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
“碰乒哐!”
世界安静了。
世界马上又沸腾了。
前一秒还沉浸在jīng彩剧qíng中的观众目瞪口呆地看着后排飞来的不明物体“轰”地砸在了屏幕中央,砸在了黑发学生那无比有型的脸上。
“啪。”被生生拔出的红色座椅掉了下来。
“啪。”座椅上已经不省人事脑海飚着鲜血的大叔沿着屏幕滑了下来,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血痕。
喂,为什么是大叔!?
愤怒的人群开始躁动,他们围住梳着团子头的始作俑者,抱怨声此起彼伏。
“快把屏幕擦gān净啊!不然我们怎么继续看电影啊!”
神乐保持着刚才投掷的姿势,在空中定了格,她颤抖着抬起头看到前方被人抬走的大叔以及惨不忍睹大屏幕,再战战兢兢地低下头,转过身,努力吞了一下口水。
“喂喂你啊!我说你!别以为摆出定格的姿势我们就不知道你想逃!!”
然后她看见了远处的冲田。
他斜靠在最后排出口的门栏上,双手cha着口袋,待他发现她怨恨的目光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在她面前展开。低下头专注地擦了擦前面捂着她嘴的手。
然后他手一抛,手帕沿着完美的弧线掉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他向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chuī着口哨。
神乐的身体瞬间石化了。
几秒中后。
“老天爷啊!谁来轰杀他吧!!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谁来把这小子碎尸万段拖出去喂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ART C
亚麻色短发的少年终于站起了身,一丝光韵顺着发丝滑落到发梢。他的右脚在地板上划了一个小小弧线,在左脚脚尖前停下。欠下身,手掌平伸在神乐面前。
“那么,和我跳舞吧。”
神乐突然僵直在那里,她看不见他的脸,他白色的面具没有画上任何的表qíng。
本以为得不到的结果猝然而至,在惊喜之前,是因模棱两可的真实xing带来的不安。
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你肯定会把我突然甩出去吧。神乐想。
你带了什么凶器吧。那是陷阱吧,我踏出去一步就会引爆的陷阱吧。神乐想。
然后她看见她的手心覆上了他展开的手掌,就好像,那是它自己既定的轨迹,她无法控制,她不知所措。
她想把手伸回来,可是他扣住她的手指,低头吻上了她的手背。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脚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要寻找一个安全的位置。
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手指渗出了汗。舞厅中变化着的光线在她的面前如水波般扭动着,耳畔传来的温qíng曲调麻痹着她的战斗神经,全身安逸的感觉让她觉得愈加不安。
她看着他垂下的刘海,头发与白色面具之间的间隙是无尽的黑。什么都没有。空气中漂浮着的微粒被镀上了金色,在他的周围涌动。
冲田抬起头,扯住垂在神乐的绸带,她重心不稳倒向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她突然放松般垂下肩膀。
“你要是不戴面具就好了啊噜。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带着小人得志的yīn险笑容啊噜。”神乐垂下头,终于不甘心地喃喃自语。
“大家都是戴着面具的哦,现实中的大家。”一边小丑喝着茶。
“假面舞会开场,如果不在跳舞的时候揭下对方的面具,曲终人散,舞会结束后的双方依旧是陌路。”
“因为戴着面具,所以你们能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戴着面具,所以你们只能禁锢在这样的关系。”
他的表qíng就像是博学的教授阐述着正确的命题。
无法前进,无法后退。
因为所有答案的暧昧不清而没有采取行动的底气。
小丑握着手杖敲了敲地。哒哒哒。
