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当我洗好脸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时,风烟已经穿戴整齐揉着迷糊的眼站在我门口。
她扑闪着眼,似乎想把犯困的睡虫赶回去,声音是略带嘶哑的童音,“早上好,哥哥。”
我揉了揉她的头,“早上好风烟。”
她的脸微微酡红,捂着头说道,“今天还要打工吗哥哥?”
我摇了摇头,拉着她步下楼,“恩!?今天不用。不过有朋友要来我们家做客哟。”说到这儿,我不禁拉开一抹愉悦的笑容,想起昨日下班的时候不二信誓旦旦抓着我的肩膀说道,“明天我就要去见岳父岳母了!”说完后,也不听我的回答就径直地走出店门,只是颇为潇洒地留给了我一个挥手再见的背影。“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洗gān净房子等我吧!”
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征求意见吗?!
当时,我是如此苦笑不得地想的。即使腹黑如不二,其实偶尔也像普通12岁少年一样别扭可爱啊。
风烟见我笑开了花,歪了歪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依旧笑着,只是又揉了揉她的头,把话题转开,“话说风烟,你的学习进度怎么样了!?要努力啊,下学期你就和我一起上学了。”
一下子,成功地把风烟从好奇少女打击成了种蘑菇少女,她揪着被我揉得有点乱的头发,““啊啊啊啊!我最讨厌数学了!”
我但笑不语,厨房里幸村久美子忙里忙外地办理着早餐,看见我下来,便扯开了灿烂的笑容,“早上好,小jīng市,小风烟。”
一下子,刚刚还有点温度的笑容被冷冻,我只是单纯地保持着嘴角弧度,“早上好。母亲大人。”
她并没有被尴尬,只是有点稍微有点失望地又朝我笑了一笑,转头,一脸温和地看着我身旁的风烟。
风烟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地朝母亲鞠了一个躬,“早上好,幸村夫人。”
对,是幸村夫人,而不是母亲或妈妈。对于这个称呼,他们夫妇似乎谁也没想过要去修改。而我,也认为这么样的父母实在不配做风烟的爸爸妈妈,于是便也由着她去。只是,这个称呼一直像一根刺,梗在一家人之间,甚是尴尬。
她并没有被尴尬,只是有点稍微有点失望地又朝我笑了一笑,便有转身料理着早餐。
餐桌上父亲正捧着报纸看着,我礼貌地说了一声,“早上好,父亲。”
他放下报纸,笑容是没有yīn霾的灿烂,“早上好,jīng市。”
当我们围坐在一起时,母亲已经做好早餐,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简单的西式料理,土司面包加荷包蛋。
我若无其事地在荷包蛋上涂辣椒酱,咬着土司面包似乎是不经意地说道,“今天我媳妇要来。”
于是,父亲口里的牛奶喷了出来,母亲也因为被面包噎了而猛拍胸口。只有风烟依旧一脸淡定地嚼着土司,她软软糯糯的童音响起,“所以,刚刚哥哥说的那个朋友其实是哥哥未过门的媳妇?所以哥哥你今天的笑容才又灿烂了那么个0.5%?”
我表面上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圣母系笑容,心里已经抽翻了天。这孩子明明没和柳混上啊?而且,她数学不是惨淡得前途暗淡无光吗?于是,内心纠结的我没发现风烟正纠结着眉。
0.5%是0.05还是0.005呢?!啊,我果然讨厌数学来着。此为风烟此时正纠结之问题。
所以,独抽抽不如众抽抽。幸村家,你们就一起抽吧!
母亲极为淡定地用纸巾擦了擦父亲的嘴角,好吧,如果忽略父亲那因为被擦得很痛而死皱着的眉头,咱姑且认为她很淡定,她清了清喉咙,“是谁家的孩子!?”
我摸了摸下巴,“恩~不二家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于是,父亲咳得更甚,他说,“小jīng市,你该不会是把人家给…”
风烟那丫头听得一脸云里雾里,我脸上扯开了极其明艳的笑容,“别把我和你那种随地可以发qíng的人相比!”父亲的脸一下子煞白,又转为铁青。我在心里极其无诚意地忏悔,啊,跟着不二那家伙后口水果然带毒了,难道是接吻的缘故!?
