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
“我希望你在理清了和她之间的所有之后,想jiāo往的人还是我。不然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房内的落地灯从奶huáng色的灯罩内散发出黯淡的光,照she在木制地板上让气氛更加的柔和。
杨又静的脸贴在顾亦哲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缓慢而有力。
“如果我说,现在的你让我很眷恋,很想一直在一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很轻浮的人。”杨又静的声音很轻,但顾亦哲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轻浮呢?”
“就好像,前任还没离去多久,我又喜欢上了别人。这感觉不会很轻浮吗?”
“难道要守着一个已经离开的人一辈子才算是qíng深吗?谁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我是不主张再làng费时间了。”
“再?”
顾亦哲抚摸着杨又静的后脑勺说:“我勉qiáng自己和施东辰在一起,说起来对不起他,更是对不起我自己。我làng费了彼此的宝贵年华,也让自己成为了另一个人。”
杨又静目光聚在顾亦哲的脸庞上,等待她的回忆开幕。
当年顾亦哲分明对杨又静有了特殊的亲近感,在放肆地调戏女同学的丁幼蕾的启发下,她似乎也明白自己对杨又静的感qíng不是闺蜜那般的单纯。在杨又静送她生日礼物的时候,喝了点酒的顾亦哲控制不住心qíng,竟亲了她一下。
当时杨又静那表qíng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又惊讶又害羞,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惊吓却又充满好奇的小兔子,缩在沙发中,目光蒙上了一层期待。
只是顾亦哲没有继续下去,当时的她无法认同这种感qíng。那个亲吻,不过是一时的qíng感爆发,无法在酒jīng的刺激外发生。
意识到同xingqíng感愈发的澎湃,顾亦哲和当时追她追了很久的施东辰jiāo往了。
施东辰对她非常好,可是顾亦哲的心里却另有别人。顾亦哲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施东辰,想要说个明白却又觉得这样相处下去说不定她真的能够爱上施东辰。可惜努力到最后也没有跨越牵手以上的界限,无论施东辰如何的委曲求全想要挽回,顾亦哲都坚持分手。
在和施东辰jiāo往期间,顾亦哲心里备受煎熬。她一边说服着自己但又没办法打败自我。一边要应付施东辰时不时的亲密以及试探,这让她个xing中慢慢滋生出多
☆、58
和毫不知qíng的施东辰jīng神上的对抗只是改变她个xing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改变则是因为大学时代的际遇。
和所有住宿的大学生一样,顾亦哲的大学生活中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室友。
本来就对女女感qíng比较敏感的她渐渐发现同寝室的一位女生对她特别的依赖,无论去哪里做什么事都要叫上她。如果吃饭顾亦哲不去的话,她也就不吃了。对此顾亦哲很无奈,心软的她每次都会陪同。
女生对她的依赖日益加重,甚至睡觉都要和她挤在同一张小chuáng里,有一次夜深,她还偷偷亲了顾亦哲一下。
当时顾亦哲并不明白对方的确切心思,毕竟女生和女生之间的亲密也很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友qíng而已。但是女生愈发大胆的搂抱亲吻却让她很苦恼,她并不是喜欢身体接触的人,于是便开始刻意地远离对方。
因为顾亦哲的远离,女生哭过好几次,甚至非常悲伤地问她:“你是不是讨厌我?如果你讨厌我的话我就再也不烦你了。”
单纯如那时的顾亦哲自然是没办法对别人说狠话的,可是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居然让她听到了此女生和别人的对话。
“顾亦哲肯定是同xing恋,我敢保证!她看我的那个眼神哎呀真是充满了无限的爱意!什么,我?我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只要随便撒个娇她就对我千依百顺请我吃饭又给我买东西,这么好的事如果不好好利用我就是白痴了。”
“妈的……”说到这,杨又静青筋都快气出来了,“这什么鸟人啊!可恶……要是我在的话,绝对一脚踹她脸上!”
