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醒来再度看到了那个复古的小吊灯。
又在江莱的家里。
端木晨觉得全身酸痛,但是没有上次醒来时那种痛不yù生的感觉。她觉得口很渴,挣扎地翻身想去弄口水喝。才一翻身就觉得自己手按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吃了一惊,手一软就趴到了chuáng上。
“你gān嘛。”突然江莱那张睡眼朦胧的脸以特写的方式出现在端木晨的眼底。端木晨手臂撑着自己的上身,两臂刚好把江莱围在自己的怀抱里,两个人距离极近,双唇几乎都块要碰到一起。
端木晨脑中一团混乱,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说:“我没发现你在旁边,我,我什么也没摸到。”
江莱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端木晨一看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没脾气了。为什么端木晨觉得她在江莱面前越来越没气势呢?想到这里端木晨觉得很诡异,又爬回去连拍江莱说:
“喂,别睡了,快起来,我又很多话问你!”
江莱被她拽起来,一脸的疲惫,脸色更难看了,连连咳嗽。
“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哪了?”端木晨之前只顾救人,没认真检查江莱有没有受伤。
“没有……”江莱虚弱地摇摇手,身子摇摇yù坠,就要往chuáng上倒。端木晨一伸手把她抱住,发现她全身冰冷,像尸体一样。端木晨心里觉得很怪,看她脸色苍白,不会刚才说话是回光返照,这会死了吧?可是就算死了尸体也没理由冷得这么快呀!她说她没受伤,是不是这折腾得生病了?
端木晨把江莱放在chuáng上,在她耳边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家里有药吗?”
江莱轻轻地皱起眉,看来还没死(……),听她喃喃地说着什么,端木晨听半天没听清,只好自己去她的柜子里翻。她家的家俱极少,只有一个衣橱,一个chuáng头柜,一个桌子,一张chuáng,连电视电脑都没有。端木晨很块就把她家翻了个遍,可是什么药也没有。
端木晨又走到江莱身边,蹲下来问她:“喂,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江莱摇头,光摇头又不说话。
端木晨叹气,看江莱那个样子又没法把她搬到医院去。端木晨出门打算去帮她买药。
都快走到医院了,一摸口袋发现她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从张思危那里抢来的钱都花在买汽油上了。骂了句脏话端木晨只好往家走,她的存折啊卡啊全搁家里了。
到楼下一拐弯就跟一人撞上了,俩脑袋“咚”地一声敲得倍儿响。端木晨“哎哟”一声往后一退,看见同样在揉脑门的张思危,刚想骂两句就看见张百云站在张思危的身边,于是已经到嗓子眼的脏话又被她吞了回去。
“晨晨!”张百云突然冲上前扣住端木晨的手腕,一脸的苦大仇深对着端木晨,端木晨被张百云吓了一跳,不就两天没见么?至于摆出这种脸来么?
“张姐……”端木晨可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晨晨,你都跟谁在一起?”张百云几乎可以看见端木晨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尸毒。之前明明已经帮她的尸毒去除gān净了,为何这会又弄了一身的不gān不净?
端木晨对张百云这么激动地gān涉自己隐私的行为很是不解,也不太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于是想打哈拉过去,说:“没什么啊,就去单位了有些事qíng要处理。”
“你遇到了,僵尸吗?”张百云压低声音问。
端木晨有些疑惑地看着张百云,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啊。”端木晨装出一个很傻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不知道张百云是从媒体上还是道听途说知道的僵尸的事qíng,无论是哪种途径泄露了这件事qíng,她都不能泄露。若是媒体大肆报道,这个社会必定又会恐慌起来。
端木晨自然是不记得六年前她就见过张百云,她甚至不知道当时自己失去了理智挥剑斩向赶来应援的道人。在她的记忆中这一块是十分模糊的,她只记得前因后果。
此时张百云问的“你遇到了僵尸吗?”端木晨自动理解成绘加那伙黑西服们。她和那些家伙jiāo锋了两回,自然算是“遇到”了,但是她却觉得告诉张百云这个开拉面店的“民众”很没必要,于是她就打混着跑走了。
拿了钱去医院随便买了点消炎药回到江莱家里,喂她吃了下去。
江莱还是紧闭着眼,意识还有点游离。她侧着脑袋,那细长雪白的脖颈光滑无比。她并没有穿一般女xing的睡衣而是穿了件白色的衬衣,扣子开到第三个,白色的被单由于她的翻动而褪到肚子上。薄薄的被子大部分都铺在了江莱的右边,只有一角盖在她身上。那一角被子往下就是江莱细长又洁白的大腿。江莱明显只穿了一件衬衫,这,内裤应该也有穿吧!
