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了然笑道:“果然很正。”
丁chūn秋倏然瞪大双眼道:“你不能……”他话还没说完,段誉已把生死符种了下去。
丁chūn秋“啊”的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下,浑身哆嗦,半尺长的白须此时看起来灰败不堪。那些星宿派的门人见风使舵,早就跑的跑,倒戈的倒戈,丁chūn秋苦心经营三十年的星宿派一夕之间便不复存在。他跪伏在糙丛中,心中愤恨焦灼失望痛悔种种qíng绪一时涌上心头,眼前忽然停了一双黑色布靴,他抬头一看,他曾经的大弟子庄聚贤站在他面前。
丁chūn秋迟疑道:“你……”
游坦之若有所思道:“从今往后,你跟我可就共有同一个‘主人’了。”
丁chūn秋向前一趴,倒地不起。
南海鳄神自然不是慕容复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可他一向是输人不输阵的,被段延庆勒令退回去的时候,还是骂骂咧咧道:“有种你这辈子不要睡觉,等你哪天睡着了,老子必定去剪了你的脑袋瓜子。”
慕容复无心和他斗嘴,转过身去,见段誉站在萧峰身旁,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相视一笑。他本来就生xing多疑,这时便一心只觉得他俩必定是在嘲笑自己,心口憋了一口气,怒气冲冲道:“少林寺贵为武林泰斗,怎么好端端的英雄大会竟然是老魔小丑的聚会?”
久未做声只作壁上观的玄慈忽然开口道:“少林广邀天下豪侠前来,自然是有大事要与群侠相商。”
慕容复心里一动,他来时与包不同等人商议,都觉得少林必定是见大宋内忧外患,想要推举出武林盟主来带领群豪料理江湖大事。
萧峰抱拳道:“玄慈方丈,萧某无意扰乱佛门清净地,此刻便即离去罢了。”他自知以契丹人的身份参与中原武林的英雄大会,着实不妥,便想着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谁知玄慈却道:“萧施主且慢,这大会要商议的事,却是与你大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99意外进展
萧峰蹙眉道:“与萧某有关?”段誉暗道不好,莫非少林寺这英雄大会是针对萧峰,准备替中原武林除掉契丹公害?他不动声色的向前挪了半步,贴着萧峰右臂站在他身侧,手中捏着那只明抢来的葫芦,随时准备再次种生死符。
玄慈双手合什念了声佛,说道:“萧施主不要误会,你师从本派玄苦师弟,自幼人品端方,xingqíng耿直,玄苦师弟对你一向是赞誉有加,少林上下自然无意与萧施主为难。”
此言一出,在场许多人的脸色顿时大变,其中尤以慕容复和全冠清为甚。
段誉也有点捉摸不透玄慈的意思,便问道:“那方丈刚才说,这英雄大会要商量的事qíng和我大哥有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玄慈沿着石阶向下走了几步,将手中所持佛珠揣进怀里,双手重新合什,才缓缓开口道:“自从萧施主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江湖中便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丐帮徐天地长老、白世镜长老,还有单正、赵钱孙和谭公谭婆相继离奇死去……”
全冠清道:“玄慈方丈,这些人都是命丧萧峰这契丹人之手,江湖中无人不知!”
游坦之把萧峰当成杀父仇人已久,但其实他并不知这世上究竟还有哪些人和他一样“同仇敌忾”,这时不由低声道:“原来不止我游家遭了他的毒手,契丹人果真凶残成xing。”和他站在一处的耶律洪基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向上勾了勾。
玄慈道:“是耶非耶,便是少林此次英雄大会邀天下群豪前来,要与大家说明的。”
萧峰对少林一向敬重非常,此时虽然不明白玄慈的意图,倒也安静听着并不做声。段誉心里冒起一点古怪来,玄慈和少林这是要做什么?
玄慈道:“徐天地长老等人死去后不久,便在数月之前,少林便得到消息,说是萧施主即将要到少室山来向养育他长大成人的乔氏夫妇下毒手。少林门下十数名弟子急忙赶去乔家,进门时便见乔三槐夫妇倒在血泊中,而那时萧施主却恰好也在乔家。”
人群中有人大声道:“啊!这契丹狗果真是禽shòu不如,竟然连养育自己长大的养父母都要杀!”
