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来不及思考,手就机械的换档,脚生怕踩错地方,一个大脚油门冲上去,差点把前面的出租给顶了,汗啊,滴答滴答地流,行了一路,都不知道车到了什么地儿,正准备停车放松一下神经,只听"扑通"一声巨响,车身一颤,我眼前一黑!车子撞在路边的垃圾筒上。
"啊!我的车子啊!!!人被吓死也就算了,我这车也要被你折腾死,你真够赚的!"
看小新不先问我怎么样,倒先关心她这破车,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很是不服:"你嚷嚷啥!不就一破车嘛!明天我给你买仨回来!人家清华的一学生都敢往狗熊身上泼硫酸,就你这心理素质,啧啧,连人一半都不如。"
小新摸着胸口,青着一张脸:"你…教了你这么久还这么白痴!就你这智商,也就配个脚踏车了!"接着高兴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中学生,一嘴洁白的牙齿如同广告,晃得让人心惊:"扬扬啊?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明天要给我买什么来着?我怎么好象听人说明天要给我买三辆车那?!"
我赶紧装傻:"是吗?谁说的啊?我怎么没听到?"
小新一脸灿烂:"你说的呀,我可听的真真切切,我告诉你,你明天要么给我弄仨车回来,要么就揽一个月的家务,就这么定了,走吧,亲爱的,咱回家。"
我脸一拉:"我这智商也就配个脚踏车,咱俩换换位置,还是您自己来吧。"
第二天,我摸摸钱包,再三犹豫后终于下了狠心,专门到车市买了三辆车,一辆林肯,一辆奔驰,还一辆劳斯莱斯。
当我把三辆车呈现在小新面前时,惹来她一阵阵惊呼:"我靠!关扬!这事儿也就你gān的出来!竟然送我汽车模型!!"
我很平静地望着她:"你别这么激动啊,不就三辆车嘛,你就是想要十辆我也买给你。咱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小新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听我这么一说那脸上接着就一马平川:"我本无心求富贵,谁知富贵迫人来?谢谢你哦。"说着就往沙发上一躺,用手撑着脑袋:"扬扬,我有点不舒服呢。"
我一呆,不知道她又搞什么鬼:"那我得哪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儿?"
她手一虚虚一摇:"这两天家务就麻烦你了,谢谢哦。"
为什么…受苦受累的总是我…
五月,天气转暖。
小新在公司越来越被器重,一不小心就被提升为他们公司的首席设计总监。当然薪水也一路上涨,我呢,除了参加个画展得个小奖接点小活挣点外快以外基本上属于原地踏步。
从开学之后,何露依然每天晚走一会儿,专门给我当模特。小新有时候会来我画室静静的陪我一会儿,见了何露只是点头微笑一下,不过从来没有与她说过话。
我很纳闷,小新平时挺热qíng的啊,为啥惟独见了何露这么冷漠,我试着问:"你对何露…是不是有点什么看法啊?"
小新拍拍我的脸:"傻瓜,我能没有看法嘛,我的爱人整天对着一个漂亮的luǒ体,我要没看法那我就不是人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很坚定的说:"那我以后就不画她了。"
"呵呵,你哦,那你以后也别教课了,你的人体课还有的是呢。"
"那…我辞职,也去找个公司上班吧。"
"又说傻话了,我只是见了何露感觉怪怪的,她好象是个有故事的人,我说不清楚。"小新撩了下我的头发:"你呢,继续画你的画,我只要没事就会过去监督你,省的你作出什么非人之举。"
我把她压到沙发上:"竟然这么说我,我好象只会对你做非人之举呢。"
小新呵呵一笑:"你好象重了耶。"
"哪有,我昨天才称的体重,一斤都没长。"
"是吗?说不定今天就一下长了两斤呢。"
"哦~是哦~都怪你作饭太好吃,让我又长两斤"我含住小新的耳垂:"都是你的错,所以你得陪我做运动减肥"…
"扬扬?"
