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劫_宁远【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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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众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炽元丹再宝贝也不及自己命宝贝。

  玄翎轻巧闪避过乱飞来的碎屋石墙,手握苍穹掀起数道火光,化成凤鸟振翅高飞缠住巨牛四肢,巨牛吃疼哼叫一声,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chuī得整个簋市里的明灯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椒灵浮在半空中与天上一弯玄月散发出的幽光勉qiáng照出簋市的的láng藉与遍地的尸骸轮廓……

  簋市的动dàng还未传到鬼口之内的祈连山。

  “你这修为还到处胡闹,现下见了血,可得老实一段时日了吧。”

  定君湖畔的青糙地上,宴无台脱了外罩平铺于地,让梧千双趴在上面,仔细检查她的伤口。果不其然,魅狐的法器上有毒,伤口不多时已然发黑,连血色都渐渐变暗。

  梧千双噘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侧着脸好似哭一般地撒娇:“我为了你受伤又中毒,怎地还被你数落。哎……命运堪忧,没人怜爱。”

  四下无人,只得她们两人独处,宴无台也一抛平日他人面前的清冷,点了点梧千双的后脑:“最是嘴上功夫厉害,只是你巫门一族的血有清化神效,为何自身还染上了毒?”

  梧千双眼珠滑动一番,轻松道:“我修为不过妖丹期,方才和那魅狐大战损耗气力,又负了伤。这清化神效也是需要运气行巫术通入血液方能奏效。你瞧我又一头银发就知我巫术全无……”

  宴无台这问话不无道理。

  她们二人虽为欢喜佛,但这一千年的时间也让宴无台分外了解梧千双。梧千双满脑子的小聪明,常常使套要宴无台钻,次次想从她这儿搜刮些什么好处。当然,这“好处”也仅限于两人之间的小小qíng趣,无伤大雅,像这次牵扯到灵狐一族又引出她家姐的笨事,算是头一遭。

  所以宴无台很多时间里都无从判断梧千双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在卖乖得巧。不过她亦有自己的行事方策——既然无从判断,就全然相信梧千双。

  “既然如此,我要将你的毒吸出来……”说完这半句话宴无台自己红了脸,“会有些疼,你……忍忍?”

  无论有多少争吵,有多少不合,只要宴无台露出一丝丝的温柔,梧千双便失去所有抵抗……

  缓缓从肩头拉下衣衫,梧千双将伤口和如玉的后背袒露在宴无台眼前。纤细的肩头、埋在凝脂肌肤后的蝴蝶谷微微起伏……这具温热美丽的身体正中斜着一道可怕的鞭痕,触目惊心。

  梧千双趴在那儿双臂jiāo叠,两掌一上一下压在脸颊下方,呼吸之间眼波中的chūn-qíng似要溢出。

  “要吸吗?”梧千双问得极轻,甚至有些忐忑。宴无台眼光闪烁,心头一阵比一阵热,滚了滚喉头,发烫的掌心便压在梧千双冰凉的肩头。压低身子,双唇含住伤口边缘,舌尖不敢施力生怕弄疼身下的人,只用双唇柔着劲慢慢嘬着。

  “嗯……?”梧千双还是细细呻-吟,身上的人担忧地望来,见她眉间拧在一起,忙问:

  “疼?”

  梧千双眼里含着一包泪,弱声道:“疼。”

  宴无台用手背贴了贴额头,将细汗沾去,唇上染了点儿梧千双的血,布满疼惜的眼眸闪闪发亮:

  “你且忍忍……就说你这点修为还硬要出手,现下受伤了是想让谁难受呢?以后可别如此莽撞,就算是要我生生挨下这一鞭,也比看你这样好过些……”

  宴无台一向都是忍。话忍着不说,眼泪忍着不掉。就像为自己布下一张结界,将自己紧锁。

  梧千双望着她温柔的模样,她要进入,要打破。

  梧千双翻身而起,抬手一扬,两尊黑色巨石从她们身边拔地而起往中聚拢,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石笼,将她们围在其中。黑石内浮出点点浮光,不知何时梧千双已将宴无台压在身下,解了自己的衣衫,坦然而对。黑色波纹浮现在她的肌肤上,渐渐形成柔软的触手变作实体,绕着宴无台的左臂似有生命般慢慢往衣袖内探索。触手起先冰冷,触到宴无台的体温之后也有了温度,变得更加温柔,就像是梧千双的吻……

  宴无台自然知道巫门一族*之时和它族完全不同,这些黑色的触手如同梧千双的qíng-yù,她越是qíng-yù高涨,触手就越多。

  ……

  舌尖在她带着血腥味的唇上一扫,已经有些凝固的血块被融化,让两人的唇染上了相同的气味。再一次深吻时,舌轻易地顶开宴无台的双齿,寻觅她含羞带怯的软舌,翻搅、纠缠、难舍难分。

