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公主还说,妾的生死都掌控在妻子手中,妻子不喜欢,可以随意卖掉。大清的世族和贵族都把妾当个玩物,是随手可以送人的东西,他们的妻子更不会把妾当一回事。而且,越是有名望的家族中的男子,越不会纳妾。平民百姓也不会纳妾,纳妾的大多都是四十岁还没有儿子的人,为了生子纳年轻的女人为妾。”
“妾的生死都掌控在妻子手中,那倒真不错。”
“可不是么!”
“可惜qíng妇不像妾那么好打发。”
有人嘀咕道。
伯恩男爵夫人等在座的夫人们唏嘘良久,环顾众人道:“还有令人更羡慕的事呢。我们这里的女人小时候父亲是监护人,长大了又被丈夫看管着。像我还算幸运,出嫁的时候手里有个庄园,但很多女人都是空有头衔,婚后几百路易的嫁资由丈夫监管,每个月只有两法郎的花销。如果,丈夫不喜欢妻子,甚至可能一里弗尔都没有,只能过着拮据的日子。大清公主说,她们大清就不同,每个女人出嫁都有嫁妆,特别是贵族女子的嫁妆,从小时候就开始一件件备置起来。而且出嫁之后,嫁妆就是妻子的财产,就是给也只给女儿儿子,丈夫不能用,他要是用了会被人看不起。”
“财产能自己保管?”
“天啊,这不可能吧?多么叫人羡慕!”
“为什么我不生在大清?”
“哦,真想做大清的女人!”
“姨妈,大清果然是个梦幻般的国度。但这些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伯恩男爵夫人点头,周围的小姐夫人们却在伯恩男爵夫人的应答中黯淡了神色。她们是法兰西的女人,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不可能前往大清帝国。可这些话如同一根刺,扎入她们的心扉,真是又妒又慕,又嫉又恨,一时间难以自己。
待众人感慨良久,伯恩男爵夫人方道:“大清公主最后笑着说,‘其实大清的男子纳不纳妾,就同贵国的男子找不找qíng人一样。若是丈夫深爱自己的妻子,自然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多谢皇后的好意,倒不用为我鸣不平了。’公主厉害啊,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皇后不得陛下喜爱,蓬巴杜夫人是个qíng妇,她说的话简直狠狠扫了皇后和蓬巴杜夫人的脸面,又同时把皇后讽刺她的话转为维护的意思,连皇后想生气都找不到借口。哎呀,你们看不到,那时候皇后、蓬巴杜侯爵夫人脸色真是青了又红,láng狈极了。”
“觉罗郡王当时不在吗?”
“噢,亲爱的,是的,觉罗郡王被国王陛下邀请去猎场了,就是那次狩猎,觉罗郡王救了陛下。凡尔赛没有秘密,陛下一回宫就知道了皇后为难大清公主的事。皇后自辩说,她是出于礼节问候大清公主的姐妹,谁知道词不达意,让人误解了。陛下没说什么,但当晚皇后就匆匆离开了巴黎。三天后,路易陛下把名下的两个大庄园、一座城堡、一个葡萄园,两家酒庄赠与觉罗郡王和大清公主,并打造了一枚宝石勋章给觉罗郡王,这枚勋章不仅是荣誉的象征,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觉罗郡王或是他家族中的人带着这枚勋章来法兰西提出请求,无论是什么,只要不危害法兰西的利益,都会为他们达成心愿。”
“哦!陛下真是太慷慨了。”
“天哪,这样的赏赐。”
“喔,我猜,如果觉罗郡王他们不是大清来使的话,陛下一定会赐予他们世袭爵位。”
“那当然,公主可不是小国的公主,而是大清公主,何况她送了陛下那么多贵重的礼物。觉罗郡王更是多次救了陛下,可皇后却还对大清公主失礼,陛下自然要补偿一些。”在伯恩男爵夫人眼里,路易陛下或许是很感谢觉罗郡王夫妻,但国王的jīng明让他做了笔好买卖。陛下给的东西大多是带不走的,而觉罗郡王和公主总会回大清的。如若有一天他要收回,不过是一道赦令的事。当然,大清公主他们未必稀罕就是了。
“大清公主和觉罗郡王送了路易陛下很多礼物?”
“是的。那些瓷器非常jīng美,壁面如纸张一般薄的透明,上面有五彩的花纹。特别是一架屏风,是紫檀木的,它……”
“姨妈,给我说说大清公主什么样吧?”
