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别问那么多,抓几个活口!”
这时黑衣人知道上当,准备逃走:“这个皇帝是假的!快撤!”
他们纷纷掉头逃窜,我跳起来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落到他们面前,他们见我堵住了去路,便转身往会跑,但后路已被元芳掐断,他们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放下武器免死!”
他们面面相视,最后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刀,靠在一起。这是最后一批幸存者,只有五人。我和元芳看着他们,叔父下车走了过来,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面前。
“跪下!”元芳一脚踢过去,那个黑衣人跪倒了。
叔父板着脸看着他,说:“我只问一遍,答不对,立刻斩首!”
“是……”他看上去很害怕。
“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皇上?”
“我们……我们是……”他未答完,忽然一把短刀从他身下飞出来,直奔叔父的脖子,元芳喊道:“大人小心!”
叔父闪身后退一步,元芳一剑打飞了短刀,随后就见他迅速持剑刺了回来,一声利刃刺破人体的声响过后,我吓了一跳,这一剑竟刺穿了两个人!前面的就是向叔父投刀的家伙,后面的人手里紧握着一个短钩,只是还未投掷就被识破了。
他拔出剑,两个人吐血倒地身亡。
他看了看那两个人,不冷不热地说:“何苦呢?”
叔父又看向剩下的三人,他们已吓得瑟瑟发抖。叔父问道:“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要活……要活……”
“要活,就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是一个姓李的人派我们来杀皇上的。”
“姓李的人多了!他叫什么名字?”
“这……我们不知道,此人甚是厉害,他对我们说,如果办不成事,就要杀了我们!”
“他长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
“大胆!”元芳喝道,“一问三不知,活得不耐烦了?”
“我们真不知道啊!他全身黑衣,又蒙着脸,旁边的人叫他小李。”
“旁边的人?”叔父皱起眉头,“旁边是什么人?”
“听声音是个女的,带着面纱。”
叔父慢慢围着他们走了一圈,打量着他们:“你们是gān什么的?”
“我们是跑江湖的,近来想到洛阳寻点事做,谁想,到洛阳没几天就被抓去当刺客了!”
我看了看叔父,他想了片刻,叫来张环说:“把他们押下去,暂时捆绑到树林里。”
张环照做了,叔父仍紧皱着眉头,元芳问道:“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你说呢?一个姓李的人蒙面人,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能发现什么?”
元芳点点头,叹了口气。叔父吩咐他说:“清点一下人数。”然后又对我说,“随我去找皇上吧。”
我跟随他来到路旁的古庙里,走进原来供奉佛像的破屋子,皇上穿着我的衣服,正神qíng恍惚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她身旁躺着四具尸体,其中两具是千牛卫,两外两具是黑衣人。
我们都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叫她:“陛下!陛下……”
她抬起头,见是我们,恢复了神态:“是你们……”
叔父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忙问:“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有余悸地说:“两个军士保护朕来到朕来到这小庙,忽然遇到这两个黑衣人刺杀,他们的功夫很是了得,转眼就把两个军士杀了……”
“那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她叹道:“暗器所伤。”
“暗器?”
“有人施放暗器,救了朕的xing命。”
叔父赶忙蹲下身验尸,我也蹲下来看了看。两个人都是身中短刀,并且短刀的种类和上次救我时杀蒙面人首领的短刀一样,我把qíng况说给叔父,他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上次救你的人就使用这种短刀?”
“没错!”
他沉默下来。这时元芳进来了,向皇上行过礼后,他jiāo给叔父一个腰牌:“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叔父接过来看了看,我也凑上去瞧几眼,还没看清楚,皇上命令道:“拿过来。”
叔父把腰牌递过去,皇上看后又惊又怒:“这……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是。”
她恨恨地骂道:“这个逆子!”
叔父一愣:“是太子?”
“是太平。”
元芳大惊:“什么,公主派人……”
我赶紧扽了一下他的衣服,他知趣地闭上了嘴。
再次上车起驾后,叔父一直沉默不语,我看他愣了半天神,便问道:“叔父,您到底想什么呢?”
他不知所措地叹了口气,对我说:“这回公主的处境不妙啊。”
“她真有称帝的野心吗?”我说着忽然想起李圣恢的话,顿时明白了,“真的是她!”
“是谁?”
“公主啊。”
“何以见得?”
“据李圣恢说,他的主人是个女人,您想,除了公主,还会有谁?”
他摇摇头:“不会的。我曾办过她的案子,那个案子能让人联系到历史,怀疑厉鬼作祟,事实上却和历史毫无关联,设计得蹊跷诡异,真是亘古未有!我说过,公主乃是人中鸾凤、女中豪杰,就算她再起弑君夺位的歹意,也不会蠢到派人来行刺。”
“那会是谁?”
他顿了顿,说:“幕后黑手的身份目前很难确定,我是在想那个暗中救驾的人。你知道那种短刀是谁的武器吗?”
“谁?”
“云姑。”
我大吃一惊:“是她?!”
他摇摇头:“但救你和救驾的人并不是她。”
“为什么?”
“她的功夫我知道一些——暗中伤人的本领并不qiáng,尤其不可能同时杀死十名弓箭手。况且,她以前并不认识你,你说劫杀你的人叫你苏将军,仅凭这点,她就不可能去救你,因为她并不知道苏显儿是谁,不会贸然出手。现在看来,暗中出手救你的人和今天救驾的是同一人,这个人,不仅知道你的现在,还知道你的过去。”
我想了想,心qíng不由得沉重起来:“可是,他是谁?为什么要使用云姑的武器?”
“是啊,确实很奇怪。他知道你的原名,照理说可能是你在蛇灵时的旧部,但蛇灵的人怎么会认识云姑呢?这两个组织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我说:“现在只能等云姑给我们答案了。”
第十二章
我们回到洛阳后,叔父立刻派人全力寻找锦娘,连元芳也发动起来,于是元芳变得异常忙碌,除了在军中的公事,还要四处去找人,但事qíng似乎是故意跟我们作对,锦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令我们一筹莫展。
皇上开始监视太平公主的动向,这让叔父十分不安,他想让我去公主府提个醒,但想到公主独断专行的xing格,这个念头又打消了;张昌宗一直没有现身,但我猜想他就在梁王府内,于是我提出夜探公主府和梁王府,却遭到了叔父的反对,他的理由是,那种地方防卫太严,弄不好“偷jī不成反蚀把米”。
我听了这句话很不高兴:“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成偷jī的了?”
他笑了笑,说:“你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个比喻确实不太恰当,但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最好不要和皇亲国戚沾边,就是沾了边,也不能偷偷摸摸,不然,到时案没破成,我们反成了逆贼了!”
我说:“只怪皇上太多疑。”
“元芳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摇摇头,叹道:“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搭进去了,但就是找不到锦娘的踪迹。”
“唉,锦娘真是奇怪,像她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跑多远?我要是元芳,都会觉得懊丧。”
这时狄chūn来报:“老爷,曾大人来了。”
“曾泰?”叔父看了看我说,“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但愿能给我们带来点线索!”
曾泰是七年前认识叔父的,那时他只是一个县令,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就让人忌惮了:内卫。叔父曾规劝他不要和实务内卫走太近,他领悟到其中的利害,对叔父的教诲深表感激,为协助叔父破案立了大功,由此他的名字上达天听,连连升官。他尊称叔父为“恩师”,是狄府的常客,和我也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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