"在呢。"
"我也做你的模特吧。"
"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
"好。"
阳光从玻璃窗上斜she进屋里,小新就这样笃定优雅的斜坐在蓝色的天鹅绒地毯上,一条红色的纱巾顺着锁骨婉转而下, 遮住了半个rǔ房,脚很自然的垂放在撒满花瓣的窗下并微微上翘着。比例和谐的身体,完美的曲线,我不是第一次画人体,更不是第一次看小新的身体,但这次,却是我有生以来在画架前第一次被深深的震撼…她的身体随着光色的变换呈现出丰富的色泽,发出不可思议的细腻光华,那是种柔软的温润的女xing的美。一件鲜活的艺术品,就这么在我眼皮底下诞生。我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感动,这样的尤物…怎么就从天而降了呢?就这么素面朝天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美呢!
我就象被晴天霹雳五雷轰顶,震惊的脑袋因缺氧而差点歇菜,傻傻的望着小新,感觉自己的下巴就要脱臼,我把画笔一丢:"不行,小新,我画不了。"
小新冲我微微一笑,轻柔的说:"怎么了?"
我脑袋一阵充血,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唇,哑着嗓子说:"不行,至少今天不能画了。"…
我打开音箱,里面传出班德瑞的音乐,走到画架前,用沾满爱的笔触,轻绘到洁白的画布上…
"告诉我,你画何露的时候有没有画不了的感觉?"
我停下笔,很肯定的说:"没有。从来没有。"
"你没每况愈下地骗我吧?"
我脸一沉:"你这话伤害了我。"
"呵呵,那不说这了,扬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你这样的。"
"切,除了我。"
"没了。"
"胡扯!快说!"
我歪歪头:"这可是你bī我说的哈,我觉着吧,那种我见犹怜型的挺招人喜欢。"
她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认识的人里边,好象也就何露属这类型儿的。"
我顿时气结:"大姐,咱不要犯庸俗女xing犯的毛病成不?你脑子里整天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你再扯这不靠谱的话我绝不会原谅你!"
"急什么那,我不就一提嘛,开玩笑啦,那我们继续。"
"扰乱我的qíng绪,画不好是你的错,不许怪我。"
"切,你那qíng绪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别找客观原因!"
跟这个如此会剥削的女人斗嘴,我就从来没赢过!我这辈子算被她给坑了!
点燃一支烟,重新提起笔。画画的时候,小新一般是不反对我吸烟的,何况这次还是画她。不能不承认,画她是有难度的,具体的说,画美的物体都是有难度的。丑的东西可以被人美化,那美的呢?只能比其更美。我哀叹一声: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比先苦其心志,伤其脑筋,考其定力,制其恶念,行拂乱其所为,而后成其大作…
从此,我周一到周五在画室画何露,周末在家画小新。人家加班都有加班费,我加班非但没有加班费还得低头哈腰卑躬屈膝的对模特说"真是辛苦你了",尤其是周末的这个该死的模特,说了辛苦人家还不领qíng,非得做顿丰盛的晚餐并亲自摆到餐桌上才能让她喜笑颜开。不过日子过的总还算的充实,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得过且过了。
我问小新:"你觉着人生最làng漫的事儿是什么?"
小新俩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我能想到最làng漫的事儿,就是看你一人儿慢慢变老,而我却一直细皮嫩ròu儿青chūn年少。"
我浑身一激灵:"我去做饭了哈。"
为表孝心,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跟小新回家一趟。而且每次临走前都会把一叠钱递给我妈。老妈每次都拿起来一张张地极其认真数,动作很虔诚。每次等她数完了,就会满脸乐的起褶子并附加一句:"你这钱确定是给我的?"
这次给完钱,老妈没象平时一样满脸起褶,反倒失魂落魄地站在我跟前:"咱再过几年都三张了…总得打算打算吧?"
我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拽着小新准备开溜。
老妈一把我我拉住:"按说你学校里总有未婚男青年吧?我看吧,老K这孩子对你真不错那。"
"妈,兔子哪能吃窝边糙啊?我还没30那,你急什么啊。等到了30再说吧啊。"
"窝边糙咋就不能吃?你不是挺现代的嘛。你要实在不爱吃这窝边糙,要不考虑考虑我这边的?"
看了吧,专门给我下套来了,我向小新求救,小新扶着我妈的肩:"阿姨,别急啊,扬扬还小着呢。"
"还小啊?都快27了。看你跟叫韩冬的那孩子多好,唉,你说她自己不找我帮她忙她还不乐意,什么孩子那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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