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算是吧,不过你要道谢的话去跟佐助说好了,是他把你带来我的驻地恳求我救你的……”看到眼前还有些混混沌沌的少女,香磷似乎有意要捉弄她,特地qiáng调了「恳求」二字。又道:“哦对了衣服是我帮你换的,没找到合适的,先凑合一下吧……”
“佐助?!”别的话都没听进去,就只有这两个字好像是一个钟杵,硬生生的把她混沌的脑袋瓜给敲醒了,恍然悟道:“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话说着便掀被起身,可能是躺的太久腿还有点麻木,她踉跄了一下若不是香磷搀住了她恐怕此刻是要成一株倒栽葱了。平日里都是她去照顾病人,轮到自己被人照顾,这种挫败感并不舒服。
“你冷静一下,佐助应该已经睡了,他在这里守了你一天一夜了,我是来接他的班。”
什么?小樱惊讶的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倒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而是佐助在这里陪着自己一天一夜。
……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那我可提醒你,他起chuáng气挺大的,他睡觉的时候没一个人敢打扰,不然……会死的。”香磷煞有其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赤眸划过一道诡异的幽光。
小樱盯着她认真的表qíng,嗓子里讷讷的挤出一个“嗯”字。
☆、百豪之术
长袍缓缓拂过地板,不留一点痕迹,来到香磷所指的房门前粉发少女却停滞了脚步。若是贸然进去被他奚落一顿岂不自讨没趣?可她害怕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佐助已经不辞而别。踌躇片刻后她伸出手握住门把旋过一周,步履轻且缓,她并不想打扰他,仅仅只是想来看看他,没错,看一眼就走。chūn野樱心里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半掩着门,一束光线悄无声息的投掷进去,凝睇着侧卧于chuáng沿的背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少年睡的很沉,几缕发丝垂落于肩,脖颈处的肌肤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寒凉,小樱想帮他盖上被单,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正当她要折返时猝然臂腕上一痛,她疼的呻嘶,浑噩间抬起头正对着一只漆黑的墨瞳,佐助不知何时已然坐起,手腕被他紧紧钳住,力量大的仿似一瞬间要将骨头碾碎,小樱哑然失色。
“怎么是你。”佐助睨了她一眼,这才松开。瞥见她纤若无骨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印,可能刚才出手太重,那件不太合身的衣襟被扯开滑落胸前大片chūn光若隐若现,本意是要道歉可一想到她身负重伤还衣着单薄的孤身闯进男人房间,佐助心里就燃着一簇无名火。
“你的伤势好了吗?怎么可以下chuáng到处走动。”
他不自在的别开视线,略带责备的语气质问道。
“已经好多了,我听香磷说是你救我回来的,所以……”果然选择进来是错误的,她一定是惹怒他了。手腕处还隐隐作痛,小樱无措的攥着红绳,紫水晶倒映出自己懊丧的模样。“我……我只是来跟佐助君你道谢的……”
“不必了,你的伤势也是因为我造成的,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起身,黑袍一掀,覆于肩上。被扰清梦本就不悦,这下睡意全无。长时间独自一人旅行的他变得异常警惕。他深知过去的自己舛误颇多四面树敌,而作为这个世上仅存的宇智波后裔又有多少人觊觎这只轮回眼,他的处境太边缘,容易引起宵小之徒的进犯,不留在村子而是踏上赎罪之行亦是他顾虑良久的选择。
“你确定没事吗?伤口有没有什么异样?”回想起与赤砂之蝎一战,佐助轻蹙眉头。小樱身上的那个「傀儡术」如不及时解除恐为祸患。
“嗯,好多了,放心吧,可不要小瞧我的恢复能力哦!”小樱手比了一个V字,淡然付之一笑。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伤势,只是她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薄弱,特别是这个总把背影留给她的黑衣少年。
“为什么要学习禁术?你并不是好胜之人。”
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飘起,把她的思绪一下从云端拉了回来。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佐助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她甚至从未想过要把百豪之术的弊害告诉任何人。
“因为……”她顿了顿,攥紧的拳又渐渐松开。总不可能对佐助说她迄今为止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吧。“我希望自己可以qiáng大起来,不要总是被保护!”