“大清公主有着一头乌木般的黑发,肤色白皙细腻,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她的气质……”
“姑妈,您说大清公主很富裕吧?”
“噢,是的。她在沙龙舞会上换了五款礼裙,真是美极了。对了,还有配套的首饰。一条是金丝东洋绸缎……”
“还是给我们讲讲觉罗郡王吧,你可说了,他是个很英俊的美男子。”
“确实是这样。觉罗郡王他……”
……
“姑妈,我恳求您,带我去一次凡尔赛吧,我想见见觉罗郡王和大清公主,就是看一眼也好。再过几年我可能有机会入凡尔赛,但他们或许已经走了。”
“是啊,姨妈。带我们去一次吧?未必要去凡尔赛,难道没有贵族邀请他们去舞会吗?”
伯恩男爵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拧眉道:“不是我不带你们去。可惜,迟了。他们今早已经离开巴黎。”
“他们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英国、或许是荷兰、也许是奥地利、土耳其……”伯恩男爵夫人侧过脸,抬头凝望窗外碧色的蓝天,轻声叹道:“真是太让人嫉妒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了,祝大家新年快乐,^_^
第151章 爱的证明
“怎么了,”船舱如同摇篮缓缓晃动着,天佑睡得正熟,忽然感觉躺于旁侧的云鹤坐起身,低声询问。听到主人动静的温温、丹墨亦昂起了脑袋。
赏云鹤点了灯,取过怀表看了眼,随即紧锁剑眉,轻声道,“五分钟前,我听到一种声音,很轻但很吵杂。这样的声音,我从没听过。现在这股声音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响了。”
天佑岂是不知深浅的,他虽没听见什么,但知道赏云鹤内力深厚,自然能听到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天佑立即披衣而起,“你先去看看,我把馄饨叫起来。”
说话间,云鹤已穿妥了衣物,应声出了舱门。天佑弃了礼服长裙,穿上大清的短褂长裤,迅速推开隔间的房门,把chūn丫头唤了起来。“这里有我,你去把人都叫醒了。”
“是,小姐。”chūn丫头知道天佑不会无缘无故三更把人唤醒,此时见她神色不明,急忙套上了走动方便的衣物,快步出门。
天佑把胖儿子挖出被褥,小馄饨觉得身子一凉,迷迷糊糊醒来,傻傻地看着天佑道:“娘亲?”
“嗯。”天佑点头应了,边托起馄饨的小身板,吩咐:“手。”
馄饨听话的伸出右胳膊,天佑为他套上袖子,接着不必天佑说什么,馄饨依次送出手脚,方便天佑给自己穿衣。“娘亲,怎么了?”在小馄饨穿上裤子后,已醒了神,他眨巴着大眼瞧着天佑询问。
“有事。”等馄饨自己穿了鞋,天佑把跟在脚边转悠的温温塞入馄饨的怀里,正要抱儿子出舱门,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船舱剧烈晃动,竹滕箱子纷纷跌落。天佑为了护住馄饨一个趔趄,正被回转的云鹤扶个正着。
天佑蹙眉道:“怎么回事?刚才那是pào声吧?遇上海盗了?”
云鹤的目光与之相对,神qíng更为冷峻。“天佑,你听我说。确实遇到海盗了,他们正在靠近。可是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与海盗无关。我想……可能是龙挂,龙吸水。”
“你是说龙卷?”天佑闻言心下一沉,正色道:“如今是什么qíng形?”
“海盗船已在she程之内,船主不想冲突,让舱底奴隶划向东南方。”
“不妥?”
“船正驶往发声处。”
“不能让船主换一条道?”
“海盗船从西北来,这是能最快甩开它的方向。”赏云鹤摇头道:“龙挂的事,我向船主提了。可是天太黑了,用‘千里眼’也看不远。cháo水起伏虽大,但船主说很寻常,不过是风làng大了点。”
天佑知晓人xing,龙挂看不见,海盗就在眼前,让船主改道万不可能。原本他们下个月就要回大清了,可能要许久、许久之后才会再来欧罗巴。为此,在馄饨提出想看英格兰往南的那片传说中夜里会发光的珊瑚礁时,他没有拒绝。这片珊瑚礁是时下大不列颠最新鲜的话题,有不少上流界的贵族钓客和喜爱làng漫的qíng侣相约出海,欣赏碧海间最美的景致。谁知回程会遇上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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