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乖,舅舅马上泡奶粉给宝宝喝。”无衣师尹摸摸小孩儿的胎毛,看了看屋里的温度,转身打算去厨房。
谁知他刚转身,就看到殢无伤站在门外。无衣师尹看他jīng神还好,不再是前几日颓废的样子,显然是想通什么。两人沉默半响,无衣师尹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话还没说完,殢无伤突然走到他的身边,扯过他压到门板上。两人呼吸相叠,无衣师尹慌乱起来,他推了几下殢无伤,殢无伤动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无衣师尹看。无衣师尹觉得不妥,想要开口说什么,殢无伤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霸道温柔,让人想要溺毙其中。
无衣师尹挣扎起来,拼命想要躲开那些多qíng又无qíng的吻。殢无伤似乎被他激怒了,他反剪过对方的手,粗bào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唇齿相依见,血腥味弥漫。
无衣师尹受到惊吓,几乎只是一瞬,殢无伤的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裤子,蓦然顶进,没有任何前戏。
痛,除了痛。
只剩下痛。
五脏六腑都被搅乱在一起,想作呕,想呼痛,可一切都无能为力。
无衣师尹想要挣开殢无伤的束缚,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索求。他疼得浑身都是冷汗,体液混合着血液不断从两人jiāo合处流出,最终只是闭上眼咬紧牙关,等待身上酷刑的结束。
殢无伤看无衣师尹逃避,一口咬在对方的肩上,含糊不清地低吼:“既然要逃,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做什么?”若不是对方有了反应,他甚至以为自己拥抱的不过是一具尸体。他看着他消极抵抗,嘲讽一笑,然后剧烈地顶撞起来。密密麻麻地亲吻着无衣师尹的眼皮,迫使他睁开眼睛。
无衣师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他听不清殢无伤说了什么,也没有jīng力去听清。粗bào地jiāo欢让他痛苦不已,他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无衣师尹顺从的睁开眼睛,他对上殢无伤的眼睛,曾经任风雪狂涛也平静的眼睛,此刻就像受了伤的幼shòu在呜咽。心中酸涩而难堪,事qíng不该是这样的……
殢无伤感到无衣师尹突然的软化,便放轻了动作。
过了一会儿,无衣师尹突然猛地一推,推开殢无伤。他踉跄地站起身来,急迫地想要逃离这场荒唐可笑的欢爱,后xué撕裂的痛楚却让他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殢无伤被推开的时候一愣,眼神复又凶狠起来,走过去握住无衣师尹的脚踝,把他拖到自己身下,不顾他的反抗,用一旁散落的衣衫把无衣师尹的手捆绑。
“你又要逃!你想逃到哪里去!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无衣师尹被重重按到在地上,浑身都要散架了,剧痛不已。他眼前阵阵昏聩,殢无伤的嘶吼把他混沌的脑海搅得更加混乱,终于按奈不住作呕起来。
殢无伤冷眼看着无衣师尹缩成一团,看着他缩成一团不断gān呕的样子。
久久,久久。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让我走,我不再回来。”
无衣师尹蜷缩在地上,头发散乱着,殢无伤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离开!
又是离开!
“你就那么想走么!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不知道,或许因为愧对即鹿。”
“哈!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血崩么?”殢无伤未等无衣师尹说话,就冷冷道:“因为她qíng郁于中,因为她心里有心结,因为她的心结就是你!去年一整年你为什么不会来,回来一次看看她也好,她一直觉得对不住你。可是你呢?你在哪里?”
