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图还给我!”
江离无计可施,只得扑上去想抢那张图。
可笑。
这简直是拿jī蛋碰石头嘛!
也不衡量衡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领,还敢来抢东西!
一掌过去,江离飞快地贴上了树gān,然后,滑落。
血和着泪,从她的下巴滴入尘中,拍开小小的坑。
上天……为什么要让林疏影这么倒霉?
先是被人诬陷,说是前朝余孽,逮过去好几天也没听到个消息回来。
如今连藏宝图也被人夺去。
她真的不敢想像,林疏影若是顺利归来,听到这样的打击会是怎样的反应!
而自己,又将如何面对她?
上天为何要将事qíng这样地发展!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的yīn谋中来,并经由自己的手让魔鬼掌控了主权?
到底是为……什……么?
“不自量力!”
那个魔鬼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想来……这么急……定是去取宝物无疑了!
这么想着,心中又传那股锥心的痛。
在痛什么呢?
是那一掌太重了在疼吗?
是痛恨自己的无能吗?
是哀叹自己的命运吗?
还是……在替某人感到心痛?
第十六章
“江姑娘,你怎么了?”
刚刚从行宫探望林疏影归来的秦天看到江离脸色灰白,不由有些担心地问。
今天林疏影还jiāo代自己要照顾好她呢,看她这样子,是怎么也称不上是好的样子。
如果她这个样子被林疏影看到了,还不怪罪下来?
“没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走累了。”
江离随便撒了个谎。
但秦天是何等厉害角色,一看之下,立刻便明白江离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姑娘不用隐瞒在下了,还是让在下来给姑娘疗一下伤吧!”
秦天并没追问她伤的来历,这让江离微微放了点心。
――――――――――――――――――――――――花厅里有两个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白衣胜雪,衬得那人愈加的玉树临风。
站着的人一身黑衫,黑得深沉内敛,此时正立在堂下,听白衣人的吩咐。
“藏宝图现在在谁手上?还在江离那儿吗?”
“不,现在已经在天一山庄庄主慕容非白的手上了。”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观察着白衣人的反应。
他有点担心白衣人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
但,很可惜,那人仍是面无表qíng。
任何人若处在他的位子上,听到这种消息都不可能这么冷静。f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脸上却是一丝的变化也没有。
这样的冷静,让他觉得一切更加得扑朔迷离了。
他,不应该这样冷静啊!
被自己深爱的女人出卖了,怎么会还能那样的冷静?!
他不信他不喜欢那个女人。
他和他相处了十年。
他是什么样冷漠的xingqíng他明白。
可每次他望向那个女人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分明是宠溺。
纵使他掩藏得很好,但他这个旁观者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他爱那个女人!他明白!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被出卖后,还能镇定若斯?
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儿就没有喜欢上那个女人,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他,满肚子的疑惑,却明白,即使自己问主子,他只怕也不会告诉自己一个答案的。
这个人,什么时候也没让人真正去懂过。
“已经到了他的手上?那好极,比我想像得还要快呢!”
白衣人眼里竟然有淡淡的笑意。
本已俊逸的脸庞霎时闪动着柔和的光芒。
然而在黑衣人看来,却不由打了个冷战。
那笑意里,藏得分明是嗜血的杀意。
一如当年制服绿林凶残的匪首方一霸前露出的那种笑意。
后来那人被不多不少真正地大卸了八块。
――只因他没有听主子的话自我了断。
现在,再见这种笑意,令他怎不发毛?
“把藏宝图在天一山庄庄主慕容非白手上的消息散出去吧!越多人知道越好。”
那人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
“越快越好。”
“是!”
可怜的慕容非白,你是怎么惹到我家主子这尊瘟神的?
下场可以想见了!
“另外,随时注意慕容非白的动向,他一离庄前往藏宝处就来向我报告。”
“是!主子可还有什么要吩咐?”
“没了,你先去办事吧!”
―――――――――――――――――――――
那人已经被赵无极请去八天了,却一点音讯也没有。
自己让秦天去打听打听,却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记得有人说过,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句话。
如今想想,才深觉颇为有理。
那人在时,自己总担心她会对自己毛手毛脚,可这时等她真正走了时,却又念起她来。
她对自己,实在是好得没话说。
虽然她从不多言,但每次自己微有些小的抱怨时,她总能细心地发现得到,然后总会无声地做
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以前,一直想着她是个女人。
分别八日,那种感觉却分明地减淡了。
似乎,自己真得依赖上她了。
如今突然地离去,便再也没有人纵容自己、宠着自己了。
那种突然而至的空dàngdàng的感觉,是什么呢?
闺中少妇不知愁,
chūn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为什么,自己此时竟会想到这首诗?
她,闺中怨妇?
第十七章
亭中,依旧是一黑一白的两个人。
“主子,有消息了,慕容非白已经出庄,前往九君山。”
黑衣人上前报告慕容非白最近的动向。
所谓的九君山,就是那个虚捏的藏宝图中所写的地点吧!
这几天来,主子每天都会召自己前来,询问慕容非白的事。
关注得这么密切,主子对此事看重得也太不寻常了些!
他跟天一山庄的慕容非白,到底有什么恩怨?
“那……我让你传的消息,江湖中可有什么动静了?”
“已经有不少人在找慕容非白,不过,依属下看,慕容非白功夫不错,保命还是可以的。”
看主子沉思不语,他不由进言。
“要不要趁此做掉他?”
他觉得杀慕容非白对主子来说简直易如反掌,gān什么要兜这么大个圈子才置他于死地。
“不必,现在这样就好。”
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摇摇头,杀他太容易了,可那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呢?若是能不费自己一丝
一毫的力量而能让他乖乖地自我灭亡,那才有意思呢!
“那……主子,属下是否先行告退?”
看着白衣男子在那儿似是想着什么事,半晌没说话,黑衣人不由出声相询。
白衣人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吩咐他,马上吩咐下人取来笔墨纸砚。
片刻,将画好的图递给黑衣人。
“这是天一山庄的地图,你派人去天一山庄把我写在上面的那些人带出来。”
白衣人吩咐。
――――――――――――――――――――――
在龙应天的行宫逍遥自在地玩乐了整整十天,林疏影才想到了归期。
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自己走之前和江离说的是十天,总不能失信于人啊!
于是,她便向龙应天请辞。
“这么快就走?也不多呆几天?”
龙应天才想着这几天的改造颇有点成就,至少让她看起来神色轻松不少,怎么就想着要回去了?
“呆了十天,也够长的了,你有你的事qíng要忙,我自然也会有我的事要忙。”
林疏影解释。
他们两人都不是那种闲人,哪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成天呆在一起闲磕牙?
龙应天也明白两人的境地,只得同意。
不能想偷懒就偷懒,这真是居上位者的悲哀啊!――至少对一个想做出点成绩的居上位者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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