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小的青鸟用着橘色的爪子抓着佐助的食指,戛然而止的动作也不过是片刻,青蓝色小鸟依然左右歪着脑袋,好似在打量着眼前的主人,瞧着小青鸟开开合合的喙,最后将长睫垂下,看不清楚表qíng。
“佐助,怎么了吗?”纸门后的人好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有些担忧的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眼坐在廊边的佐助,声音有些急切。
“…”佐助先是一阵沉默,胳膊轻轻一挥小青鸟便振翅飞去,也不在低空盘旋,佐助看着飞的远又恢复了原状的灰白色小鸟,才幽幽的开口道“没什么。”
重吾也随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瞧着天空之中已经混入集体中,就遍寻不得的,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小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佐助,鸣人那家伙来了。”水月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重吾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佐助,佐助并没有什么表qíng的模样,靠着柱子看着庭院的方向,将眼睫微微垂了垂,顺势将手边的卷轴放进袖子里。
“佐助。”鸣人打开纸门时正巧看着重吾拿了着大氅要给佐助披上,理了理领口又整了整下摆,听着漩涡鸣人的声音下意识的转了转头,便又将佐助放置在一旁的茶杯填满了水,继而对着一旁的鸣人颔了颔首,才退了出去。
佐助坐着,伸手拿杯子的片刻,瞧见站在自己边上鸣人的脚,没有说什么,微微的侧了侧脑袋,将视线偏了过去,鸣人将身子蹲下,与对方平视,瞧了对方一眼,微微的撇了撇嘴,又看了看对方脖间,伸手将对方固定着的绳,解开有重新系了一边,又将大氅的两边往里拉了拉,直到把对方整个裹住才满意的稍稍的扬了扬嘴角。佐助也不动,看着对方弄完了领口,又扯着下摆不放。
“懒得跟只猫一样,这天要是在冷冷,你岂不是要冬眠了。”鸣人语气泛着痞气的调笑道。
佐助眉毛挑了挑,“蛇和青蛙才会冬眠,这点常识都没有,吊车尾。”佐助的声音有些哑,倒也不失了气场。
鸣人皱了皱眉,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生病了吗?”接着伸着脖子将两人的额头相抵“没发烧啊,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佐助抬手抵在对方的肩膀上,稍稍用了些劲,将彼此相抵的姿势分开些距离。
“虽然才十月,风又渐渐凉了起来,就不要有事没事坐在这边chuī风了。”
佐助模糊应了句,低头看着手边的茶,等到回过神来时已被对方拦腰抱起。
“做什么?”佐助因为惯xing,双手下意识的揽上对方的脖子。
“手怎么这么凉。”听着对方的话,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撤了撤靠着对方脖颈处的动作“搂好了。”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紧了紧手里的动作。
走廊的纸门后面便就是佐助的房间,鸣人将对方抱紧房里,将门关上,又重新倒了杯热茶给对方。
“天天都懒洋洋的,生来就是等着别人伺候你的命,哪是伺候人的料。”鸣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房间角落的堆积着的文件,眼睛里忽明忽暗的,看不清神色。
“那又怎样?”佐助盯着鸣人的动作不放,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
“但是…”鸣人好似并无察觉对方的不妥,挑着对方的下巴,慢慢的接近,轻吻着唇瓣“那人仅限于我。”鸣人笑的邪魅,痞气十足。
佐助瞥了对方一眼,伸手弹了一下对方脑袋,力道颇大“装什么酷,白痴。”却也偏着脑袋抿嘴收了收笑意。
鸣人抓过佐助弹自己脑袋的手,浅笑着在手里握了握,然后伸手撩拨了几下对方额前的头发“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就很满足了,佐助。”鸣人与佐助的视线相对,眸子里带着些许的不明所以的qíng愫,佐助眨了下眼睛之后,瞧着对方的神色微微的蹙了蹙眉。
鸣人眼波稍的一颤,扬了扬嘴角后说道“这次任务时间比较长,所以就来看看你,自己注意身体,别生病了。”
“恩。 ”佐助轻应了声,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
漩涡鸣人被安排了长期任务,短时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木叶。
“佐助…”漩涡香燐眉毛微皱的叫了叫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后者眼睛闭着,睫毛颤了颤,依旧姿态良好的躺着,脸却有些泛白“怎么样?”出声问了句,声音与平常无异清清冷冷的。
“那卷轴不要在看了好吗,自从你那从大蛇丸那里拿回那个卷轴开始身体…”就变得很奇怪啊。
“香磷。”佐助低喝了声,将闭着的眸子睁开,眼睛紧盯着天花板的,然后转转了视线,将眼睫垂下“查克拉怎么样?”宇智波佐助伸手捏了捏放在手边的卷轴,开口问道。
宇智波佐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这卷轴上的术式练练的好好的,只要这个术成功了,瞳术自然就会更上一个层次,就可以看见现在的,自己所不能看见的那石碑上的文字,就可以成功获取高层深埋地底的罪证了。
却从两个月前的某一天开始,本来还并无不妥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起来,被不断蚕食的查克拉,一点点的剥夺着自己的力量。
“…”香磷摇了摇头继续说“查克拉并没有消失,只是全都在一点点的向着腹腔的位置聚拢,压缩在了一起。”
“那会怎么样?”佐助闭了闭眼沉声问“会死吗?”