“怎么样,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吧。”
神乐的心满跳了一拍,同时在下个节拍踩上了冲田的脚。
他的下巴更用力地抵着她的头顶,面具的硬壳带来的冰冷触感。
她抓紧了他的胸口,在他的怀里突然微笑。
留声机里的女声在清幽地唱:
假面舞会已经开场
不介意不用太介意疯狂
揭去表象不用诚惶
反正看 反正看不明长相
名流富贾淑婉红伶妆
说穿了没什么不一样
陌生已构不成一道墙
面具背后难看清彼此模样
弦缀叮当 当歌声飞扬来回人群里游dàng
反正我是在做梦吧。神乐想。
失落感如海cháo一般阵阵敲打着心灵的沙滩。
很快又被莫名的自我厌恶给埋没了。
神乐讨厌独自一个人,在自己的梦里梦到冲田。
PART D
“休战吧,下次到空旷的地方去,会让你死的很舒服的。”
冲田的手臂抵住了神乐前踢的膝盖,他把她的手腕向后反扭,冲撞着压在了冰冷的车厢壁上。他的头俯在她的颈间,喘着气,看着她的眼睫因蓄力而颤抖。他的表qíng很严肃,可是又带着恶劣的笑意。
“你这个混蛋!!!”神乐扭动着身体,用头撞着他的脑袋。
他的食指抵住了她的唇。声音低沉。
“嘘——电车会被你毁掉的。”
“哼,不要说得与你无关似的。”
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了上去。
“你上次毁了我看的电影啊噜,我还没看到结尾呢混蛋。”神乐口吻愤然地嚼着醋昆布,瞪冲田。后者对着手指chuī着气,“比起醋昆布是不是我的手指比较好吃?”
回答他的是用力抡过来的一拳,他像是预知般伸手接住,刘海被带过的风chuī得飞了起来,露出了很好看的眉毛。
“我只是觉得可乐里的冰很没价值,然后想让它做点贡献。”
“你是不是想十指残废啊税金小偷!!为什么还有可乐啊!!恶心死了!!那件衣服我绝对要扔掉要扔掉!!”神乐颤抖地抓着空气发狂。
他们并肩靠在电车车门边的墙壁上,神乐的脚根前是装载得满满的行李车。
几分钟前。
她照着委托把一箩筐的东西送到委托人的目标地,筋疲力尽地把箱子全提上楼放在拖车上,跨进电车的那一刹那,原本就很糟糕心qíng变得更加yīn沉。
她看见了心qíng很好的冲田。
“哟,你搬家么?”他摘下了一边的一个耳机,然后像是补充般说道,“今天我休假。”
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上次的事最后以攘夷的恐怖袭击糊弄过去了,你不用去jiāo罚单了。”
然后他展开了一个在神乐看来无比恬不知耻的笑容。
“你不用谢我。”
“轰!”
神乐放开推车的扶手,冲上去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个扫腿。
“喂,税金小偷,等下我到站的时候你要帮我把这些鬼东西抬出站。”
僵持过后,她“嗖”地用伞戳着他的额头。
“这对你来说是小事吧,怪力女。”冲田没有正眼看她,他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是小事没错啊噜,但是因为我看见你两手空空的样子很不慡啊噜!而且阿银说男生应该是很乐意为LADY服务的啊噜!”她收回伞,左手叉腰,豪迈地用右手指着他。
他“啪”地打掉她的手,因为它妨碍了他看手机屏幕的视野。
“所谓的绅士风度也是要看对象的,你最好别对我有这样过分的期待。”他语调懒散,目光没有移动。
“你什么意思啊噜!对象是可爱的小姑娘我啊。”她伸手用力在他后颈劈了一刀。
冲田闷哼一声,斜眼过去,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神乐一番,随即若无其事地开口,“小姐,我要以欺骗警察罪逮捕你。”
“什么啊,我本来就是可爱的小姑娘好不好啊噜,喂!你那个鄙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而且往女生领子里扔冰块的人本来就没有绅士风度吧啊噜!!”提腿一阵猛踹。
冲田慵懒而无奈地抓了抓头,低下头,“啪”的一声盖上了手机盖。
“喂,你啊,为什么总是脾气那么bào躁,是经期不调么。”
“臭小鬼你一会排卵期一会经期不调你到底受的是什么教育啊!!!”
“怪力女,你该不会是对我……”他突然斜侧过脸看着她,刘海的yīn影遮住了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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