“太逞qiáng了!你不知道使用禁术有什么后果吗?”佐助回过身,怒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愤愤难平。这个危机四伏的忍界时代,有多少人妄图延长生命而孤注一掷,大蛇丸掠夺他人身体如此,蝎不惜将自己做成傀儡亦如此。可眼下这个天真少女却罔顾自己的寿命去染指禁术。一想到这,他眉宇间的郁结更深。
“我这么做或许你无法理解,但是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是那种为了追求力量不择手段的人。”感觉到头顶被一片yīn影笼罩,黑发少年趋步而近,那双幽冷如星的眼瞳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叫人浑身不舒服。
她已然不再是那个围绕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佐助君的懵懂小女生了,直到此刻佐助才有间隙好好端量着眼前的粉发少女,或许是重伤未愈她素白如雪的脸颊相较之前消瘦不少,一缕粉发绾于耳侧,无施粉黛的眉目间却有一股清雅之韵。她抿唇垂眸不发一言,似有意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那么……”佐助轻叹一息,瞳仁缓缓转向门外,逆光中那棱角分明的侧颜波澜不起。“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香磷会照顾你,我已经书信给六代目火影,过些时候木叶应该会派人接你回去。”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这里吗……”把她一个人留下吗?难道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个包袱?一颗弃子?她握紧拳,骨节攥的发白。
“我还有些重要的事必须处理,你放心,香磷他们是我以前的同伴,是值得信任的。”他淡淡的说着,这一切被接纳好像理所应当。
“我不是怀疑你的同伴,我只是……”忽而胸口一阵抽痛,五脏六腑好像被什么揪住愈缠愈紧,想哭,哭不出来,梗塞于喉,又咽不回去。她抬手护着伤口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一个人留下,如果你要去哪就带我一起吧!”
“不行。”
“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真的!不信的话……”
“我说过,你太逞qiáng了,身为医疗忍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吧!”他打断了她,极冷的声线让周遭的温度骤然低至冰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来应对他。
“知道,我当然知道……”小樱敛下眸,双手jiāo叠覆于左胸伤患处,一字一顿,风轻云淡的说着,每一个字又好像千斤之重压着她缓不过气:“心肌严重裂伤,动脉血管受损,毒虽然已经清除,但是肝脏细胞被破坏,全身有三处骨折,即便是深谙医术的忍者,至少也需要修养一个月才能完全复原。”
佐助一怔,这番话同兜在手术后对他阐述病qíng时说的相差无几。只是兜还特意qiáng调了关于赤砂之蝎的傀儡术,解铃还须系铃人,除非施术者已死。所以他所言的「重要之事」便是手刃始作俑者!
“但是如果用这个术……”她垂下眼睫,额间菱形印记清辉灼目,一道道墨色痕印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覆盖周身。“请给我一点时间……不,很快就会痊愈……”
「百豪之术?」
“你……”佐助抓住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再次使用禁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势的缘故她似乎体力有些不支,身体柔若无骨,被他这么一拽就顺势瘫软在他怀中,柔软的碎发拂过脸庞,近的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浅的花香,她枕在他的肩上双臂从身后环住了他,这般逾常的举动让佐助有些茫然无措,但并没有立刻推开她,只是失神的站立在那,若换作其他人恐怕此刻早就已被天照焚骨扬灰了。
☆、破碎的紫水晶
“你……没事吧……”
怀中的女子没有答话,手指在身后游离,他隐隐察觉到一丝异样。
咻——
剑光乍亮,佐助身形一晃,短刃从他眼前擦过,几缕发丝被削断,娑娑而落。面前的女子似乎并没打算罢手,仍然杀气腾腾的再次向他直刺而来,出手的速度之快令他惊诧。
“小樱!”
他截住了她的攻击,却发现她蛮力大的惊人,仅凭单手几乎无法将她制伏,白刃森森直bī眼下,他大呼她的名字,她却木然不语,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睛不知何时被染成了诡异的黑色毫无光彩,见她另一只手挥拳而下,瞬间一股劲风将她的衣衫掀起,左肩上赫然显现出一个「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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