慕沙咬破了嘴唇,瞳中she出怒火。她离开前后不过几息,可她带来的二十几个好手竟只剩下三人在苦苦支撑。这些人可是国中一等的武士,现在都因为她的疏忽死在了敌人的剑下,她怎么向父王jiāo代?
慕沙一把掷开手中燃烧的棉被,提刀砍向游走于刀锋间,游刃有余的剑客。“鹰贝勒,你该死!”
赏云鹤接下慕沙全力一击,反而震退了她数十步。慕沙目眦尽裂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剑尖一侧,刺入属下的咽喉,拔剑时喷出一道血剑。慕沙弃刀抽出腰间的蛇鞭,缠向男人握剑的手腕,边喝道:“鹰贝勒,你再不停手,可别怪我手下无qíng!”
慕沙说的是汉语,赏云鹤自然听得明白,却哪里理她,手腕一翻避过鞭子,反手把身侧两人刺了个对穿。
“你……”
慕沙把内力灌入长鞭,直刺赏云鹤的心口。赏云鹤举剑迎向蛇鞭,一招银龙过海把鞭子由鞭头劈至鞭尾削成两半,不过三步剑尖已划过慕沙持鞭的手腕,飞溅出无数的血花,最终剑锋停留在她的颈项。
“鹰贝勒怎么不杀我?没想到,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慕沙心恨眼前的男人毫不留qíng的杀了自己的属下,割伤了自己的手腕,却只能暂时掩埋心中的怒火,为保xing命而谋划。慕沙抬起脸,妖媚的眸子含qíng脉脉地飘向男人,柔声道:“鹰贝勒,今夜我来这里的事,只有你知道吧?”
赏云鹤对慕沙视若无睹,更不回话。
慕沙也不气馁,微笑道:“鹰贝勒,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慕沙说着引人遐思的话语,身子更是轻飘飘yù贴向赏云鹤,企图舔舐他的耳垂呢喃,迷惑他的神智。
赏云鹤举臂一横,剑刃在慕沙白皙的颈间划出一道血痕,疼得慕沙瞪眼睨视着赏云鹤,那毒辣的目光仿若要把对方千刀万剐。慕沙恨男人不解风qíng,可也知道对一个无心搭理自己的人,就是满脑子计谋也无处施展。慕沙明白多一刻便对自己不利一分,只得高声喊道:“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在百度看到有人说慕沙是真爱,真的很爱福尔康,她不是坏人。还说,她是小三,但是小三的爱就不是爱吗?她不过是比夏紫薇晚认识了福尔康,但她的是真爱。所以,大家不能说她,只能支持她。
汗~~
我觉得慕沙很可怕,她不过是把福尔康当猎物了,如果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就是打他bī他喂他吃银珠粉,让他求饶没有自尊到生不如死,觉得被这样真爱还真是挺倒霉的。
慕沙拿得起,方得下,不知道。只知道,福尔康在她面前丑态百出,她还会在乎一个在她面前丧失了尊严的男人吗?一般人都不稀罕了吧?