chūn光无限的画面让端木晨有点呼吸加快。
“很渴……”江莱适时地呻吟了一声打断了端木晨的胡思乱想,端木晨gān咳了一声,说:
“我给你倒水。”
端木晨正要转身去倒水,江莱突然一把抱住了端木晨的腰,出乎意料地大力,一把把端木晨拽到了chuáng上。端木晨贴上江莱的身体,那胸前的柔软让端木晨脑中有一刻的死机状态。江莱的双手攀上端木晨的背,按住她的肩,下巴立刻抵住端木晨的勃颈之间,端木晨已经能感觉到江莱的唇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从端木晨的角度是看不到江莱已经张开的唇齿间那yīn森的獠牙。
之前江莱都一副快要西游的架势,突然这样亢奋又大胆让端木晨有点猝不及防。天知道这端木晨是色大胆小,平时表现得似乎私生活放dàng,后宫一群,可是这么多年来碰过的女人只有那个在酒吧里遇见的几乎不说话的小默。被江莱这么一抱一贴居然让她全身瘫软,血气都往脸上冲,脸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一样。
就在端木晨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江莱突然停下了。
“不行,不可以。”江莱又在喃喃自语。她抱住端木晨的双臂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又倒在了chuáng上。
“是啊,不可以。”端木晨心里想,“咱俩有jiāo集开始多久?这样的事慢慢来嘛。”
她回头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然后又倒了杯水给江莱让她喝下。
第十五章
端木晨怕江莱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看她也是一副一个人住的架势,于是决定在她家住下,直到她生活能自理为止。再怎样江莱也救过她一命,做人不可以忘恩负义。
“对,我这叫报恩,不是被女色所迷。”端木晨跟那自我安慰。
但是又有一个难题了,她睡哪?
她不想和江莱同睡一张chuáng。江莱那张禁yù一般的脸让端木晨觉得如果趁她之危和她睡一起了那是对她的亵渎。江莱家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一室一厅。厅很小,和厨房连着,而那厨房连餐具都没有,好像从来就没有用过一样。更诡异的是客厅里连桌子也没有,打开冰箱整齐地放着三排胡萝卜汁,没有蔬菜没有ròu,没有牛奶没有酒。所以,这什么也没有的客厅虽然面积很小,但是看上去还是蛮空的。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从客厅出来端木晨在卧室走了一圈差点要崩溃,江莱这家怎么连张沙发也没有?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音响,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她平时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一丝的娱乐都没有,不会无聊得发疯?这是个骨子里多冷清的人啊。
端木晨无奈,打开柜子,拖出几chuáng被子铺在地上,就这样将就着睡得了。
估计是这几天累着她了,就算几乎是贴着冷硬的地板睡的,但是她仍然很快进入了梦乡。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她的家人,这也是一个她最经常做的梦。期间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一两次,有点犯晕地打量着这个透着月光的房间。因为睡在地上,所以天花板显得特别的高。窗外摇曳着树影,沙沙作响。她回想了一会,这里不是自己家,是江莱的家。然后她就翻身继续睡了。
当然她听到了一些人走动的动静,但是她并没有在意。困意和迷蒙的梦让她分不太清哪个是现实而哪个只是她脑中那虚幻的梦。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端木晨才昏昏沉沉地醒来,睡了一晚的地板让她浑身酸痛。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突然就看到江莱坐在chuáng上看着她。
“咦!”端木晨被吓了一跳。
“你真能睡。”江莱挠挠头,长发一丝丝地颤动。
“你病好了?”端木晨惊讶,这昨天连动也动不了了,今天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
“是啊,好了,多亏你的药。”江莱微微地笑,露出一个很甜的酒窝。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进这个小屋子让屋里的一切包括江莱都显得很温暖,江莱的脸庞没有以往那么冷,脸色也似乎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惨白,但是隐约多了一点血色。端木晨不禁觉得惊奇,那医生开的药太厉害了吧,再世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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