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临走前曾发出严重警告:"坚决不准夜不归宿!我每晚都查房!要逮到你一次,哼哼!那我就跟你彻底断绝一切外jiāo关系!绝不手软!"
唉,整天拿这话唬人,动不动就绝jiāo,你说你换点新鲜的词儿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听着耳朵都起老茧了快。但还是特顺从的应了声:"知道了。"
小新还真说到做到了,每晚11点左右准时一个电话查房,弄的我一看快到点儿了不管在外边有什么重大战略都直接撇下,撒丫子就往家跑,记得有次回家晚了点,那电话正跟宰猪似的哼哼直叫,我打开房门顾不上拉灯就奔向电话,还好对家里的地形比较熟悉还不至于摔跟头。
"gān吗去了你,这么晚才接电话!"
"您有点儿同qíng心成不?我这刚从学校回来灯还没开呢!"
"在学校?弄什么啊怎么弄到这么晚?"
"这不中日友好吗,学校重视,非说什么要把展厅布置的有特色,特色的我们都回不了家。"
"呵,那还真辛苦你了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天高皇帝远了,又在吧里泡呢。"
"我到巴不得呢,可就是没时间,一看到小日本就想到咱那国耻家恨,一想到国耻家恨,我就做什么都没心qíng了。"
"切,少得瑟了,以前也没见你多爱国,这会儿了冒充什么愤青啊!就你,就你那样儿,是被鬼子缠了所以才打个什么国耻家恨的幌子说自己没心qíng吧!"
我算知道了,每次来电话她不坷碜我几句她晚上就睡不着觉,不过人家就是这么qiáng,人家有yīn阳眼儿,人家能到咱骨子里去,我还真就被鬼子给缠上了。
别看小日本人不怎么样,不过在敬业方面确实比咱qiáng多了,这点咱得坦然承认,然后奋发图qiáng,最后再举起大刀往这帮鬼子的头上砍去。里面有个叫什么织田木的小鬼子,猛一看长的挺象个中国人,再一问原来他奶奶产自中国台湾,我说呢,这群鬼子里面就他看着亲切点儿,原来是有点血缘关系。带着他们参观泉城,这家伙没事儿就扯着我问东问西,靠,那么多人你不问专门问个听不懂shòu语的,这不专门给我添乱吗!可谁让咱生在礼仪之邦呢,总不能给孔子他老人家丢脸不是,再说谁让咱中国人是日本人的祖宗呢(不都说日本人是徐福领的那一千个童男童女进化来的吗),还得有点祖宗的举止不是,唉,问就问吧,把翻译拽我跟前,然后耐着xing子给他解释。有时候看他那么多问题我真想给他俩耳光,你丫白痴还是怎么地,旁边有人专门讲解你不听专门伸着脸来问我,你不累我还累那!容易吗,连人翻译都无奈的笑着摇头,然后冲我摆手做同qíng状。
你别说,这时间一久我还真学会一点日文,那次看到老K我直接就冲他显摆:"老K,咱也会说日语了!"
"是吗?那来两句听听!"
"我怕你听不懂!"
"呵!我怕你是说不出来吧!"
"哼,那你听好"我得意的冲老K一笑,然后就说了句自认为很纯正的日语:"阿尼阿塞哟,满拉所,盼嘎不是米大!"
"姐姐,您说的这是日语啊?"
"废话,听不懂了吧!哈哈哈,就知道你听不懂!"
"得了吧,你好歹没说A Za A Za Fighting!您这哪门子日语啊您,这不整个一半调子韩语吗!"
那天我听了老K的话后差点自杀,这白天看日本人晚上看韩剧竟然把这俩语言给弄混了,唉,丢人了丢人了,管它韩语日语,反正是个外国语不就成了,这应该也算学习的一种,不是都讲究学习要融汇贯通的嘛!
