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混乱,迟将离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这种政治婚姻本来就不能往心里去,更何况……
刚想到这里突然传来掀起布帘的声音。迟将离心中大惊,扭头一看肃遮暮穿着一身红色绸缎长袍已经站在浴池边了。
“公……主!”迟将离赶紧把身子往水里一沉,下巴都给没了进去——公主真是好生凶猛!不是说古代女子都十分矜持吗?为何她总是不请自来!而且现在这样的qíng况只要再胖个几斤就会自动浮出水面了吧!就算身材再烂好歹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女人啊,“驸马爷是女人”这件事比“不举”还更值得被砍头吧!
肃遮暮身上挂着的这件绸缎长袍爱挂不挂地耷拉在她身上,香肩半露美腿若显,似随时都要掉落到地上露出全-luǒ的身子。可偏偏那质地柔滑的长袍就是不坠,长长的袖子淹没了她的双手,只见她面带暧昧浅笑摇曳而来,少了端雅浑身散发的又是那种让人骨头都苏软的柔媚。
“驸马爷真是过分。”肃遮暮从台阶慢慢走入浴池之中,小腿淹没之时长袍尾摆也被浸湿,“成亲这么多日,你从未正眼看过奴家,奴家当真是没有一丝魅力令驸马爷喜欢么?”
迟将离想要反驳,可是她一要说话就会吐出无数的气泡,说出来的也都变成咕嘟咕嘟的声响。
肃遮暮越走越近,那长袍终于散去,化成水中一片化不去的浓血。肃遮暮游了过来,迟将离赶紧转身用后背对着她。
“欺君”、“砍头”之类的词一直在迟将离的脑海中难以散去。当她感觉到后背上被两团柔软的事物贴上时差点被水呛死!
公主……没有……穿衣服……
肃遮暮伏在迟将离的后背上,左手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慢慢往下抚摸:“驸马爷肤质真好,比姑娘家还细滑。”
迟将离浑身都僵得比石头还硬,身后的人在对她上下其手丝毫没有礼数地胡乱抚摸她都已经无从反抗。这可比大腿被摸严重数倍的事qíng,这简直是真枪实弹的前奏……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公主是否已经察觉这幅身体不可能是属于男人的,她被又怕又羞的qíng绪折磨得满脸血红。
肃遮暮左手上的动作有些迟疑,慢慢地扶住了迟将离的腰。指腹慢慢往前移去,留在了她的肚脐附近。
迟将离能感觉到肃遮暮沉默之下的疑惑,被夹在亢奋和恐惧qíng绪之间她快要受不了了。她正想狠狠一把推开公主夺门而出就算被万箭穿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没想到公主却抢先一步开口: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姑娘家居然敢冒充南雍太子。”说这话时肃遮暮的手突然上移,握住了迟将离的胸。
迟将离没想到公主会突然对胸前的敏感处施力,猛然一疼让她失去重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肃遮暮捞着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把她翻身正面对着自己。
当迟将离面对肃遮暮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贴在她的脸颊上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南雍太子?”公主的质问并不像质问,更像是继续的**。她把匕首贴在迟将离的脸庞上,慢慢转移到她的脖子处。迟将离能感觉到匕首的寒光几乎要晃瞎她的眼睛,“老实jiāo代,不然的话……本宫就把你的ròu一片一片割下来。”
“我没有冒充……”迟将离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变得冷静,想起胤碎夜说过的,你和公主成亲不可能不做夫妻之事,如果有朝一日你被公主发现是个女儿身的话你就这样说……
“我没有冒充。”迟将离吞咽了一下,“我本身就是女儿身……”
“喔?你倒是说说看,你本就是女儿身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一只手持刀,另一只手抬起迟将离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像是玩着爱物。
“我……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这都是因为我母后要巩固她的地位。如果我是个女儿身这件事被别人知道的话,她一辈子的计划都要被打破。所以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女儿身,就连入赘北卫的事,我母后也没办法反对……”
“嗯……”肃遮暮的指尖点在迟将离的唇上,“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吗?”
迟将离不敢反抗,喉咙gān涩的厉害:“公主不信,大可派人去南雍找我母后……她为了我的安危,定会告诉你实话。”
肃遮暮眼珠微微转移了一下,匕首却未离开,只是转移了话题:“驸马爷,你可知这匕首本宫为何随身携带?”
