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死了可不可以?不想再去承担那些太过沉重的qíng感。她和分刻相爱十年,却用三百年的时间来等待和寻找,这份爱痛苦的望不到边,在绝望中偏偏还有那么一丝希望,这让人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江莱脚下一空,从一个小坡上滚了下来,剧烈的颠簸让她半昏迷了。
昏迷之间,开始做梦,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居然梦到了她的何半夏,那个坐在自家后院里拿着书,笑得意气风发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迷人。尽管是三百年前的事qíng,但是她的笑容在江莱的记忆中丝毫没有褪色,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那是永远不能忘怀的qíng愫,是生生世世,任何人无法取代,不能超越的qíng感。
“既然何家把我赶了出来,不认我这个女儿,那以后我也不再姓何。从今以后分刻就是我的名字,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何半夏这个人!以后分刻,一生一世,永远爱着江莱!”那个女子爱恨分明,qíng感炙热,谁都不像她那么耀眼。
火光之中,寒冷的冬季到来!没想到一生一世那么的短暂,再回首,曾经说着永远爱她的人已经离开她快三百年了。深入骨髓的寂寞似乎随着冬天的来临更加让人疼痛。
就在这样的夜里,江莱遇见了段然。
那时的江莱并不是个良民,她有杀人。她杀人的时间一般都选在深夜,不易被人发现。但是她有个原则,只杀那些坏人。在她本xing中所保留的纯善让她在维持自己生命的同时还不至于丧失人xing。那时的她,气血十足,骨子里更加冷漠。
那晚江莱去超市买些东西,她推着购物车,一路漫步。此时她在一所医科大学进修,一个人住,没有朋友,下了课百无聊赖。那时的她喜欢穿着长裙,披下头发,不去看周围的任何人。她一直一直找不到那把能让分刻复活的剑和能用剑的那个人,已经有些心灰意冷。
对周围莫不关心的她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个年轻的女孩在看着她。
那个女孩就是段然。
那时候的段然19岁,正是一个以翘课为乐的懒散大学生,喜欢拎着包,抱着书,穿着短裙在这个城市里晃dàng。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摆着脑袋,晃动着轻扬的短发,只要不待在课堂,待在哪都一样那么舒服。
自己的那点破事段然曾经一五一十地告诉过江莱,她有jiāo过三个男友,五个女友,她自认不是个正经人,但是她却对江莱死心塌地的很。
段然推着车跟在江莱身后,江莱顿住脚步想要拿包饼gān,段然来不及刹车,购物车撞上了江莱的小腿。
“啊,抱歉!”段然道歉得很及时,几乎在撞上的同时她就开口了,让人不禁觉得她是不是故意。
江莱回头,对上段然那张嬉皮笑脸。这种搭讪的小孩她见得多了,幼稚得很,她几乎都不正眼去瞧。瞪了段然一眼江莱就走了。结了帐,走出了超市。
段然也结了帐跟了出来。那个美人去了哪里?段然左顾右盼,望见江莱的身影就要拐进那小巷子里,她兴致冲冲地跟了上去。没想到她会目睹那样的一幕。江莱咬着一个男人的脖子,血流一地。
江莱看见昏黑的巷口有个人影,警惕地一喝:“谁!”
“是……我……”段然声音有点发颤。
江莱一听,这声音,是刚才在超市那个小孩?
江莱放下这个她一直在追查的□犯尸体,向段然走去。段然觉得腿有点软,本能地后退两步。江莱看她一张漂亮的脸有些紧绷,突然想逗逗她,快步bī近她。段然往后倒,却发现身后已经是墙壁,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往脸前一挡,很没种地喊道:“美女饶命!”
江莱哈哈一笑,咧了一下牙,说:“我是僵尸,你怕吗?”