其实日本人也有一优点,那就是见谁都点头哈腰的故摆姿态作礼貌装,这点儿在织田木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这小鬼子一天不知道给我点多少次头,他一点头咱就得回点,礼尚往来啊,点的我脖子直冒虚汗。我一看他们阳奉yīn违的笑就郁闷,你丫要真有礼貌就赶紧从钓鱼岛上撤兵走人赶紧给中国人民磕头认罪啊,整天在世人面前装什么腔作什么势还时刻不忘展现什么大和民族的礼仪风范,你丫以为披了张羊皮别人就认不出你是láng来了?就你们那点礼仪还不是从中国偷学过去的! 唉,抱怨归抱怨,院长吩咐要好好招待这一水之隔的远方客人,咱在人家手底下gān事儿,只能发扬国际人道主义jīng神信仰广大的日本老百姓是相对美好的这一不怎么成理儿的谬论,尽职尽责的把他们侍侯周到了。但日本人真是有值得我们尊敬的地方,比如团结,比如爱国。陪他们省画协会的时候,路过广场,恰好听到有人在骂:"当官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什么共同富裕全他妈屁话!"这鬼子里边有几个听的懂汉语的,听了之后直摇头,我们几个陪着去的那脸红的都跟猴子屁股一样,想想有很多国人骂这个中国实在太他妈腐败黑暗,不过摸着良心问问,哪个国家不黑不暗啊,中国的确落后,当官的也的确腐败,但在这个国家也有混的好的不是,所以自己混不好就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就是自己的错,别动不动就骂自己的国家怎样怎样,在自己家骂骂发泄还可以,可在外人跟前骂那可还真是不一般的丢份。
织田木总体来说还算不错的,怎么着还知道南京大屠杀是他们家人犯的错,不象很多日本人一样一说到这个就撇嘴,然后做什么弱ròuqiáng食的无耻辩论,有个台湾奶奶就是不一样。这家伙到也会说几句中国话,不过只局限在"你好""谢谢""对不起"的水平上。那天陪他去参观博物馆,我也不好老让人家翻译只围着我们俩人转悠,就问织田木除了日语还会说什么语,结果他来了句"法语"!我翻翻白眼问他能说点英语吗,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用挺蹩脚的英语说了句:"能说,但是说不好。"
哎,我的天啊,能说不就行了吗!管你说的好不好我能听懂就成啊,真是不容易,他来两三天了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进行直接对话,那翻译也呼了口气明显轻松很多,一看我们能自行解决语言问题赶紧找个空子脚底摸油溜了,看来这翻译被我们折磨的马上要崩溃,要不怎么溜的这么快呢!
小新以前整天贬我英语说的跟打着嗝儿的huáng鹂一样有音儿没调,没事就在我跟前显摆她说的那一嘴纯正的英语,每次看她显摆我就心里不服气:你怎么不去找个英国人在我这老百姓跟前你得瑟个啥,这不就跟江泽民和买jī蛋的比谁更有风度一样吗!不过现在我总算找到小新为什么喜欢在我跟前显摆的原因了,那就是在弱者跟前更能显示出qiáng者的雄风!就织田木说的那英语,嗑磕吧吧跌跌撞撞不说还缩手缩脚曲里拐弯,咱在他面前那真比英国人还英国人,好不容易逮这么次显摆的机会可绝对不能错过,噼里啪啦不管对错放开了就说,再说了,即使语法上有点儿错误也没啥关系,反正他也听不出来。就可怜了我这耳朵,听他说个话还真费劲,这人说的不是句子,而是硬把一个个的单词往外拽,有时候我实在听不明白他就连说带比画给我解释,这样聊天也挺好,至少可以锻炼大脑的想象能力。
跟织田木聊的久了还感觉他这人不错,他说他从小在法国长大,12岁的时候才回到日本,24岁的时候又去法国留学,两年之后再返回日本任教,能听懂一些汉语,就是不会说。他说他很喜欢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的国画跟书法。这点儿是没得说,日本人一向喜爱中国的墨宝,他们侵略咱们那会儿抢了不少名人佳作,有这么多jīng髓被他们供奉参考着,可他们自己就死活画不出张可以被称为经典的水墨画来,就算是他们现在最有名的水墨画家傅益瑶的作品,拿咱中国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嘛,姜还是老的辣,笔沾huáng河长江水,身流华夏龙凤血的大中华文化岂是你们小日本可比的!
不过嘛,谦虚是美德,看人家这么崇敬咱,咱怎么也得奉承一下他吧,我说:"你们日本的艺术也很优秀,比如你们浮士绘我就很喜欢,你看你们浮士绘的那色彩多鲜艳,那线条多流畅,那表现手法多细腻啊!"
"呵呵,多谢赞美。"织田冲我点了一下头,特热qíng的邀请:"如果你去日本,欢迎你去我家做客,我家有几张江户时代的作品,还有几副木版浮士绘,我们可以一同鉴赏。"
"好啊,如果我去了,一定得去你家蹭上几天饱饱眼福不可。"
"热切期盼关小姐的到访!"说着又冲我点了一下头。
奶奶的,你就不能入乡随俗别整天点头吗?!
我也冲他点个头:"一定一定。"
跟织田木聊久了,也就听惯了他的磕巴英语,可能他在欧洲呆的时间长或者现代的日本基本被欧化,他的感qíng很是充沛,表达方式也很直接,在陪他参观完博物馆吃过晚饭后竟然想跟我拥抱到别,我见他俩手上来就楼吓的我一跳两丈远,跟西方人拥抱到别很正常,不过跟日本人拥抱道别怎么想怎么别扭,看他满脸尴尬的表qíng,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很不自然的笑笑:"不好意思,我还不太习惯跟异xing拥抱,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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