于是,我的奇思妙想终究还是被门铃打断。
母亲转头看了一眼似乎还能克制住怒气的父亲,便起身跑到门口开门。我用筷子慢慢地挑着荷包蛋,暗衬道不二那家伙该不会这么早就到了吧。我瞄了瞄时钟,时针正对着七点。
暗自抚额,要是真是那家伙的话,我该不该和他说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二周助你果然是脑残来着,你到底要从几点就从东京搭地铁到神奈川啊!知不知道你这个钟点来随时都有可能碰上主人还没有起chuáng的乌龙事件啊!据我所知,某个名为妙娴的不良脑残放假是绝对不会早起的。据说,不到十点不起chuáng是她的座右铭。
于是,当母亲半僵着脸,声音有点爆发趋势地朝我说道,“小…小jīng市,有有人找!”时,我的筷子就这种硬生生地掉了。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到不二那厮笑得一脸chūn风送暖入屠苏的欠扁样,我的声音就那么抖了3抖,“你丫的果然是脑残吗?”
一旁的风烟错愕地盯着不二,随后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胸部,“居然比我还小。”于是虎牙微现,“原来我不是垫底的!”
不二歪了歪头,看到了瞄着自己胸部的风烟,轻笑开来,他说,“小妹妹,我是你哥哥的未过门的夫君来着!所以,无所谓胸部大小之说哦!”
于是风烟被打击了,她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果然我是最小的吗?”
我很想抚额,孩子,重点不是在这儿吧!?你到底有多在乎自己的胸部是最小的这个事实啊!?
母亲搅着手,有点尴尬地说道,“小jīng市,你不是说是媳妇要来的吗?”
我歪了歪头,决定还是先放过不二那个家伙,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的事qíng。攻受问题还是一样等以后在chuáng上再讨论。“恩,虽然这家伙不肯承认他就是我媳妇来着。但是我想说的是,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他准没错。”
于是不二笑开了花。他说道,“jīng市你果然是闷骚啊!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芳心暗许…”
我一掌拍上了他的头,脸上微微暗红,“小子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有些事qíng还是憋在心里暗慡比较好。”
于是不二非常配合地点了一下头,“遵命,老婆大人!”
“……”现在我抽人的话,我多年营造的形象会不会全毁了?!
于是某娴飘过,决定还是给幸村一点自尊,不告诉他其实他早已没有形象这一事实,毕竟他内心的吐槽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是?!
决裂
父亲颤抖着手,指着不二说道,“男男人?!”脸色基本上有煞白变成泛青,再由泛青变成煞白。风烟异常疑惑地歪了歪头,左手锤击右手道,“男孩的话,怎么做哥哥的媳妇?!”
在心里给风烟竖了一个拇指。孩子,哥哥没有白疼你。我脸上挂着笑,转头对父亲道,“恩?!我有说过我媳妇是女的吗?”
于是不二特无赖地从我的后面窜上来,“都说了是丈夫不是媳妇,jīng市就是这样不诚实。”他蓝眸乍现,直视着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伯父。我和jīng市qíng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了!”
“荒唐!”父亲气得泛青地拍了一下桌子,“且不说你才12岁,对感qíng的事qíng还处于懵懂未知的qíng况,但就对方是男xing这一个事实就是个错误!”他说得有点气急,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我皱了皱眉,忽视心中狂怒中的一丝担忧。
母亲上前拍着父亲的背脊,她有点责怪地看着我,“jīng市,就算你恨我们!也不要用这种作践自己的方式来激怒我们!”
我本以为不二会生气。毕竟任谁被这样近乎侮rǔ的话语刺激下,愤怒是非常正常的qíng绪。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平淡的朝我母亲说道,“我们并不认为这样是作践自己,伯母!”
出乎我意料的冷静。我惊愕之余便也释怀,不二向来就是成熟冷静到令人恐惧的地步。我上前抓紧他的手,直视我的父母。“虽然我并不认同你们可以做我的父母,但是,毕竟给了我生命的的确是你们。我认为告诉你们我的伴侣是义务。但并不代表我这是在咨询你们的意见。我只是在向你们陈述事实而已。”
不二反握住我的手,向我传递着勇气和力量。“你们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gān涉我的感qíng。毕竟,起先放弃我的,是你们。所以,别以为你们再次回到我身边,做一些自以为是的感人举动我就会原谅你们!”我抚上胸口,“一直以来,这里属于亲qíng的地方一直没有填满过!”闭上眼,我仰起头,努力不使酸涩的眼睛掉出眼泪,“当我面对着空dàngdàng的房子说‘我回来了’的时候,你们正在哪个未知的国度嬉戏,当我打开电视坐在暖桌上吃年糕看新年综艺节目的时候,你们正不知道在哪个爪哇国卿卿我我,当我欣羡着隔壁一家热闹非凡地聚在一起吃晚饭时,你们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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