  口内被堵着,她的触手如同无数双手,好不客气地刺激她身体所有的敏感处,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宴无台害怕这样的梧千双,害怕在欢愉时能控制她所有的梧千双。

  梧千双想让她难耐,她就难耐;想让她失声,她就失声;想让她何时去往快乐巅峰,她也只能唯命是从。

  ☆、第58章 血战一场再逃

  传闻中,与巫门一族双修是件体力活,因巫门一族双修*时日颇为漫长,且相当古怪。

  虽传闻如是,但真正能和巫门一族双修之人少之又少,谁也不知和巫门双修究竟有多奇妙。

  宴无台心中的尴尬难有人体会……

  *时长由梧千双衍伸出的触手多寡决定。她越是qíng绪高涨,触手自然越多。每个触手都是她的分-身,作为欢喜佛的宴无台自是要一一讨好。

  这一场双修方才开始。

  祈连山顶上修了处十分广阔的平台,平日里多是用于祭祀与各庆典仪式,今夜聚集了一众灵狐族年轻力壮的战士们,几个为首的年轻小将手持火把英姿勃发地昂首向地位崇高的阿姆与五位长老行狐族军礼。阿姆手里拄着木杖向前一步,对着战士们道:“瞧见我们灵狐族的小子们十分出息,阿姆心里很是安慰,咱们灵狐一族避世不出已久,原是求个清净。却叫人以为我们灵狐一族已经落魄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了。如今他们巫门一族趁着族长闭关修行的时候欺上我祈连山来,小子们可敢一战?”

  灵狐战士们齐声高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阿姆满意地点头,手中木杖往前一推,浮空中木杖上的层层树皮脱落,露出隐藏其中通体墨绿的法杖本来面目,这法杖乃是昔年女娲补天时所遗留的五彩石炼成,曾经与青丘国一战时力退青丘两万jīng兵,使得青丘国百里焦土一片,寸糙不生。若非当年阿姆一时不察中了青丘九尾狐的计策,结果后方灵狐将士们过千沼潭时折损大半,而后青丘十万雄师碾压而来更是难敌,只能避退祈连山。

  如今法杖重见天日,引得祈连山地动山摇,黑云蔽月,只能看到幽幽火光沿着山路曲折而下。

  阿姆催动法杖,迸出一道耀目qiáng光,五位长老在她身后布成半圆,合力向法杖输送妖力,法杖光芒极盛耀眼,将幻境内的半个夜空照亮,祈连山的封印被开启,整个幻境都跟着震颤。

  被这股极qiáng妖力bī迫的梧玉楼携着假面等人在夜空中现身,一头红发被风chuī的恣意扬起,手持虹姬居高临下地看着灵狐族人冷笑道:“我巫门一向与诸位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也是为寻舍妹才不请自来,诸位如此大动gān戈岂非伤了两族和气?”

  原本晃眼的qiáng光被收起,天幕上不时有细小闪电掠过。阿姆将法杖握入手中,一身靛青布衣也换做昔日征战时的金甲银盔,猩红披风被猎猎狂风chuī的扬起,她冷眼横了梧玉楼一眼,哼道:“丫头片子不过几万岁的年纪,就如此目无尊长,说你们巫门向来不将旁族放在眼里倒真算不得冤枉。小娘你来我祈连山寻你妹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却如何敢伤我族人,盗我灵狐一族的至宝?!”

  梧玉楼本不愿此行再多生事端,是以在现身之时便先服了个软,却不想这狐族老妪言辞之中毫不客气便罢了,竟将炽元丹一事也赖在自己头上。梧玉楼原本皱起的眉头平展舒缓开来,下巴轻抬带了丝嘲弄地笑道:“你们灵狐一族虽然匿藏得好,巫门的人进的来旁的阿猫阿狗也一样进的来,尊驾如何就断定是我巫门中人行此恶事?我倒是想给你们灵狐一族几分薄面,却不想你们灵狐族真是从老到幼的不识抬举。”

  平台之上那些年轻的小将们却是听不下去了,叫嚣着要阿姆下令好灭了巫门这些张狂之徒。更有沉不住气的小将朝着梧玉楼she出一记冥火箭,浮着幽碧火光的箭矢被梧玉楼轻巧地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两指轻轻一错,箭矢掉转方向被她投向阿姆面前的小片空地之上,箭头没入地中震出一小片圆形蛛网碎纹,冥火将箭身一燃而尽,仅剩下一丝浮游青光簇动。

  梧玉楼负手悬空而立,问道:“阁下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巫门为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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