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让你当我的护卫,会折寿的。你还是去你的一线天罢。”卫卓珥的嘴角抽了抽。可没过一会儿,她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似的,扭头问文易海道,“所以,我现在是少宗主了?”
“是。”文易海意会地点了点头。
“那好,咳咳,”卫卓珥夸张地干咳两声,直了直身子,压低声音道,“朝露!”
“……弟……弟子在。”唔,坑人反被坑了。
“你可知罪?”
“……不……不知。”朝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表情。
“不知?”卫卓珥装腔作势地拍了下桌子,“那好,那你便滚去守一线天罢,等知罪了再回来找本少宗主。”
“……”
“还不快去?”卫卓珥眼睛一横。
“……”朝露依旧没动。
“来人!”
“在!”文易海倒是很配合这出戏。
“把她押过去!”
“是!”说罢,架着朝露便把她向门外拖了去。
“……”
。。。
冷瞳已经在此处静静观察几天了。具暗桩称,剑宗少宗主朝露现下就居于这西山谷内的宅院。
剑宗所在的玄灵山,号称安国五险之最,而这西山谷则是最中只最。全山能出入谷中的路,只有两条,一条被剑宗弟子层层把守、戒备森严;另一条虽守卫疏松,却有着天然的屏障——一线天。
一线天上达山腰,下至谷底,宽度却仅容一人侧身勉强通过,两侧皆是无处着力的光滑石壁。一线天中无光、无影,却有着剑宗布下的重重机关暗器,更甚者,因为两侧山石封闭的缘故,但凡一线天内发出半点声响,谷底出口处的守卫都能够听个一清二楚。
想想看,在连转身都不允许的狭缝内,躲避机关暗器,还不能发出半点声音,以免被守卫瓮中捉鳖,这简直是……
可冷瞳却选择了这条路,她不愿从正门入,既因为她不愿伤及无辜,也因为她不愿露脸人前。这也许便是……死前的最后一次任性了吧?
听闻,一线天山腰的入口无守卫,谷底的出口守卫顶多两人。冷瞳分析着:既如此,那便用飞刀破了暗器,再一鼓作气闯过一线天,争取在守卫意识到之前将之放倒了。
除去守卫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能不能一口气闯过这一线天。
能不能啊,那便只能靠运气了。冷瞳苦笑了笑。
深吸一口气,冷瞳掏出了三叶飞刀。
可就在飞刀即将出手的那一刹那,一线天内却传来了说话声:“荒谬!不可理喻!”听这声音,对方似乎是在一边敲打着山石,一边抱怨,语调中还带着些微微的醉意,“我柳露待她朝露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她可好,为了豆大点事儿,把我赶来守着个只有鸟拉屎的一线天?”
哟,这还是个心怀怨气的酒鬼守卫呢。瞧现在这架势,约莫是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吧?这么想着,冷瞳行动了。
“板栗,你说她是不是个混蛋?”那守卫的声音。
“喵——”一声猫叫。
镪!冷瞳躲过了横射过来的一箭。
“诶?板栗你这是啥意思?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那守卫似乎又灌起了酒,“板栗,连你都这么对我?我柳露招谁惹谁了?你不要小鱼干了是吧?那好,我留着自己下酒。”
“喵——”猫儿的怨气。
哐!冷瞳闪过了劈来的一刀。
“诶诶诶!这是我的!!”那守卫似乎离出口远了,“你要去哪儿?啊?我的!我的下酒菜!”
“喵——”猫儿的欢呼。
嘭!冷瞳绕过了砸来的一锤。
出口就在眼前了,冷瞳抽出右刀,拿着刀背飞身便想向不远处那守卫的后脑勺敲去,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却好巧不巧地向她迎面飞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附近的机关。
“啊!板栗!!那里不能去啊!我可不想看刀叉猫!!”那守卫尖叫着转过身,朝着猫儿的方向追来。
冷瞳嘴角一抽,情急之下旋身拦住了猫儿,将之单手搂在怀里,一同出了一线天。
“啊……”守卫正好站在了冷瞳的面前,她大张着嘴。
“猫没事儿。”虽然嘴里如此说着,冷瞳手里的刀,却架在了守卫的脖子上。
“啊……”守卫一边匆忙在腰上摸着佩剑,一边还不忘看向冷瞳怀里的猫。可佩剑却在不远处的山石上,与一坛酒和一盘撒了的鱼干摆在一处,而猫儿则在冷瞳怀里舒舒服服躺着,没有半点关心主人安危的意思。
冷瞳黑着脸挪了挪刀,“不过,你可能有事。”补充完了上半句话。
“啊,”看样子,这守卫是终于意识到了她自己的处境,可她却是一反常理地呆呆的摸了摸架在脖子上的刀刃,愣愣地问道,“铁的?”
“哈?”这守卫莫非是个傻子?
出任务如此多年来,冷瞳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异样的侮辱。
可下一刻,她却只觉得身体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都说了刀柄不宜制成铁的,咋就没人信呢?”这是那守卫的声音,也是冷瞳在倒地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瞒大家说,冷瞳是被气晕的(认真脸)。
第4章 第 4 章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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