当然,肯定也有朋友不是这样的看法,就不用喷我了。
☆、升温
这厢慕沙疾呼救命,那方国师正自苦不堪言。
原本今夜这般的小事,国师是不愿意出马的。奈何他受了皇室的供奉,缅甸王慎重相托自然得给些脸面。国师哪里想到,以为轻而易举之事,险些令他yīn沟里翻船。
当时慕沙带着属下进屋,国师素来谨慎,没有跟着去。占据了小院的西南角,动观一切。国师一入院内便觉得心思有些浮动,刚yù催动体内的本命护身,却见月色下有只白色的活物,睁着一对绿幽幽的眸子向他隐匿的地方奔来,它越靠近,自己的心绪越是起伏不定。
国师眯眼注视着移动的活物,脸上掠过惊异之色,惊的是眼前动物的体内有蛊,还是只不下于自己本命护身的王蛊,那么极有可能伺蛊人就在附近,或者他们今夜到这里,根本是中了别人的计。国师之所以还没退,是因为没察觉附近另有散蛊。他先前在外感应未得知此处有王蛊,只因对方的蛊与自己的护身相差无几,能力等级俱在仲伯之间,只有凑近了才能知晓彼此的存在。
然,惊中却也藏着喜,喜的是王蛊极难饲育,可算是物竞天择。他一生饲蛊施尽手段,不知坏了多少xing命用了多少珍藏,也只得了两只蛊王。不料,其中一只因非用他的骨血养育而成,竟在关键之时反噬饲主。他凭借本命护身蛊,拼了全力才把蛊王打杀了。可惜,当时受了重伤去了半条命,一时疏忽竟弄丢了这只尸蛊。若不然,让他的本命蛊吃了蛊王尸,那今日跟前的王蛊,他哪里还放在眼里?不过而今也不迟,今夜要是他拿下这只蛊王,喂于本命护身,那么……
“缅甸国师,久仰大名。”
看向突然从树影后转出的三个女子,国师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他初时以体内的护身感应到村落内十室九空,只有慕沙公主指点的院子里有五个活物。茅匣村村民恐怕早在清缅开战之时逃难了,这是边境战地常有之事,等仗打完了,村民自然还会回来。但这村里居然连只野鼠飞鸟都没有,当时他以为是自己一路行来催动蛊王所致,体内王蛊的动静让周围的动物都惧怕退却了,可却并未发觉飞禽走shòu逃窜的踪迹。直到此刻他才明了,村里已有王蛊现身,方圆五十丈内的活物恐怕早就不见了。
“你是……蛮国公主?你知道我?”国师似是不信,眯眼狐疑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女子,眼中充满了戒备。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缅甸王室中最高傲的慕沙公主,比之眼前的女子仍少了几分气度与尊贵。不过,这样的女人,会是饲蛊人吗?
不管她是不是饲蛊人,却定然并非公主。国师想起村落内的寂静,和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暗恨不已。他常年看着慕沙的离经叛道,竟不自觉的以为公主皆是如此。此刻想来,一国的公主置身荒村,仅有两三人一只狗陪着,岂非不合常理?然而,之前却是被自信和自大蒙蔽了。
慕沙公主自信于探得的消息不会有错,他则自大于有本命蛊护身,定能克敌。所以,把这些致命的关键都忽略了去。可惜,此时已是一步错步步错,不能回头了。
“月余前,我方一员大将突然bào毙南疆,其中就有国师功劳。”
“你究竟是谁?”
国师口中的‘谁’字还未出口,他已俯身冲向前,枯树似的利爪弓起抓向呆傻的温温。就在他的手要捏住温温柔软皮毛的那一霎,温温猛地向后退去,却见它的小肚子间缠绕着一段青绸,另一端正握在为首女子的掌心内。
天佑冷眼看着国师一抓击空后僵直的如同死尸般扭曲的面容,边用柔劲把温温送至战圈外,拉回缎子抽上国师几乎没有起伏的胸膛。
在他人眼内绸缎不过是轻飘飘地拂上国师的心口,只有吃了大亏的国师才深知其中厉害。缎子内的暗劲看似无力,没想到内藏千钧,敲的他几yù吐血。国师咬牙咽下涌上喉头的鲜血,收起了小觑之心,拔出佩剑反手刺向天佑。
天佑并不以缎子迎对剑锋,他手腕转圈掌中绸缎急转缠向国师的手腕。国师提手一避,顺势直刺天佑身侧持剑的侍女。侍女武艺不低,见对方三尺青锋来势平平,自是举剑相击。谁知不过两个击撞,侍女手持的长剑已断成两截。侍女一愣之下,国师正要乘机发难,天佑却仿若早有提防,缠着内劲的绸缎一溜,直刺国师的门面。国师不敢托大,无奈中反转剑芒,挡住青绸尖锐的穿刺。
青锋与绸缎相jiāo,迸出叮的一声脆响,国师连退数步,两旁的侍女飞身上前左右夹击。天佑猛地一个侧身,却是慕沙吩咐守在门外的亲卫,见国师一时间拿不下女子,悄悄上前偷袭yù助国师一臂之力。
国师且战且走一步步掠向静看打斗的温温,心中忍不住谩骂那些皇室亲卫是傻子,不去对付副手,反倒暗算起为首的女人,也不想想他们的身手能不能击中。若是先前他们引开两边的侍女,让他专心对付中间的女子,说不定在突袭之下还有一线胜机。此刻,却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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