迟将离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浸湿,摇摇头。
“本宫本来是想用这把匕首将驸马去势,以后就乖乖地做本宫身边一只男宠……”
迟将离真的想象不到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肃遮暮这样的人,能这么轻佻地说出如此凶狠的话。
“但现在,看来本宫不必自己动手了。而且比起男宠,我更喜欢像你这样的。”公主手臂一转,那匕首竟豪不费劲地cha-入石头质地的浴池边缘之内。那匕首的刃峰贴着迟将离的耳朵,让她就算被肃遮暮狠狠地吻着也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只要一动,估计那只耳朵也就难保了。
迟将离并不明白公主为何要和她接吻,到后来亦把温转移到她的脖子之上。从未被这般对待的迟将离浑身软得厉害,被肃遮暮执了手臂压在池边,下巴高高地抬起,沉重地喘气……
☆、第 12 章
迟将离从来没有想到接吻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比她在失重房间内体验外星生活时所带来的晕眩感还要让她浑身瘫软。
肃遮暮在她脖子上啃咬着,不客气地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痕迹,舌又探入她的唇内舔舐纠缠。迟将离被她吻得有些喘不上气,热气加上本身体温的升高让她难耐地扭动了腰肢。这个动作让肃遮暮心中暗笑,指尖滑到她下处湿润的地方轻轻揉按着。
那处被突然触摸让迟将离感觉身子一下就融化了,肃遮暮的动作轻重适度,位置拿捏十分准确,导致迟将离因为羞赧而要推开她都没有了力气。
“为何要推开本宫?”肃遮暮在迟将离血红的耳边问话。
迟将离双手贴在肃遮暮的肩头,眼睛里全是水汽迷蒙。
“这样……不太好……”声音也软得让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有何不好,你是本宫驸马,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正当夫妻。”肃遮暮并不放过她,继续凌迟她快要不知羞耻地到达最高-cháo的身子。
她们的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拜过天地,要说关系正当,那也说的过去。可是迟将离怎么记得自己才是驸马?这世界上哪有公主如此欺负驸马的?
迟将离觉得这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有点不妥。
在她那个次元的时候她就是一直被欺负的,现在到了这里她还是只有被压制的命?那她的穿越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换个地方换个人调戏她吗?
公主今日习武两个时辰,又等驸马回宫等了很久,本已经累了,被这热气一蒸更是很快就疲惫。也未对她再做什么,破水而出,丝毫不遮掩地往外走去。
迟将离的身子还在cháo红,不知道公主这又是想做什么,想要叫住她却见她不着寸缕,这时候叫她的确不合适,就好像她在故意窥视她的luǒ-体一样……可是谁又知道谁在占谁便宜呢!
肃遮暮走到浴池的布帘前,顺手扯下木架上的gān净长袍,回身见迟将离还在池中,一脸幽怨地看着她,不禁皱眉道:“还泡在那里做什么,上来给本宫侍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迟将离印堂有些发青,一边从池子里挣扎出来一边吐槽:还给本宫侍寝呢?我才是驸马好不好?要侍寝也是你给我侍寝啊。而且……刚刚欺负完人家就跑,这算什么意思嘛,最起码也要有句温柔的安抚才是啊。
不过想让这位全世界都围着她转了二十年的金枝玉叶来为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也太难了一些,但刚才的亲密对迟将离而言却是无法挥去的奇异体验。
虽然公主个xing是火爆了点是多变了一点,但有时候还是很温柔的。迟将离相信这大概也是她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吧。虽然这样的表达方式就算在现代来讲都可以直接划入女流氓的范围,但迟将离怎么就不争气的很喜欢呢?
不过迟将离的确是要庆幸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她回头看了眼还cha在浴池边缘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估计公主说去势,还真的能下的去这手。
大概肃遮暮是真累了,等迟将离把头发自然风gān回到寝居之时,她已经无声卧chuáng了。迟将离不敢吵她,躺到宽阔大chuáng的另一边去。她们俩之间别说是一两排的碗,就算是躺一只北极熊也能躺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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