“够了!对不起我?为什么要对不起我?你和即鹿的婚事是一早就定下的。我算什么?我一个男人算什么?”无衣师尹看着殢无伤,眼里的悲哀几乎要溢出来,“我是个男人,我还是即鹿的哥哥。我不是女人,也不是即鹿……”
殢无伤张了张口,嗓子gān涩得厉害。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小孩儿的哭声蓦然响起,像一曲chuī不散的离别。
“好。”
殢无伤僵硬地吐出一个字。
盘脚盘,正三年,三年整。桃花龄,龄龄年年,桃花恕念,珍珠玛瑙,小脚盘倒。
即鹿一边念一边数,数到谁的脚谁就输了。
“无伤,你又输了。”
艳阳下,白发的少年憋红了脸,也学不会小狗的叫声。
窗台里,紫衫的青年眸色如水,心有相思。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番外
小孩儿五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一个愿。
“我希望我舅舅能和我和爸爸一起生活。”
殢无伤听了心qíng很复杂,但什么也没说。
小孩儿六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一个愿。
“我希望舅舅明年和我一起过生日。”
殢无伤摸摸小孩儿的头,温柔道:“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小孩儿七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一个愿。
“我希望舅舅不再孤独。”
无衣师尹微笑,眼里流露出幸福。他抱起小孩儿,像小时候一样亲亲小孩儿的额头,看着小孩儿的眼睛认真道:“我不再孤独,我会每年都陪着你渡过每一个生日,我会永远和你,和你的爸爸生活在一起。”
他转头,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迎向殢无伤的目光。
那里面有他所熟悉的一切,爱慕、思念和永不抛弃的坚定。
这一年,殢无伤30岁,无衣师尹39岁。
人生走过多少风雨多少梦,终于执手,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小孩儿八岁生日的时候,他们一起回到了老宅,那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合欢树依旧高大,飘落的合欢依旧旖旎,拂花轻嗅的人却已年华老去。
“舅舅,看这边。”
无衣师尹转头,殢无伤瞬间按下快门。
“茄子!”
画面上的人透出惊讶,似乎时光倒流,当年那紫衣悠然的人分毫未变。
“无衣,你看了我有多久?”殢无伤隐含笑意看着无衣师尹,他替他额间一缕乱发顺到耳后,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无衣师尹脸色一呆,旋即轻笑出声,握住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脸庞,“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看你一辈子。”
小孩儿十二岁的时候,世界观已有了雏形。
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和舅舅有些什么,却始终想不明白。
儿童节的时候,学校汇演结束后,小孩儿坐在教室里收拾东西,蓦然抬首,就见舅舅和父亲等在教室外,还有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爸爸、舅舅?
殢无伤提着书包,无衣师尹拉着他的手。小孩儿扭头望向其他同学,爸爸提着书包,妈妈牵着小朋友的手。
他突然明白了,眨眨眼睛,想着似乎一直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小孩儿抬头望向无衣师尹,“舅舅,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无衣师尹低头温柔一笑,“会的,我会看着你长大,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
小孩儿十六岁的时候,已经不能说是个小孩儿了,是个少年了。
他的眉目很像无衣师尹,于即鹿只有两三分相似罢。
无衣师尹常常看着少年,对殢无伤感叹。
这一年,殢无伤39岁,无衣师尹48岁。
他们都在老去,少年在慢慢长大,就像当年无衣师尹的翻版一样。
殢无伤有时经常觉得对不起无衣师尹,他结过婚,有了后嗣,可无衣师尹除了他别无所有。
“无衣,你后悔吗?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无衣师尹听到这话,很惊奇,指了指少年道:“那不是吗?”
殢无伤哑然,看着爱人鬓发中银丝缕缕,心酸又感动。
第一次,他在他的面前哭了。
少年20岁的时候,殢无伤生了一场大病,再也无法行走,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
无衣师尹已经52岁了,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满头的头发都已花白,就在殢无伤被送进医院的那个晚上,他几乎心死。
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幸好上天听到他的祈祷,把他还给了他。
“无衣,我答应过要和你白头偕老,我没有失约。”
殢无伤在医院昏迷三天三夜后,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对无衣师尹的承诺,声音疲惫沙哑,一句话说得极缓极慢,一字一字清晰无比,无衣师尹听了,握住殢无伤的手泣不成声,“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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