“不,不会死的,佐助是怎么会死。”香磷从一旁的医疗箱中拿过针灸用的布包,从布包中抽出一个细长的针,将佐助腹部的衣物撩起,打算在肚脐下两寸的位置上扎了一针。
“我试着扎针看看,看能不能把聚集在一起的查克拉打散开…”香磷抹了把眼睛,最后 定了定心神,平复下微微颤抖着的手,缓缓的继续着动作。
香磷的针下了皮ròu,佐助便猛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微的喘着。
佐助手心湿湿的,明明不过是刚过十月,手心却凉的吓人。
“佐助”香磷瞧着佐助泛着白的脸色,额角滑落的汗珠,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别”声音不大,近似于惊呼,尾音带着颤。
佐助是个不轻易喊疼的人,香磷却知现下应该是疼急了,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用的劲颇大,还微微颤抖着。
香磷忙的将针收了回来,替对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抬手抹了把眼睛,沉了沉心思之后说道“应该是禁术,施术者看来是想要限制住佐助的活动。但是跟卷轴有没有关系,我还不能够确定,毕竟大蛇丸那家伙…”
“怎么。解?”佐助缓了缓jīng神,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闭着眼询问出了声,声音依然是哑哑的。
“如果只是禁术的话,只需要施术者‘心尖上的血’就可以。”
“…”佐助闭着眼沉默着,思绪微忖然后睁眼开口道“重吾和水月需要保密。”
☆、第 50 章
第四十九章
‘水户门炎转寝小chūn已死,速归。’
漩涡鸣人看着手中沾着血迹的纸条,是栗源的字迹,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弥漫开来,猛地将手中的纸条捏在手心中,紧握成拳的手抵着嘴,脑袋里哄响一片,眼神涣散的没有焦距,应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脚下的步子有些凌乱的来回踱着,然后猛地拍了一下脑袋,顾不得与自己出任务的其他人,掉头朝着木叶的方向去了。
栗源凉与漩涡鸣人在暗部训练四年,同宿舍同组。
栗源凉的xing格也与暗部里的其他人不同,热qíng开朗,对于火影的热爱与憧憬,对村子的保护yù,都像极了漩涡鸣人,从对方的身上模糊可以见到自己的影子,这也是漩涡鸣人在那种处境下,还同他jiāo朋友的原因。
栗源凉是漩涡鸣人那四年中唯一的朋友。
至于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留在佐助的身边,
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私心的吧,漩涡鸣人这样想。
如果真的是自己在佐助身边,怕是真的顺了高层的意,他不想成为高层牵制佐助的傀儡,只怕局面会变的更加难以控制起来。
栗源凉他憧憬着火影,爱着村子,他希望佐助可以看见这样的人存在,希望着栗源的心意可以传达给已经身为火影的佐助。
能进入暗部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超qiáng的感知能力与医疗忍术,就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留在佐助身边了。
如果自己不能够留在佐助身边的话,那栗源就便是最好的选择。
——
漩涡鸣人停在树上,已经依稀可以看见木叶的大门,不间断连续三天三夜的赶路,反而已经近在眼前了,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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