顾亦哲反而来安慰杨又静:“其实遇见这样的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好事……”
“正是因为她给我蛮沉重的打击,让我明白人心难测。就算你是真心对待一个人并没有想从她身上获得任何的利益,但对方并非和你一样想。将心比心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人若是要生存,就需要更多的智慧。这些智慧埋在心里,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好。”
虽然顾亦哲这么说,但杨又静心里还是不平和,任xing地钻到她的怀抱里扯着她的袖子,却不说话。
顾亦哲低头看,笑道:“静静怎么啦?嘟着嘴,好委屈的样子。”
“谁嘟嘴谁委屈?我是觉得你傻好不好……真是的。”
“除了觉得我傻还在吃醋吗?”
“吃醋什么的,才没有。”杨又静隔着衣服咬顾亦哲的胳膊。
“我家静静吃醋了,再用力咬。”顾亦哲没有丝毫要挣扎的痕迹。
“都说没吃醋了!可恶!”杨又静翻起身按着顾亦哲的肩膀把她推倒,习惯xing就骑在她的肚子上了。
顾亦哲柔软的头发散开,以长至肩头的黑色直发散在杨又静整洁的白色chuáng单上,有种异样的美感。
顾亦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薄薄的唇张启又闭合上,已经是距离极近的杨又静在瞬间拉近了距离,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间的火热的jiāo叠和侵入已经无法让她满足,想要更加深入对方,与对方融合在一起的冲动在内心里无法抑制。
顾亦哲的喘息声随着杨又静吻愈发的热qíng而一làng接一làng地无法平息,在融为一体时指尖的热度几乎要把心也一同融化。
顾亦哲依旧是娇美的,不管她个xing如何改变,最不设防时,依旧还是她自己。
“从那以后我更明白了朋友的重要,也经常想起静静曾经对我的真心实意,一度绝望地认为过去的一切已经被我làng费。正视自己的确是喜欢女xing而无法更改之后,我决定在毕业后来北京找你。但如何在不伤害对方的qíng况下和施东辰分手,这让我徘徊了一段时间。”
欢愉过后两人都有些累,躺在chuáng上。
杨又静搂着顾亦哲,享受着以伟岸的姿态让对方依靠的感觉。 她的确没有想到顾亦哲还是第一次,毕竟她是jiāo过男友的。虽然她说她和施东辰在一起只是逢场做戏,但四年多的时间里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也实在太委屈施东辰,难怪顾亦哲会那么忏悔。
可是杨又静怎么那么想笑呢?她知道这个时候笑出来实在不好,千忍万耐压制住了想要上扬的嘴角。
想要北上的事qíng最终是顾亦哲一意孤行,施东辰当时没同意分手,而顾亦哲家里也早就安排她本科毕业后出国留学。但她把一切都抛下,来到北京,看杨又静是如何与别人相爱。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很好。”顾亦哲指尖扣住杨又静的肩膀,蹭了蹭。
好可爱……发丝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让杨又静觉得自己怀中分明是一只小兔子!看她纯洁的眼神乖巧的模样……再想起刚才翻云覆雨时她面红急喘的神态…… 杨又静在心跳加速之时,又有种很深刻的预感——说不定这次真能成功蜕变成攻!
现在一切都很好,若当初没有死皮赖脸的坚持,那前任走后,有谁来让她依靠?又如何有现在的甜蜜?
痛苦坚持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之后的结局,但顾亦哲庆幸自己能够这般坚守自身。
“我也能守护你,以后换我来守护吧。”
听到杨又静这样说,顾亦哲微笑。
“好,那你要好好守护我哦,静静。”
chūn节一眨眼就过去了,和长期徘徊的冷空气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从小在北京长大的魏婧,一整个chūn节都没得到暖气的宠幸,已经冻得感冒了。回到北京一进屋内她几乎要感动到哭泣。
在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魏婧用沙哑的声音感叹她果然是首都的女儿,在南方没办法生存。
“那如果以后我要回南方呢?”丁幼蕾一边脱外套一边问。
魏婧一屁股坐到chuáng上,随手把刚从门口报箱带进来的杂志拆封,目光落在杂志上随口道:“那你就回呗。”
“你呢?”
“我在北京啊。”
丁幼蕾已经懒得和她说话了。
最近魏婧变得很古怪……准确地说是丁幼蕾和王若溪发生了那件事之后魏婧就变得像现在这样古怪。她根本就不闹,甚至连平日里最擅长的别扭都不见踪影,整个人轻松得像是在度假,言语间轻浮之感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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