段誉冷眼顺着声音看去,果然就是刚才带头喊着要击杀萧峰的那群中人的一个。全冠清为了抹黑萧峰,煽动江湖人对萧峰的仇恨qíng绪,还真是不遗余力,这几个人一看就很专业。
玄慈却道:“乔三槐夫妇并未身亡,而是被内力震昏了过去,我随后赶到查看,发觉他二人受伤虽重,却又被人及时以极高深的真气注入了体内,防止他二人因伤重而休克死去。那道真气至刚至纯,应是萧施主所为,不知我猜的是也不是?”
萧峰颔首道:“二老当时伤重,我便以真气先护住了他们的心脉。”
段誉拊掌道:“方丈,你替我大哥说好话也没用的,我猜那位先生,”他指了指人群刚才大声骂萧峰“契丹狗”的那人,接着道:“一定会说是我大哥先打伤了乔三槐夫妇,然后再装好人去替他们疗伤。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那人被段誉直接指着鼻子讥讽,旁人的目光霎时朝他投来,他这种宵小又哪里敢在诸多高手面前继续行那些挑拨之事,立刻便抬起袖子遮住脸,恨不得立刻戴上人皮面具。
南海鳄神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但让段誉大感意外的是,段延庆居然也配合的笑了两声。
玄慈道:“萧施主到少室山来并非意图加害乔氏夫妇,可少林得到的消息却的确如此,过后我仔细谨慎的去询问消息来源,竟然没人知道这消息究竟是哪里来的。”
萧峰眉头微微一皱,这事除了父亲萧远山,再不可能是旁人做的。段誉自然也知道这节,忙道:“总有那么几个人要陷害我大哥,就连三十年前的旧事被翻出来,恐怕都是有心的人才能弄出这么大的风波来。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嘛,方丈,你在江湖上也很有名,这种痛苦应该能理解的。”
他不过是顺口一说,哪知玄慈脸色陡然间一变,半晌才沉声道:“萧施主的确是被人栽赃陷害,可许多时候,有心之人要弄出风波来,总要有捕风捉影的时机,任何事都不是空xué来风的。”
全冠清眼见埋伏在人群中的几人已经不敢再开口,硬起头皮来亲自披挂上阵道:“玄慈方丈说的对,如果萧峰确是我宋人的话,旁人就算想陷害也不可能平白安上这等罪名给他。”
段誉嗤笑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宋人就是犯罪。哎呀,那我这罪名可大了,我大哥不是宋人才多半年,我这辈子可一直都不是。”
全冠清明知和段誉斗嘴必定占不到半分便宜,只好梗着脖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萧峰道:“生来是哪国的人,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自然也不会以是契丹人为耻,更何况这世上好人和坏人的区分并非是哪国人就能确定。”
玄慈点头道:“萧施主好通达。”他忽而重重叹了口气道:“枉我出家修行几十载,竟不如萧施主这槛外之人。”
段誉眼皮一跳,忽然猜到玄慈想做什么,有些难以置信,眼睛左右来回扫了几遍,少室山上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千人,他明知那两人就藏在这里面,可想要马上找到却真是难于登天。
果然玄慈接下来说的便是:“乔氏夫妇之事误传消息之人虽然未找到,但此事却勾起了三十年前的回忆。”
萧峰猛然一惊,问道:“三十年前?方丈说的是……”
玄慈道:“不错,便是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那件大事。”他顿了顿才道:“萧施主初闻消息时,一直在找当年的‘带头大哥’,这几月间却不再执着于此,敢问萧施主,这是为何?”
萧峰道:“此事别有内qíng,请恕我不能告知方丈。”
玄慈垂在胸前的白胡子微微颤了颤,说道:“他果然还尚在人世吗?”
旁人都只道这话中“他”是指那个带头大哥,段誉却知道并非如此,他完全没想到玄慈竟然就要这样在天下人面前把当年的错事自己亲口说出来,不由一时有些呆滞,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变化。
萧峰何等聪慧,立刻也便想到了玄慈话中所指,他惊讶道:“方丈你?”
玄慈合掌高声道:“阿弥陀佛!萧施主,三十年前那带头大哥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忽而跃出一人,这人轻功极高,身子宛如轻燕,还在半空中便喝道:“玄慈,你想就这样认罪,没那么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这章没有完成任务/(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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