段然听到江莱的笑声,偷偷看她。见江莱冷艳的脸上带着笑意,顿时害怕就少了几分。
“你,你真是僵尸?”很没大脑地问一句,像小孩发现了新鲜有趣的玩具。
江莱一甩头,一边走一边说:“你相信就是,不信就不是喽。”
江莱那晚只是因为一时的寂寞逗了逗这个女孩,没想到段然会就此纠缠上来。
第二天江莱出门去上课的时候,一出门就看见段然站在她家门口。朝阳在她身后冉冉升起,配着她那一身xing感打扮,模样是有些许的喜剧色彩。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江莱问。
“当然,我是搞刑侦的!”段然颇得意地扬起下巴,洁白整齐的牙露出来,那充满自信的美丽笑容掠过江莱的眼前,抓住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片记忆,让她心轻轻一颤。
两个人就这样jiāo叠起来。
段然一开始似乎不信江莱真是只僵尸,还一味地接近她,直到后来有一天她觉得头晕目眩,中了尸毒,昏倒在江莱家门口,被江莱救了她才真的相信了。
“现在怕了吧。”江莱笑。
“怕,怕你不见我。”
江莱一弹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会说这种话?说,跟多少人说过?”
段然还真的认真数起来:“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数数哈!”
江莱“哼”一声,站起来。
“你生气了?”段然也急忙站起来,带着调侃的口吻,“小莱,你不是吃醋了吧!”
江莱反问:“我又什么好吃醋的。”
段然心中一动,拉过江莱,把她扣在自己怀里,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小莱,我不管你是不是僵尸,我只知道我很爱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你身边吧!现在只要一时见不到你,我想你都想疯了!”
江莱挣脱,段然不让。
江莱无奈叹气:“你根本不了解我,谈何爱qíng?我也不想去碰感qíng这东西。”
段然读出江莱满眼的绝望,她不懂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女孩为什么眼睛里有那么多洗尽铅华的超脱。
“我不放弃!”段然说,“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决心!让你看到我的改变!我会是一个可靠的人!我会证明给你看!”
江莱无奈,又伤感,段然这个傻孩子,为何偏偏要招惹她?总有一天,会害了她吧……
开始下起雨来。
当端木晨找到江莱的时候江莱倒在地上,全身都湿透。
端木晨喘着气把她抱起,说:“振作点江莱!”
“……”
端木晨听江莱似乎在说话,雨声太大,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于是把耳朵贴近江莱的嘴边。然后端木晨听见江莱的呼唤:
“段然……”
这两个字让端木晨全身僵硬。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雨水顺着端木晨的刘海不停地滴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真是自作自受。端木晨嘲笑自己,这回听清了吗?她在呼唤,段然的名字。可惜,她是端木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感谢大家对上一章问卷调查的支持~
所以我勤奋了一把~哇哈哈~~~~~~~
第十一章
张思危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端木晨半夜突然发癫般地bào走出门后她就一直没有睡意。真不该来这该死的红街!真不该来!张思危深刻地意识到她此行的错误有多严重。明显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认识这端木晨后她怎么尽gān这种事?只能这样理解,这个端木晨估计跟她八字不合。
突然门口传来急剧的敲门声,张思危顿时被吓得跳起来。那敲门声十分骇人,听上去怎么也不像用手敲的,明显是在用脚踹!
“谁…谁啊!”
“是我!思危!快开门!”
原来是端木晨那死混蛋!张思危起身去开门,本想好好骂她两句,没想到一开门看见端木晨浑身湿透,还横抱着一个女人。
张思危愣在那里,端木晨嚷道:“让开让开!”说着就把张思危给撞开进门了。
张思危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上演的是哪出,仔细一看,那端木晨抗进门,也不管对方身上多脏多湿就丢chuáng上的这人,不就是以前那只僵尸吗?
张思危本能地退后。
端木晨用力拍着江莱,怎么拍也拍不醒,gān脆又弄破自己手臂的伤口,把伤口对准江莱的嘴,捏开她的嘴,让血流到她的嘴里。
张思危猛地冲上来把端木晨扯回来,喊道:“端木晨你有病啊你!你这是gān什么!你要用你的血救她?她是僵尸!”端木晨不耐烦地要甩开她。
“你忘了她曾经伤害过你曾经要利用你吗?”
“可是我不能让她这样!”
“为什么?端木晨,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端木晨眼神闪烁:“说了你这个小孩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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