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一把抓住桑桐持剑的手臂:“咱们先撤吧,给我点时间查查原因,所幸没有人受伤,回去从长计议吧!”
桑桐看了穆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垂下了手。
穆容不敢耽误,拉着桑桐跑出了大厦。
桑榆摸着颈间的吊坠怔怔出神。
穆容关切的问道:“你不要紧吧?”
桑榆回过神,摇了摇头。
穆容见桑榆的脸色苍白,知道她被吓的不轻,回想起上次她被烧纸的老太太吓掉了魂,有些担心。
柔声安抚道:“没事了,别怕。”
桑榆心中一暖,恐惧减轻了不少,诚挚的说道:“谢谢。”
回到欣欣家园,穆容将二人请到了自己家,并让阿喵叫来了苏四方,阿喵还是有些害怕桑桐,躲在一边和桑榆说悄悄话。
穆容回到房间,拨通了郝解放的电话:“急事,过来一趟。”
“啧,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哈?连寒暄都省了?”
“你好郝解放,有急事问你,请你来我家一趟。”
郝解放被穆容逗笑,回道:“稍等一会儿吧,我手里还有两个活,忙完了我就回去。”
“好。”
穆容回到客厅:“郝解放一会儿就过来,那些幼灵穿衣着打扮的风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最近才去世的,郝解放在山阳市当了快一百年的差,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桑桐点了点头,把桑榆叫了过来。
“被打的地方疼不疼?”
“还好,没关系。”
桑桐摸了摸桑榆的吊坠:“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是啊。”
“你一直戴着,没给别人碰过,也没摘下来?”
“嗯,要摘下来给你看看吗?”
桑桐连忙制止:“先不用,回家再说。”
郝解放进屋,看到桑桐等人皱了皱眉,坐到穆容身旁:“找我什么事?”
“新开发区那边,有几十个幼灵你知道吗?”
“好好的你招惹他们干嘛啊?”
桑桐冷哼一声:“你们酆都要是连这种事也要阳间操心,干脆强拆算了。”
“注意你的言辞,我忍你很久了!”
“怎么?还不让人讲道理了?你以为现在是几百年前?社会发展的这么快,阳间哪还有地方给这些凶灵住?你们地府既然知道,就应该早做处理,那块地方已经变成商业区了,今天是我们命大,没人受伤,以后要是那些凶灵伤了人,我看你们地府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谁死谁命短咯?修道的,我劝你最好别太得意,就你这心性,早晚落到我们地府,拔舌地狱等着你!”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防微杜渐,先解决某个幸灾乐祸的?”
“你试试?”
“好了!别吵了!桑桐,郝解放是我的好朋友,在我的家里希望你尊重一下我。”
听到穆容这么说,郝解放面露得意,扬了扬下巴。
穆容话锋一转:“郝解放,你的实际年龄比在场的人加起来还要大,能不能请你保持风度?回答我的问题,那几十个幼灵是怎么回事?”
郝解放不满的瞪了穆容一眼,往沙发上一靠,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那几十个孩子,是真可怜……”
大约在三十几年前,东北是种花家最重要的工业基地,这里有最丰富的资源。
国民经济发展和设施建设所必须的石油,煤矿,木材大部分出自东北,钢厂通常全年无休的生产钢铁,运输到各地。
这几十个孩子是山阳市钢铁厂员工的子女,他们的父母都是钢厂的技术工人。
钢厂为了照顾员工,成立了寄宿制的托儿所和小学,如果父母是钢厂员工,工龄满一定年限子女的在校费用由工厂承担。
学校成立后,几乎所有满足条件的员工,都把自家适龄的孩子送了过去。
出事的那天是周五,年龄稍大的孩子自己了回家,剩下一些年纪小的,有些被父母接回家过周末,有些父母不休息的则留在了学校,当天晚上宿舍起了一场大火,留在学校的孩子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
郝解放叹了一声:“是的,无一人生还,有人从外面用铁链锁住了宿舍楼的铁门,铁门都被烧变形了,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从二楼跳出火场,全都“摔”死了。”
穆容沉默了,郝解放拿出了一根烟点燃,苏四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桑桐和桑榆对视一眼,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穆容又问道:“蓄意人为的对吗?”
郝解放吐出烟圈,点了点头。
他直勾勾的看着桑桐:“有人想用这些孩子的魂魄炼小鬼,甚至是组建小鬼军团,那些从火场跳出去的孩子被那人当场杀死,第一时间拘走了他们的魂魄。”
桑桐愣住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容问道:“这个人呢?抓到了吗?”
“事情发生在半夜,我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勾魂,等我赶到的时候,那些先跳出来的孩子魂魄已经被他抓走了,我和他斗了几个回合差点被他打的灰飞烟灭,死里逃生的跑回酆都搬救兵,阎王殿下震怒,派出七爷八爷和牛头马面两位法王,带领阴兵三千阴兵来到阳间,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那人逃走了,更狠毒的是,由于拘走完整的魂魄需要一些时间,他自知带不走这些孩子,就施了一个邪法,取走了这些孩子灵魂的一部分,让他们永久的丧失了轮回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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